郝庆明和章郎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了。
开始怀疑这次来到这个陌生的位面,到底是救赎还是加快死亡的速度。
不知道这个奇怪的世界,还会给他们带来多少惊喜(或惊吓)。
郝庆明声音有些结巴,眼神里满是迫切。
“韩兄弟,我知道你还没说完,能一次性说完吗?”
“你这拉稀屎一样,一点一点往外放,心脏真的受不了。”
“长痛不如短痛,给我们一个痛快吧。”
韩育贤给了郝庆明一个赞赏的眼神,要不然还是读书人想得全面,如你所愿。”
“不过,希望你们有过硬的心理素质哈。”
韩育贤便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连喘气的功夫都不带。
重点说了猎物的个头,那描述得绘声绘色,仿佛那些庞然大物就在眼前。
两个大男人听完,直接瘫坐在地上,眼里失去了焦距。
身体像被妖精抽空了一样,嘴唇抖动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们就像被雷击中了一般,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呆滞的状态。
王小树正在逗弄自家儿子和玩媳妇的手,冷不丁就看见章郎连爬带滚地拉住自己的裤脚。
一头黑线,无奈地说道。
“章大哥,你这是什么造型?”
“这不年不节的,你行如此大的礼,你这是想折我的寿啊?”
章郎满脸苦涩,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王兄弟,救我的狗命啊!”
“你一定要换点肉给我,买一个船啊!”
王小树压根没关注这边的情况,不知道他们发什么疯。
正准备问个明白,还没想好怎么措辞,另一只裤脚也被抓住了。
同样连爬带滚的郝庆明,哭得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王兄弟,你才是我郝某活命最大的机缘啊!”
“能遇上你们,我真是三生有幸啊!”
王小树被恶心得够呛,嫌弃地说道。
“郝庆明,你什么毛病?”
“鼻涕口水都沾我裤子上了。”
“你们两个放开我裤子,站起来好好说话。”
郝庆明和章郎像小学生一样听话,试图站起来,但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干脆就坐在地上。
郝庆明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说道,“不好意思啊王兄弟,腿软,站不起来。”
王小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摆手说道。“没事,坐着说也一样。”
“你们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二人又齐齐把目光看向韩育贤。
韩育贤耸了耸肩,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地说道。
“姐夫,我可没有惹他们啊!”
“就好心给他们讲了一下四季的变换,和黑夜白天的交替,然后再讲了一下猎物的体积。”
王小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他们肯定惹到你了,不然你不会加工得这么厉害。”
韩育贤挑眉反驳道,“说的都是事实,没有半句虚言。”
那副认真的模样,让王小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地上的两人,“你们惹谁不好?偏要惹我妹夫,刚才真是白提醒你们,记吃不记打的玩意。”
此时,章郎和郝庆明还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看着船舱外面,就像灵魂已经出窍了一样。
郝庆明失声问道,“韩公子就是那个教了族人几十年书,族人却全是文盲,而他始终没有穿帮的人?”
王小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不是他还有谁?”
郝庆明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声音颤抖地问道。
“没有这么夸张吧?”
“是不是韩公子夸大其词了?”王小树同情地看着郝庆明,缓缓说道。
“我妹夫从来不打诳语。”
“一个故事,给平庸的人讲,它就是一个故事。”
“但给有肚子里墨水的人讲,你就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你们现在明白怎么回事了吧?”
郝庆明和章郎的脸色更白了,毫无血色。
他们好像看到了自己即将面对的恐怖命运。
王小树鄙夷地看着章郎,“郝庆明是弱鸡书生,害怕可以理解。”
“你全家都是武者,你还在怕什么?”
章郎有些结巴地回答道。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怕啥。”
“作为武者,我从来没有杀过如此庞大的猎物啊!”
“你让我杀人都不再犹豫,什么样的高手我都能过上几招。”
“但是一想到比自己还大数倍的鸡和蟒蛇,我就腿软。”
“不战而败,根本就提不起剑。”
王小树嘴角一抽,“因为人的个头小,所以就欺软怕硬呗!”
“走,我们去过几招。”
“我看看你的本事。”
“打赢了我,给你换肉干买船,带你们进一次山。”
章郎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王小树挑眉说道,“绝无虚言,前提是你得打赢我。”
章郎的腿也不软了,起身拍打了一下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雄赳赳气昂昂地说道。
“那去哪里打?”
王小树带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夹板上。
王小树和章郎互相行礼后,就开始打斗起来。
这场打斗好不精彩!虽然招式都大同小异,但是王小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量跟不上章郎。
章郎越打越顺手,他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