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风仿佛置身虚空,周围一切喧嚣皆与他无关,神识凝聚在胡文春那条惨不忍睹的断腿上。
胡文春每一块碎骨的位置、形态,如精密图纸般呈现在他眼中。
林晚风好比拆解精密机械,有条不紊地将一块块断骨复位。
他的双手掌心泛起幽光,那是蕴含勃勃生机的混沌真气。
他引导着这股力量,将其渗透进断骨的每一处缝隙,使之像涂上胶水一样粘合。
胡文春的伤腿,原本肿胀如柱,形态扭曲,令人不忍直视。
这时肿胀迅速消退,扭曲的腿型逐渐复原。
半小时后,胡文春的腿恢复如初。
他瞪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庆幸自己没听唐志敬截肢,选择相信林晚风。
这是他此生最明智的决定。
林晚风完成最后一块碎骨的对接,长呼了一口气。
尽管他修为高深,但长时间高强度运用神识与混沌真气,仍让他感到一阵疲惫,汗珠密布额头。
唐志敬等人瞠目结舌。
他们身为医学界老手,见过无数疑难杂症,却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治疗手段。
震惊过后,唐志敬心想,就算断骨接上,胡文春短时间内也无法行走,只能依靠轮椅。
而明天就是市长重选的关键时刻,一个坐轮椅的人,如何参与竞选?
胡文春望着自己复原的腿,激动万分,声音颤抖:
“林神医,我的腿完全好了吗?”
林晚风抹了汗水,道:“这只是第一阶段,还需针灸治疗。”
胡文春的腿伤过于严重,虽已复位,但仍脆弱不堪,稍有外力便可能再次断裂。
普通医生或许会选择石膏固定,静待恢复。
但林晚风有绝技,有一个壮骨针法,正是为胡文春量身定制。
他取出银针,全神贯注,精准刺入胡文春大腿穴位,每一针都唤醒一丝生机。
续筋接骨丹与针灸相辅相成,效果惊人。
断骨在药力与针法的双重作用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重生,愈合。
林晚风凭借神识,将一切尽收眼底。
半个钟之后,林晚风收回银针,露出笑容:“胡市长,您的伤已痊愈,下来走走看吧。”
胡文春只觉一股暖流涌入右腿,失去知觉的腿瞬间恢复感知,疼痛消失无踪。
他激动万分,小心翼翼抬起右腿,发现活动自如。
紧接着,他翻身下床,稳稳站立,迈出第一步,步伐流畅自然。
“真的好了,哈哈哈哈,我真的好了,我胡文春从此又站起来了。”
他仰天大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车祸曾让他以为人生就此终结,即使死不了,余生恐怕只能与轮椅为伴,仕途尽毁。
但林晚风用神奇医术改变了一切,让他重获新生,重燃希望。
龙傲天看着呆若木鸡的唐志敬,得意一笑:“唐志敬,怎么样,见识到我林兄弟的神奇了吧?”
郭怀仁大笑道:“唐志敬,你不是说这不可能吗?你不是说林院长是骗子吗?怎么样?服了没?”
“……”
唐志敬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他不愿接受事实,绞尽脑汁,反驳道:“郭怀仁,你别得意,虽然胡文春的腿治好了,但他脸上的疤呢,这可是破相了,明天怎么去参加市长评选?”
胡文春与郭怀仁脸色一沉,这才想起脸上的疤痕。
在华夏官场,形象至关重要,如此醒目的疤痕,确实不适合担任市长。
唐志敬见状,得意大笑:“胡文春选不上市长了,青州市要变天了,你们就不要再拍马屁了,哈哈哈……”
“笑什么笑,有病。”
林晚风看着唐志敬,眼神充满怜悯,如同看着一个小丑。
他轻轻在胡文春脸上一抹,那狰狞恐怖,深可见骨的血痂瞬间脱落,露出光滑如初的脸庞。
“这是什么妖术?”
唐志敬目瞪口呆,如此严重的疤痕,短短半小时便彻底痊愈,已经超出他的认知。
他实在想不出,除了神仙,谁能有此手段。
在场众人皆惊,胡文春,郭怀仁狂喜。
唐志敬逐渐崩溃,“这不可能,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林晚风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还记得赌注吗?治好胡市长,你就辞职,你这种心术不正之人,不配为医。”
“啊这……”唐志敬后悔莫及,他随口一说,却一语成谶。
要他放弃副院长之位,如何甘心?
林晚风再次开口:“唐院长,你可要说话算数啊。”
“他说话算不算数由不得他。”胡文春威严开口,“我现在撤销唐志敬副院长职务,等候调查处理。”
唐志敬如遭雷击,眼中满是绝望。
他本以为胡文春重伤是他飞黄腾达的机会,却没想到,林晚风这个王八蛋,居然断了他的青云之路。
把唐志敬赶了出去。
胡文春面色严肃,大步上前,冲林晚风深深一鞠躬,满心感激:
“林神医,今日之恩,我记下了,你医术了得,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让我继续仕途之路。”
林晚风赶忙扶起他,笑着说道:“胡市长太客气,救死扶伤是我的本职工作,你能好起来,也是你当初选对了路,要是拒绝治疗,我也没辙。”
胡文春想起要是听了唐志敬的,截肢后只能坐轮椅,仕途也毁了,不禁心有余悸。
林晚风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命运的转折点。
“林神医,你这恩情,我肯定得重重报答。”胡文春语气决然,“我在青州一天,就保你一天周全,谁要是敢动你,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胡文春想起明天竞选市长之事,急匆匆走了。
林晚风也开车回天池山别墅。
快到家时,看到一个绰约的身影站在门前,路灯拉长了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
苏珊又回来了?
走近一看,是张瑶。
林晚风赶紧下车,关心地问:“瑶瑶,你怎么来了?”
张瑶抬起头,一脸凄然,声音哽咽:“我没家了,你……能收留我吗?”
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
“怎么了,我们进屋说。”
林晚风眼神温柔,牵着张瑶进门,轻声道:“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都行。”
说着倒了一杯果汁给她,“怎么回事?和汪家有关?”
张瑶接过果汁,喝了一口,暖意在心里散开。
她点点头,眼眶泛红,声音里带着委屈:
“白沐恩逼我让你给汪游龙治病,我没答应,她就去找我爷爷,说张家要是取消我的继承人资格,把我除名,汪家就和张家合作,帮张家打入香江市场。”
林晚风眼神一冷,怒意浮现:“你爷爷答应了?”
张瑶泪光闪烁,点点头:“为了合作,爷爷昏了头,不顾我们祖孙情分,不但撤了我的副总裁职位,还不让我进公司,本来我和张子良争继承人,现在我出局了,位置自然就是他的了,张家那些人大多支持他,毕竟他是家族里唯一的男孩。”
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林晚风心疼地递上纸巾,轻轻帮她擦眼泪:“好了,别难过,你就应该来找我,我帮你去给他治病,就没这种事了。”
张瑶抽泣着,倔强地说:“我不想因为我的事,为我做不愿意做的事。”
“傻丫头。”
林晚风轻轻叹了口气,紧紧抱住她,“别哭了,我养你一辈子,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谁也别想伤你分毫。”
张瑶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林晚风,小心翼翼地问:“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