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心象世界中,两人也不知道鏖战了多久。」
「终于,飞霄一斧子将飞黄劈在地面上,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同样是帝弓司命所赐,飞黄不见得比这斧子更强!」
「没了飞黄,飞霄之影明白自己已经彻底落入了下风。」
「越是拖延下去,自己的胜算就越低。」
「相反,只有趁现在……毕其功于一役!」
「飞霄之影与飞霄相互凝视,都看出了对方的心思。」
「下一击,定胜负!」
「“呀啊!”飞霄之影怒喝,化作一道流光飞去。」
「飞霄面无表情,提着巨斧,一动不动。」
「直到那一瞬,时机最正确的那一瞬。」
「她动了,巨斧一闪,一道锋利的光辉闪过。」
「飞霄之影顿住原地,无力的倒了下去。」
「飞霄淡然的收起巨斧:“对我而言,我的敌人……永远只有自己!”」
「外界。」
「正被彦卿和云璃架住巨斧,还被三月七死死抱住大腿的飞霄陡然惊醒过来。」
“噗!小三月这是什么姿势啊。”
刘邦笑麻了。
让你拦着飞霄,没让你这么拦啊,真就抱大腿呗。
他这么无耻的人,都用不出这招……嗯?真的用不出吗?
刘邦突然有些怀疑了。
要知道,他一向不看好自己的道德底线。
“哼。”吕后仿佛猜到他心中所想,白了他一眼:“小三月抱大腿是可爱,你若是去抱大腿,就纯纯的恶心了。”
刘邦:“……”
这咋还区别对待呢?!
话说你区别对待的标准是啥?
……不会是看颜值吧?
…………
「“将军!”彦卿惊喜道:“您终于醒了。”」
「至此,猎狼计划终于顺利收场。」
「随着战首呼雷败亡,狼卒们无力抵抗,被云骑军尽数镇压。」
「而星和貊泽也终于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椒丘,万幸他还活着。」
“椒丘居然还活着?这可真是个奇迹啊。”
华佗啧啧称奇。
又喝了毒药,又被呼雷吸了血,胸口还被剜掉了一大块肉。
这也能活?
这就是长生种吗?爱了爱了。
好想解剖啊!
想要解剖的心,此刻已然达到了巅峰。
…………
「然而,“呼雷越狱”一事,仍有最后一笔账等待算清。」
「鳞渊境。」
「灵砂与丹恒,以及诸多云骑抵达此地。」
「一名持明族,正在仰望着龙尊的雕像,似乎等待多时。」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即便看到了云骑和丹恒也面不改色,温文尔雅的说道:“龙师涛然,在此恭迎灵砂小姐。”」
「“灵砂拜见龙师长老,久疏问候。妾身这一次来,还带上了一位朋友,说起来他应当不算外人。”」
「灵砂笑呵呵的指着身旁的丹恒。」
「“涛然……长老?”丹恒看着涛然那无比年轻的脸庞,陷入了迷茫中:“我被放逐时,你已接近转世寿限,可……如今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这一切全都是拜您的前世之身所赐啊。若不是您当年任意妄为,我又何须为了担起举族解脱之道另寻险径,将自己变作这般不人不鬼的模样?”」
「涛然指了指自己头上的角……不对,那不是龙角!与其说是龙角,不如说是树枝!」
「没错,丰饶玄鹿的那枝条如出一辙的树枝!」
“这这这,这龙师涛然不会也是药王秘传吧?”
朱元璋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旋即又反应过来。
不对啊,我惊讶个毛线啊!
不是已经确定他是内鬼了吗?
既然是内鬼,那当个药王秘传,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吧。
“只是儿臣有点想不明白,涛然为何要背叛?他身为持明龙师,再怎么说也称得上是罗浮高层吧?他的利益应该是和罗浮绑定在一起的吧?”
朱标属实想不通。。
“别说你了,朕也想不明白啊!”朱元璋无奈。
只能说或许这龙师涛然的脑子有毛病吧。
…………
「“丹恒先生,您两度归来,却始终没肯赏脸与我们这些老东西会晤,实在遗憾。如今却要在这个场合下相见,真是造化弄人。”」
「涛然的语气颇有些阴阳怪气的意味。」
「“我今天随灵砂小姐来,并非为了叙旧。”丹恒平淡的说道。」
「“说的是,司鼎大人送来请柬,龙师哪有不赴约的道理。”涛然说道。」
「“灵砂忝任司鼎一职,丹鼎司里百废待兴,直到今天才能与您相谈,长老见谅。幽囚狱劫狱之事,我寻得一些‘物证’送来,龙师一定看过了。”」
「灵砂这算是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狠的话了。」
「“嗯,你将‘魔阴身的遗骸’、‘幽囚狱的地图’,以及一枚‘还尘驻形丹’送到了府上。”涛然依旧面不改色。」
「“那遗憾是用云吟术隐藏行迹的此刻,在幽囚狱中助步离人一路畅行无阻。”」
「“那张勾了线的地图则是‘幽囚狱凡人逃亡的路线图’,持明巧匠曾为幽囚狱建造出谋划策,想必涛然先生手中也藏有一份同样的地图。”」
「“至于这药丸嘛——”」
「灵砂还没说完,涛然就毫不掩饰的直接承认了:“不错,幽囚狱劫狱之事,我曾出力擘画。”」
「“所以,丹鼎司中出现药王秘传和绝灭大君,祸乱丹鼎司,引入星核,令建木重生也和持明脱不了干系?”」
「灵砂的语气逐渐危险,这涛然是要把持明带入绝路中不成?」
「涛然依旧是直言不讳:“不错。”」
「丹恒叹息:“虽不意外,但我仍深感痛心。”」
「“呵呵,很意外我的态度?”涛然轻笑:“两位受神策府的指派,作为使者前来,不就是想听我俯首自白吗?”」
「丹恒:“你所做所为,究竟为何?”」
「涛然深深的看了一眼丹恒:“自饮月之乱后,持明人丁日稀。龙尊流放,我与几位龙师不得不勉力支拙,挽狂澜于既倒。方法或许有些激进,或许不被理解,但说到底都只为一件事——持明的存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