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能爬到日本海军少将的没一个省油的灯,可别真被长谷直树天天琢磨着搞钱,躺平摆烂靠着南云将军撑腰的和善样子欺骗了。
他比谁都要精明,谁都要狠。
可别忘了,当初就是他第一个怀疑苏明哲是国党特工,只不过后来有一系列事情洗清了。
是不是真的洗清了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单纯的无所谓苏明哲是什么身份,只要能给她捞钱,那就是好身份。
不能给他捞钱的,甚至还给他唱反调的,例如那名少佐,那也就只有死了。
而且是用他最引以为傲的帝国法律审判他,不知道到时候他有多绝望。
别看长谷直树在这场劫持黄金的案子里充当了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但实际分到他手里的还不到4%。
要分的人实在太多了。
苏明哲在明细里分了1.2%,东内森臣则是0.3%。
毕竟东内森臣只是个评分3.0的混子,躺赢狗,长谷将军才是mVp,13:0carry全场。
不过,这桩事的干系实在是非同小可,哪怕他们提前就精心谋划,找好了替罪羊,也休想将自己的罪责推卸得干干净净。
依着上头一贯的作风和此次事件的恶劣影响,他们也绝不可能轻轻松松就逃过一劫,一个严厉的处分那是在所难免的。
然而,黑川繁和长谷直树这两个人,他们压根就不怕这所谓的处分。
前者早就接了个大处分,经过长谷直树的金钱开路,惩罚措施变成了十年内不得晋升。
等十年过去之后,黑川繁说不定都当上太爷爷了,永远都升不了中将了。
长谷直树和他的情况类似,也都是年龄问题,再加上拿不出太多像样的战功,少将已经是到头了。
其实,就算给长谷直树升中将他都不想升,淞沪这片风水宝地就是他的龙兴之地,数钱数到手抽筋,傻逼才想升中将调到战场指挥。
苏明哲走出办公室,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自思量,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设想:
有没有可能,长谷直树是在哄骗国党的潜艇,等到潜艇部队击沉了运输船之后,就将其一网打尽,这才是彻底的死无对证。
说不定,他还会获得一枚大本营颁发的勇士勋章。
可很快,苏明哲又冷静下来,他对长谷直树的性格太了解了,这个老谋深算的日本军官,行事风格向来谨慎且目标明确,一切以自身利益为出发点。
从目前的局势和利益趋势来看,长谷直树似乎并不需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实施这样一个计划,这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但无论如何,这个情报都必须尽快上报。
回到了棋社,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了电台,同时启动了AI系统自带的信号干扰,苏明哲将此事全须全尾的汇报给了戴老板。
犹豫再三,苏明哲还是决定在情报中加入自己的主观推测。
他深知这么做违反了情报工作最基本的客观性原则,一旦推测有误,自己很可能会担负严重的责任。
但人不能为了害怕承担责任,就逃避自己应尽的义务。
在等待回复的过程中,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
当天傍晚,戴老板就给予了回应,看来也是加急处理。
电文内容只有一个字:“准。”
就在戴老板回应苏明哲的时候,五艘潜艇满载着鱼雷已经下水了。
这出戏一个人唱太单薄了,还是两个人唱双簧有意思。
钱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就是军统实在太过依赖长谷少将,他要是能健健康康的活着,继续倒卖军火和药品,不知道要有多少华夏人幸免于难。
......
明诚手里攥着一叠文件,那是他们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搞到手的粮食筹集情况报告。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将文件往桌上一放。
明楼微微点头,目光在文件上扫过,神色却依旧冷峻。
他轻轻敲了敲桌面:
“这些只是第一步,粮食的运输线路和粮仓筹建位置才是重中之重。”
明诚深吸一口气,靠在椅背上:
“我明白。”
明楼站起身,缓缓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缓缓说道:
“这个情报甚至会影响到整个战局,务必小心谨慎。”
明诚也起身走到他身旁:
“放心吧大哥,我会亲自跟进,争取尽快把运输线路和粮仓位置调查清楚,绝对不会让敌人得逞。”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透着坚定与默契,在这复杂危险的局势下,他们肩负着沉重的使命,也怀揣着必胜的信念。
顿了顿,明诚开口就是暴击:
“大哥,我听说田平由布那个日本鬼子在淞沪的日本军界举重若轻,在淞沪特高课里也有点分量。
淞沪特高课课长黑川繁曾不止一次的说道田平由布是他的忘年交。
要不要干掉他,然后选一个日本陆军军官背锅,把淞沪这潭死水搅得更浑一点?”
明楼并未向明诚公布苏明哲的身份,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弟弟知道太多东西。
毕竟知道的越多,危险也就越多。
他和明诚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多年的相处,他早已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明楼还是希望自己以一个大哥的身份,将所有的危险全都挡在外面。
“胡闹!
阿诚,这个日本人对我很重要,对咱们的潜伏计划也很重要。
没有我的命令,你别对他乱来。”
明楼得知了明诚的危险想法后,连忙低声呵斥。
“哎呀大哥,我不就是随口一说吧,都听你的。”
“咚咚咚......”
书房的门被敲响了,明台走了进来,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
“大哥,大姐叫你过去,看大姐的脸色可不太好。”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
“明楼,跪下!”
“咚!”
“大姐求你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