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的二夫人与大夫人一母同胞,都是宿国公的堂姐,虽也六十有三。
周身却透着与姐姐截然不同的韵味。
她同样挽着精致发髻,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白皙的鬓角,乌发中夹杂着的银丝被巧妙遮掩,显得愈发年轻。
她的脸庞圆润,皮肤白皙细腻,两颊泛着淡淡的红晕,笑起来时,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满是亲和。
一双杏眼灵动有神,眼眸里闪烁着狡黠与聪慧,顾盼间透着精明劲儿。
她的鼻子小巧玲珑,恰到好处地镶嵌在面庞之上,与圆润的脸庞相得益彰。
嘴唇微微嘟起,恰似鲜嫩的花瓣,给她增添了几分娇俏。
身形微微丰腴,身着一袭华丽锦缎旗袍,将她衬托得雍容华贵。
举手投足间,带着小家碧玉的温婉,又不失当家主母的大气 。
和大夫人站在一起,旁人一眼便能瞧出她们的血脉相连 。
听到夫君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灵雾村那位?”
她手中的动作停下,身子微微前倾,眼中满是好奇。
其实她早就想见见那位妙人了,因为有她,她可是吃到了不少美食。
尤其是那个卤鸭脖,她可是最喜欢那个麻辣的,吃起来再配些小酒,爽。
赫连臻笑着点头,放下茶盏,站起身来:“看来,得去会会这位小贵客了。”说罢,大步朝府门走去 。
二夫人见赫连臻急忙起身要走,连忙快步上前,伸出手臂,侧身挡在了他的面前。
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急切地说道:“国公爷,您先别急着走呀!”
赫连臻脚步一顿,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看着二夫人问道:“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等我回来再说?”
二夫人脸上笑意更盛,双手轻轻摆动,解释道:“哎哟,国公爷,我这不是想着,既然是灵雾村那位小贵客来了,咱可得好好准备准备。
你怎么说也是国公爷,你这登门可不能空着手。”
她边说边用手帕轻轻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珠:“再说,您就这么匆匆忙忙地去见人家,多失礼呀。
不如先让我安排一下,备上些见面礼,也好表达咱国公府的心意不是?”
大夫人也跟着附和:“妹妹说的言之有理,都这把岁数了,你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赫连臻眉头微松,神色缓和了些,但还是有些着急:“那丫头古灵精怪的,怕是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
我先去把人迎进府才是要紧事,到时候我带着她咱家仓库,她喜欢什么拿什么。”
二夫人却不依不饶,又往前凑了凑,声音愈发柔和:“国公爷,您平时做事向来周全,这次怎么就这么心急呢?
你让人家来咱家库房自己挑,你好意思,人家好意思吗?
而且,空着手去人家真的不好。
我去准备礼物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总不能让贵客觉得咱们国公府怠慢了吧。”
她眼神中满是恳切,似乎生怕赫连臻不答应。
大夫人也跟着附和这阻拦。
赫连臻思索片刻,也觉得二位夫人说的对,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道:“好吧,那就依你,不过可要快些。”
就在二夫人与赫连臻争论不休时,又一名侍卫神色匆匆,疾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地。
声音急促又紧张:“国公爷,大事不好!刚收到消息,小瑾姑娘被敦亲王府的马车接走了!”
他之前跟着国公爷,在宫中见过东方瑾的,所以一眼便认出来了她。
赫连臻闻言,脸色骤变,原本还带着几分无奈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猛地向前跨出一步。
厉声问道:“怎么回事?你给老夫详细说清楚!”
他苍南息为何这般?
难道不怕陛下……
想着摇头,感觉不可能,看来他得去一趟敦亲王府,一探究竟。
二夫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花容失色,这怎么还扯上敦亲王府了?
手中的手帕不自觉地攥紧,下意识地往赫连臻身边靠了靠,喃喃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那丫头得罪敦亲王府的人了?
想到什么,又立马摇头,觉得不可能。
那丫头可是没少帮着陛下敛财,还有她们赫连家,她儿子来密信说,去年边关的物资,可都是那丫头送去了。
那丫头可是她家的大恩人。
侍卫咽了咽口水,稳了稳心神,快速回道:“小的亲眼看到,小瑾姑娘刚从薛尚书府出来。
就上了一辆挂着敦亲王府徽记的马车,小的还没去问个清楚。
那驾车的人挥鞭疾驰,朝着王府方向去了。”
赫连臻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在原地来回踱步,嘴里低声咒骂:“他苍南息这是搞什么名堂!
这丫头虽然不是初来京城,他们把人接走想干什么?”
二夫人也满脸焦急,忍不住说道:“国公爷,这可如何是好?
敦亲王府与陛下……那丫头会不会有危险啊?”
赫连臻停下脚步,咬了咬牙,沉声道:“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备马!老夫这就去敦亲王府一探究竟!”
在陛下没有出手之前,他必须得把那丫头从敦亲王府带出来。
这不仅对苍南息好,也对小瑾好。
……
敦亲王府。
东方瑾和顾城霖踏入敦亲王府的正厅,雕花檀木椅还未坐热,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王府的下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地,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王……爷,王妃,镇……镇国公求……求见!”
敦亲王府门口
一阵急促有力的马蹄声先传入众人耳中,只见镇国公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风驰电掣般奔至敦亲王府门前。
到了府前,他猛地一拉缰绳,那马高高扬起前蹄,嘶鸣一声,才稳稳落地。
镇国公阴沉着脸,翻身下马,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场。
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双眼圆睁,眸中似有熊熊怒火在燃烧。
平日里透着威严的眼神此刻满是怒意,紧紧盯着敦亲王府的大门。
他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腮帮子因为用力而微微鼓起,脸上的肌肉都似因盛怒而紧绷着 。
仿若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任谁都能看出他此刻心情极度糟糕。
门房和门前侍卫见此,镇国公此番前来,恐怕是来者不善。
所以,才疾步跑到前厅报告。
敦亲王府的前厅。
苍南息和东方鸢原本正笑容满面地招呼着女儿和姑爷,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面面相觑,眼中皆是藏不住的疑惑。
苍南息下意识地坐直身子,眉头微微皱起,看向女儿和姑爷,似是想从他们脸上找到答案。
因为他知道,女儿现在住的宅子和镇国公府距离不到百米。
女儿和姑爷也帮过镇国公家不少,尤其是边关,听说女儿可是送了不少物资。
还有姑爷制作的手雷炸弹,可是让该死的匈奴节节败退。
口中喃喃道:“这镇国公,来得可真是蹊跷。”他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