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因为缘一长得像我,就觉得错误在我吧?”
蝴蝶忍虚着眼:“郁子,应该是你像缘一先生才对。”
“一个意思。”
“……”不,完全不一样。
……
被两人平静地注视着,郁子似乎读懂了这别扭的气氛,恼怒道:“说到底还不是因为珠世总想着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珠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一句,却没办法说出话来。
郁子说得没错,她并非觉得只能由自己的牺牲作为前提才能战胜无惨,而是还有着赎罪的想法,想着能为此而牺牲。
她从来都不曾释怀曾经的一切。
不管是丈夫跟孩子亲手死在她眼前,还是那些在她自暴自弃期间,被肆意屠戮的人类,宛如梦魇般在她的脑海深处越发深刻。
郁子看珠世那样子,脸上的怒意散去许多:“就这么说定了,无惨那边由我来创造机会。”
“别再认为自己亏欠世人了。”
不给珠世开口的机会,郁子冲着蝴蝶忍晃了晃手边的信封:“忍,我们走吧,得把这消息带给善逸才行。”
蝴蝶忍莫名叹气:“真是可惜呢~”
郁子疑惑的问道:“什么可惜了?”
“善逸好不容易认真两天,马上就要变回原型了~”蝴蝶忍耸了耸肩,脸上一副遗憾的神情。
郁子忍俊不禁地笑了笑:“嘛,总比他天天噼里啪啦一阵吵的强。”
郁子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外走去。
珠世:“……”
这是完全不打算搭理她了啊,还是跟以前一样记仇。
好在郁子虽然不懂礼貌,但还有蝴蝶忍在,她朝着珠世微微躬身,转身跟上郁子离开了房间。
……
大概没走出去两步,蝴蝶忍又折返了回来。
“忍小姐?”
蝴蝶忍迟疑片刻,说道:“珠世小姐,有件事我想询问您。”
珠世怔了一下:“是郁子的事吗?”
蝴蝶忍已经跟她打听过不少郁子的事。
“我以前听过这样一个故事,是关于……”蝴蝶忍将之前说予郁子的话又给珠世讲了一遍。
她在联想到这个故事后,就越发觉得故事里的那两位仙子正是郁子跟珠世小姐。
有很多地方都能对上。
珠世在听过后,眸子微微睁大了几分,噗嗤笑了一声。
蝴蝶忍心里一咯噔,突觉不妙。
果不其然,便看珠世掩嘴轻笑:“没想到忍小姐还这么有童心。”
“…打扰了。”蝴蝶忍面无表情的道别。
她还真像个笨蛋。
“……”珠世平静地目送蝴蝶忍离开,嘴角缓缓扬起一丝笑意。
她确实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回事,因为她跟郁子动不动就搬家,也不知道有没有出现故事里那样的状况。
没办法给予忍小姐肯定的答复。
嗯,并没有捉弄忍小姐的恶劣想法。
……
不过,难怪郁子总是喜欢捉弄忍小姐。
果然很好玩……
路上,蝴蝶忍再次朝郁子致谢:“郁子,主公大人的事,谢谢你。”
对于鬼杀队的剑士而言,产屋敷耀哉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主公,深受队内剑士们的爱戴。
蝴蝶忍也不例外。
郁子摇了摇头:“举手之劳而已。”
至少她觉得,产屋敷耀哉现在还不能死。
而且,这样的人不应该因为诅咒而命比纸薄。
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郁子是不会吝啬自己的治愈能力的。
蝴蝶忍并不在意她话语间的冷淡,笑呵呵的道:“主公大人的康复一定能增长剑士们的士气。”
“尤其是那几位柱,深受主公大人的恩惠,一定会更加尊敬郁子。”
郁子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比如某个刺猬头?”
“当然~”蝴蝶忍笑眯眯的,“某个刺猬头可是非常尊崇主公大人。”
“你这么一说,那我确实是有点兴趣想看看那场面了。”郁子也跟着笑了。
蝴蝶忍掩嘴轻笑:“真恶劣~”
“彼此彼此。”
……
再次回到不死川宅邸的时候,时间来到了下午,两人这一走一回不过一天时间。
宅邸的道场经过几天的修复工程,已经被缝补得七七八八了,里面正火热朝天的进行着激烈的战斗。
隔着大老远都能听到木刀激烈碰撞的声音。
道场外的空地上挤满了围观的队员们,纷纷驻足观望着道场内。
扫视一圈没有看到善逸的身影,两人心中就有了底了。
往道场门口一站,果然在道场里发现了善逸的身影。
而跟他面对面的,则是炭治郎。
善逸赤裸着上身,紫青色的肌肤显得伤痕累累,看得便让人觉得一阵牙酸。
“太猛了那黄毛……”围观的剑士小声议论着。
“我以前见过他,明明一副羸弱不堪的样子,真是人不可貌相。”
“是啊,我之前有看到他骚扰蝶屋的女生,没想到这么厉害,大概是我误会了。”
“我之前还听人说这家伙被鬼吓到昏迷,还在想鬼杀队里怎么会有这么胆小的家伙,现在看来是被人污蔑了。”
郁子跟蝴蝶忍望了望天。
怎么觉得这个时候将信交给善逸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呢?
没想到这家伙在鬼杀队内的风评突然直线上升。
道场内,整体呈现的局面是。
善逸主攻,而炭治郎一味的防守。
看着善逸身上的伤,炭治郎额角滑落一丝冷汗:“好了,善逸,今天的训练就到此为止吧。”
太用力了……善逸……
“还不够……”善逸低沉着脸,“那家伙比我更有天赋,变成鬼后,一定会变得比当初更厉害。”
“我还不能停下来。”
“可是……”炭治郎面露犹豫之色,“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撑不住的。”
善逸不语,只是一味地进攻。
炭治郎没办法,只能一一招架。
……
“炭治郎说的没错,这样下去,善逸的身体会先撑不住的。”
作为医生的蝴蝶忍很清楚人类的极限,哪怕是掌握了呼吸法的剑士,也经不起这样激烈的战斗。
“没关系,反正是最后一次了。”郁子的通透视觉已经看出了善逸强弩之末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