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为了自己
“你也很笃定，黑魔王一定会拉拢摄魂怪，也坚定地认为他一定会复活归来。”黑眼珠定定地瞧着他，斯内普还是那么一针见血。
邓布利多不得不点头，“是。”
魂器全都消灭了，仅剩赫奇帕奇的金杯还流落在外。那一晚艾瑞斯的确很勇猛，他们消灭了纳吉尼，还消灭了那个畸形胎。伏地魔想要复活就必须依靠最后的魂器-金杯。
只要他用了，就代表着他再无退路。
“西弗勒斯，能否撩开你的衣袖？”
艾瑞斯感到嘴里发干，亲自动手拉开他的袖管。紧接着就是轻呼……它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新鲜红润，就像刚刚画上去！
“这代表什么，西弗勒斯，这是什么意思？”
这当然代表他真的回来了。经过冈特老宅那一役，黑魔王不仅没死，还顽强的复活了。
“是小巴蒂·克劳奇！？”穆迪问，“虽然他受伤不轻，但也只有他有这个本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苟延残喘的旧主，还帮他复活……天呐，我现在就去找西里斯！他和莱姆斯·卢平干的好事……缺了一条腿的尸骨，这么大的漏洞竟然从没上报！”
他气呼呼地离开了，把门都撞得砰砰响。
可是斯内普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
“黑魔王没有召集我们。”
“不久前食死徒死伤殆尽，恐怕他现在已经藏起来了。”邓布利多警惕地说，“平静只是一时的，等他恢复过来一定会…”
“一定会什么？”艾瑞斯忽然尖声道，“你想要他回去，当一个身份低微的仆人？还是冒着生命危险为你，为凤凰社带回宝贵的消息？我不同意，听见了吗，我不同意！”
声音短促刺耳，震得门外的伸缩耳都颤了颤。哈利静静地听着。
可是魂器已经全都除灭——斯内普与邓布利多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哪里还需要当间谍呢？
他是要当一把刀了。
“艾瑞斯…”
“r he пo3вoлю（我决不允许！）”艾瑞斯站起来，“斯内普，要是你胆敢不顾自己的生命去当双面间谍，我现在就要离开。”
又在叫自己斯内普？
她转身就走，竟然毫无商量的余地。
“绝没有这样的想法，”邓布利多急忙说，“伏地魔自大狂妄，根本想不到魂器已经被我们全部摧毁。所以当斯内普下一次见到他时，恐怕是最好的偷袭机会……当然了，我也说过这些事不会再勉强…如果你不愿意……”
人影已经追到门边，斯内普最后回头，“我的确不愿意再做这样危险的事。但你说得对，那是我最好的机会。”
然后他就迈了出去。背影一如既往地坚定。
不为邓布利多，也不为哈利波特。斯内普只想为了那个气冲冲的人，无论他怎么喊也不回头，但是当自己落下太远，她又会慢下脚步的人。
黑魔王，食死徒。自己的下半辈子不想再听到这些词。
他渴望与她开始全新的人生，渴望那片冰天雪地，也渴望那座雪白的城堡-科多斯多瑞兹。
想要迈向渴望的地方，眼下这些事就必须全然了结。
所以，也是为了他自己。
……
可是现在朝他射过来的袭击实在太多了——沃尔顿·麦克尼尔是个刽子手，小巴蒂·克劳奇的咒语也又快又锋利……虽然马尔福夫妇只在一旁装模作样，但是他们挡住了自己的退路……
眼看黑魔王愤怒地再次射出绿光，斯内普用力一挑魔杖，昂贵的摆件化为盾牌。
“早就离开我了——西弗勒斯·斯内普！邓布利多收买你，给了什么无法拒绝的好处？”
好处……
眼前纷飞的墙皮砖土变成雪花，他的眼里出现雪原，发丝迎风飞扬，有人在雪影马上回头，露出透亮的、橄榄色的眼睛……
轰，
天花板被劈开了，到处都火花四溅。
纳西莎不动声色地拉着卢修斯后退，麦克尼尔狞笑着冲上去。
……这就是让他无法拒绝的好处。手腕翻转再次射出一击，小巴蒂被迫后退了好几步。
“你注定会失败！”他恶狠狠地说，“无论邓布利多有什么计划，黑魔王已经回来了！他会拥有十三年前的威势，甚至更加强大——因为我找到了他想要的血——”
“阿瓦达索命！”
青灰色的袍子在爆炸中飒飒飞扬，伏地魔的手指和他的魔杖一样尖利。
“仆人的命，只能由主人掌握——西弗勒斯，我会赏赐你一个全尸——”
可是自己还不准备献出生命。斯内普躲在墙后眼神锐利。
他失了先机，一击没有得手就该尽快撤离……可是胸口的渴望是那样强烈，他期待的一切都建立在黑魔王被彻底消灭的前提下。
而现在！
明明是最好的时机。
他不甘心。
不如冲出去……就打赌食死徒不敢抢在主人之前夺走自己的性命……打赌黑魔王在他之后才会射出索命咒……
打赌梅林，还愿意给他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西弗勒斯！”卢修斯震惊得说不出话。
对阵双方简直不要命了？会议室几乎变成废墟，绿光从未如此密集！
他该立刻逃走！
“庄园…有反幻影移形咒……”
纳西莎望着他，摇头，“你什么都不能做。”
现在关闭反咒，就是明摆着的叛乱。
“可他，”
咒语擦着耳边飞过，斯内普的行动已经变得艰难。在他面前的食死徒个个都是高手，伏地魔虽然复活不久但在马尔福庄园修养，此刻已经完全恢复。
眼看又是三道亮光同时袭来——
忽然，高大的石柱顶端响起鸟类鸣叫，叫声清亮悦耳，甚至有些熟悉……在他被击中之前，凤凰-福克斯化为火焰将人包裹起来，眨眼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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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兹-
“斯内普去哪了？”格兰芬多的长桌上，罗恩百无聊赖地说。讲台上那个老女人已经讲了快半个小时了，他都要听吐了。
偏偏邓布利多对这个人格外包容，不仅对打断校长演讲的行为视而不见，甚至还时不时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