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面,江川就打开了扫描,一圈之后,并没有找到赵玉梅他们,更没有小鬼子的影子。
江川知道,这是小鬼子走得远了,必须加快速度,才能追上小鬼子。
到了巷子口,江川就拿出山地摩托,加大油门,一溜烟飞了出去。
大山刚刚把十几个民兵集合起来,正要来请示梁老钟,接下来该怎么办,就见一个身影从眼前一晃而过。
“我的娘……”大山一惊,手上的粪叉差点掉地上去。
看到后面跟过来的梁老钟,大山问道,“老钟叔,我们……”
梁老钟摆摆手,说道,“你们不用去了,小江兄弟已经去了,你们手上没有武器,去了也是摆设。”
大山,“……???”
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他们并不愿意当摆设,这不是手上没有武器?
平常时候,站岗放哨,传送消息还行,真的跟小鬼子干起来,他们一准落下风。
“别愣着了,快把这些吃的东西帮我送家里去。”
十几个民兵,都是二十上下的小伙子,既然集合起来了,也不能浪费。
“行,这是江川大哥送来的吧?”
“别叫人家大哥,小江就是看上去成熟老练,实际上,还不满十八岁。”
大山的眼睛亮了亮,说道,“不满十八岁就这么能干,不会是五岁就参加红党了吧?”
梁老钟愣了愣,说道,“或许吧,或许小江生下来就是红党呢。”
见大山愣神,不知道瞎想什么,摆摆手,训斥一声,“别愣着了,赶紧动手,家里的一帮客人都还饿着肚子呢。”
大山,“老钟叔,你就不惦记婶子?还顾得上这些?”
“有小江兄弟,你婶子不会有事,有事的是小鬼子。”
江川一脚油门踩到底,山地摩托发出一阵嗡鸣,一闪而过的同时,荡起一路的尘土。
没一会就到了纸帆村,江川这才从扫描里面看到小鬼子的身影。
怪不得纸帆村的民兵队长说,这次来的小鬼子看上去和平常的小鬼子不一样,原来是小鬼子的特战队。
所有的小鬼子都是用的冲锋步枪,身上穿着迷彩服,就连头盔上面都做了伪装。
脸上也用了油彩,就连手上都雕画的和周围的环境相似度很高。
又用了五分钟的时间,见到了赵玉梅和老钟婶子。
她们被小鬼子用绳子绑成一串,走在最前面的是个身材高大的女子,三十岁左右,一边走,一边骂小鬼子。
“挨千刀的小鬼子,有本事冲着根据地里面的正规军,再不然,冲着我们江川兄弟也行,冲着我们这些老娘们,算什么英雄好汉?”
江川扫描到她之后,见她的嘴巴一动一动的,就打开了顺风耳,听到了她刚才的一段话。
江川勾唇笑了笑,冲着这位大嫂如此推崇他,一定把她们救出来。
接着扫描,见到小鬼子的小队长龟田中规。
龟田中规正在和身边的一头小鬼子说话。
“松本,解小个子人呢?他在哪个方向?”
松本欠三说道,“报告队长,解小个子就在前边拐弯处,他认识赵玉梅,为了不暴露身份,等这些女人经过的时候,他会在暗中告诉我们。”
江川一听,这群小鬼子,是为了抓赵玉梅?
既然是为了抓赵玉梅,直接抓赵玉梅好了,把这么多女子带走,也不怕麻烦。
“抓赵玉梅并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是赵玉梅身后的游击队,以及红党的县大队。
只要把游击队和县大队拿下,我们都能官升一级。
另外,这些女人送到徐州战场做慰安妇,中间我们可以赚一大笔,所以,这一路上,让大家提高警惕,等着红党的游击队和县大队现身。”
“哈依!……”松本欠三连忙顿首。
“报告队长,我们的士兵全都准备好了,不管是红党的县大队还是游击队,只要他们敢出现,绝对叫他们死在我们的枪口下。”
“亚希……有贾政的妻子做诱饵,我就不信,贾政不出现。”龟田中规摸着仁丹胡,咧开大嘴。
“哈依,队长说的是,这次行动,我们立功的同时,还能在慰安妇上面捞一把,队长英明。”
“不要拍马屁,打起精神,准备消灭红党的游击队和县大队。”
“哈依……”
江川听到这里,感觉这里面出了一个解小个子。
这小子肯定是根据地这边的,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给小鬼子做卧底。
敢当汉奸,就别怪他不客气。
为了找到解小个子,江川接着扫描,在前边不远处的拐弯处,终于看到一个畏畏缩缩的男人。
江川把扫描对准了他,定位之后,这人的身份出现在屏幕上。
解烙赚:四十一岁,纸帆村人,祖上曾经做过三任县令,后在纸帆村隐居,买下纸帆村所有的土地。
虽然没有别的信息,江川一看就明白了。
解小个子的祖上买下纸帆村的所有土地,那么,纸帆村的村民就成了解家的佃户。
赵玉梅负责这一带的减租减息工作,直接威胁到了解小个子的利益,也就成了解小个子的死对头。
作为解小个子,不理解红党的政策,以为红党的政策触动了他的利益,这很正常。
但是,这不能作为他当汉奸的理由。
弄清楚了眼前怎么回事,江川决定动手。
在动手之前,江川当然收了小鬼子的全部装备。
四十头小鬼子,除了每一头小鬼子都有一把冲锋步枪之外,还有十颗手雷。
另外,还配备了十个掷弹筒,四挺轻机枪。
看样子,龟田中规是铁了心要把贾政的游击队以及县大队连锅端了。
江川冷笑一声,开始干活。
龟田中规正在和松本欠三一边走一边说话,突然,感觉手上紧紧攥着的大长刀消失了。
龟田中规停了下来,看一眼自己的左手边。
原本挂着长刀的皮带还在,手枪和子弹还在,唯独没了大长刀。
大长刀是他身份的象征,突然间消失,会不会意味着他的官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