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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阳和张医正不约而同地心头一跳。

忙问发生了何事。

来报信的人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那个药、药油、药油出岔子了!”

张医正哎呀了一声,抓着那人的胳膊:“出什么岔子了,你倒是说啊!”

“小四、小七,他俩用了药,拔不出来了。”

拔不出来?

是太大卡住了吗?

那人一脸的为难焦急:“像是涂了浆糊,两个人粘在一起了,又是那样的姿势,架在床上,门框又窄,抬都抬不出来。大人快去瞧瞧吧!”

浆糊?怎么可能?闵阳瞪着眼睛正要训斥,门外又跑来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喊:“大人,大人,不好了!”

屋内的两个人急道:“什么不好了!”

“福来,福来他——”

那个人说到一半,被口水呛了,一直呛咳,脸憋得通红。

张医正又问:“可是也卡住了?”

那人点点头,后又摇摇头,顺过气来才说:“先是卡、卡住了,后来他硬拔,给拔——拔——断了!花娘也受了伤,血流不止,这会子正往咱们药铺送呢。”

“断了?”张医正一惊,“断在那里头了?”

那人摇摇头:“奴也说不清,福来痛得晕过去了,大人快去看看吧。”

闵阳暗道不好。去了三个,三个都卡住了,就不是偶然,而是药油出了大问题!

张医正撩起衣袍就要出门去看,却被闵阳一把拦住:“且慢!”他挥挥手,让众人都退下,心思阴翳,声音压得极低:“不能去。”

怎么能去?这不是不打自招,自砸招牌吗?

但人也不能留在那边不带回来。

闵阳想了想,捏着一绺胡须说道:“得让他们去丹溪堂闹一闹。怎么回事,怎么用了几瓶就成了这样?!”

张医正刚想称妙,又觉得不对:“姓桑的不是被抓了吗?丹溪堂没有人了。”

闵阳看他一眼:“你不会以为姓桑的在丹溪堂就能治好吧?”

张医正回过味来,抚掌一笑:“妙啊!”

那处反正是断了,哪里治得好呢?不如将计就计,把事情栽到丹溪堂去。东西都一样,闻着一样,摸着一样,谁看得出是真假?

“闵老兄当真是才思敏捷,机变如神!”

说做就做,闵阳召人进来耳语了几句,又叮嘱:“江康,你带人从长街上抬过去,一定要搞到人尽皆知!”

江康得了令,风风火火地去了轻语楼,将福来和受伤的花娘用两顶软轿抬着,后面又跟着两架直接从轻语楼搬出来的绣床,绣床上用被子掩着粘合在一起的两个人,从最热闹的地方穿过,一边走一边喊:

“快让快让!丹溪堂的‘不倒翁’出事了!快让快让!”

绣床上的人虽被盖着,但那姿势看起来也颇为引人遐想,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种事本来就少见,再说到近日京城大热的“不倒翁”,围的人愈发多了,堵得长街水泄不通:“怎么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我兄弟用‘不倒翁’,跟花娘粘在一起。”

一说粘住,大家都暧昧地长长地“咦”了一声;“拔出来不就行了?”

江康指着软轿:“我另外一个弟兄,一拔就出血了!应该是断了!”

听说断了,众人又异口同声地“嘶”了起来。

买了“不倒翁”的人很多,一想到这个事都紧张起来,一窝蜂地跟着软轿往丹溪堂涌。

“找他们赔!”也不知谁喊了一声。

“对!对!”有人应道,“必须找他们赔!这还了得?”

“这一出事,子子孙孙都没了!”

“断人香火,那是多少条人命?!丹溪堂这次不但要赔得倾家荡产,只怕命都要赔进去!”

“我怎么听说那个桑大夫因用禁药被抓走了?”

“我也听说了。”

“别去丹溪堂了,”众人齐齐出谋划策:“去府衙,去府衙,让青天大老爷做主!让那妖女偿命!”

人潮簇拥着那两顶软轿和两架绣床,直直地朝府衙涌去。一路上乌泱泱的人越聚越多,声势愈发浩大,到了府衙前,里里外外围了至少有几百人。有买过“不倒翁”的,也有看热闹的,还有回去拿了“不倒翁”瓶子来等着官府发话赔钱的。

身为京兆府尹的李尚禄听人报了原委,就开始焦躁了。

这些百姓怎么就这么容易群情激愤?用了一点药,又没出事,怎么就要围到京兆府衙来?动不动就围,还了得?

再说,那个女大夫早已移交去了直使衙门,关自己什么事呢?

可门口软轿和绣床上的人痛苦不堪,根本没有人听衙役说什么,声浪一浪高过一浪:“丹溪堂谋财害命!姓桑的赔钱赔命!”

李尚禄一个头两个大,立马遣人去直使衙门请示颜如玉。

莫星河得了消息,心急如焚,暗骂颜如玉没将事情办好,带着不少人去府衙,若京兆府尹胆敢下令对桑落动手,他必然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人抢走。

桑林生和桑子楠在小院子里也得了消息。桑林生气得不得了:“我说她最近怎么转性学什么绣花了?原来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偷偷跑到什么丹溪堂去坐堂了!跟她讲过多少次,京中水深,岂是她一个女子能够应付得了的?”

桑子楠睁着茫然的眼睛,急急忙忙地拉着桑林生:“爹!我们必须要去救她!快去救她!”

桑林生当然要去,不论是大伯的身份,还是鹤喙楼四十七的身份,都必须要去。“你什么也看不见,不要去添乱!爹这就去找你二叔!你别担心!安安心心地在这里待着,听见没!”

桑子楠摸索着桌角站起来:“爹,你放心,我哪里都不去!”

桑林生反反复复叮嘱好几次,才匆匆离开去寻桑陆生,二人又往府衙赶过去。

等赶到那里时人更多了,甚至跳起来也看不见府衙的大门。

不知谁喊了一声:“绣使来了!”

绣使早已恶名在外,百姓一听到这两个字,都下意识地后退。

远远地,人潮被劈开一条宽道。

一群绯衣绣使,骑着高头大马从宽道那头整整齐齐地踱着步子走过来,补子上绣着的彘兽怒目圆睁地看着畏畏缩缩的百姓。

后面跟着一驾乌木雕的马车。油亮的车舆,垂着蟠螭纹的锦帘,四角悬着葡萄花鸟纹的赤金玲珑香球,下又坠着金铃,叮叮当当,撒了一路瑞麟香气。

马车停在府衙前,几个绣使翻身下马,去看了一眼那软轿里和绣床上的情形,又跑回到马车边躬身回话。

默了一阵,锦帘被缓缓挑开,露出一身绛紫的绸缎官服来。颜如玉斜倚锦垫,姿容浓丽,眸光淬冰,惊得道旁避让的百姓脊背发寒,偏那薄唇又勾着似有似无的笑,倒比冬日的冰凌更叫人战栗。

他不咸不淡地说:“真热闹。”

几个人上前来迎,毕恭毕敬地行礼:“指挥使大人,李大人候您多时了。”

颜如玉没有下马车的意思:“本使是来送嫌犯的。”说罢他抬了抬手指,知树从马车后带着桑落走上前来。

众人一看到桑落,顿时又闹了起来:

“就是她!就是她!”

“妖女赔钱!”

“妖女偿命!”

莫星河站在人群外遥遥望着,看不见桑落,只看得见乌黑的车顶。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鹤喙楼的人,甚至自己也不能现身。

这一瞬间,他有些后悔。如果当年让颜如玉当上鹤喙楼楼主,那么,此刻坐在马车里的人就是自己,站在桑落身边护着她的人也是自己。

绣使举着刀,看似是押着桑落,却又巧妙地将她与那些沸腾的人群分隔开来。

李尚禄听见动静,也顾不得身份脸面了,捂着官帽跑出来。颜如玉懒散地挑挑眉:“李大人,民怨如沸,人先借给你,待事情完了,再移交直使衙门。”

说罢还将锦帘放了下来,作势要走。

李尚禄上前一步道:“颜大人,还请留步。”

“毕竟人已移交绣衣直使,怎好再送回来?”

知树冷声道:“李大人,物证还未移交,手续未结,如何算得了移交到直使了?”

“不过是一箱子东西,今晨刚整理好准备送过去,就遇到这样的事。”李尚禄心底暗喜,幸好刚才听说出了事,幕僚就使人从养心坊将那一箱物证抬回来了。

李尚禄滴了一个眼神,幕僚就让人将那一箱东西从府衙里抬出来,知树却不肯接:“指挥使大人说了,东西未交,就不算移交。”

这一来一去的,费了不少光景,轿子里的福来已疼得难以支撑,轿子外江康低声提醒他:“记清楚了,你是花银子从丹溪堂买的‘不倒翁’,别的一概不用说。”

福来咬着牙,刚要站起来,那处痛得钻心,像是被人拦腰斩断了一般,整个人朝前扑,手揪着轿帘,一拽,轿帘被扯断了,整个人扑了出来,倒在地上。

“死人了!”闵阳安排的人见状立马扯着嗓子喊起来,“死人了!丹溪堂的药医死人了!”

这样一喊,李大人生怕出了人命,立刻让一个仵作过去查验。又倒回来说:“还活着。”

李大人努努嘴,示意仵作去给颜如玉回话。

仵作一靠近,绣使哗啦啦地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刀子一挥,将轿子、绣床以及扯着嗓子喊的江康,与众人隔开来。

刀刃闪闪,寒光林立。

百姓们被这阵势吓了一大跳,不自觉地退了一步又一步。

颜如玉坐在马车上,懒洋洋地道:“本使只是送人来给李大人的,全凭李大人做主,不用来报。”

李尚禄眉头抽了抽。

绣使监察百官,就如同头悬利剑,让百官如坐针毡,谁敢当面胡来?

福来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地将江康嘱咐的话说了,矛头直指桑落:“就是用了‘不倒翁’,求大人做主......”

绣床上的小四、小五还各自与花娘粘着,也不忘说一句:“用的就是‘不倒翁’。”

李尚禄原想将人带进府衙审理,可抬头一看,颜如玉正坐在马车里端着茶盏吹着茶汤慢悠悠地品茶,没有半分入府衙的意思。

总不能将他晾在这里。李尚禄心中长叹一声,转而问道:“桑氏,你可认罪?”

桑落上前一步:“大人,他们用的不是‘不倒翁’。”

江康吆喝起来:“还不承认是吧?我三个兄弟,还有轻语楼的花娘,难道还能诬赖你不成?”

江康取出瓷瓶,双手奉给衙役:“此物就是丹溪堂所售的‘不倒翁’,还请大人明鉴。”

衙役接过瓷瓶,呈给李尚禄,李大人打开瓶子嗅了嗅:“桑大夫,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桑落眉眼清舒,毫不畏缩地站在刀刃之间,说道:“回大人,瓶中是否是‘不倒翁’并不重要。”

话音一落,众人又闹起来。

大夫卖熟药出了事,居然说药的真假不重要,还有什么重要?

简直是强词夺理!

人群中还有人拿出怀中的“不倒翁”朝桑落砸了过来:“丧尽天良!医者无德,草菅人命!”

绣使的手一张,将瓷瓶抓在手中:“大胆!指挥使大人在此,何人胆敢造次!”

颜如玉让绣使将瓷瓶收了过来,递给李尚禄。李尚禄打开嗅了嗅,与江康给的那一瓶闻着一样。

他冷哼一声:“桑大夫,众口铄金,本官劝你莫要抵赖,早早伏法!否则,刑罚无情,谁也救不了你!”

说得义正言辞,不容抗拒,好似她不认罪伏法,就要杀了她。

江康跪在地上苦苦恳求,:“大人明鉴,妖女桑落用了这等谋财害命之药,岂能轻饶!可怜我三个兄弟,虽非血亲,却如手足一般,如今临街受辱,还断了香火,没了子孙,而罪魁祸首还企图狡辩脱罪!恳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言辞恳切,字字泣血,说着说着还捏着袖子哭起来,在场男子纷纷动容。

李大人闻言,先瞟了一眼颜如玉,见他充耳不闻地捏着一本卷宗读着,李大人眉头一皱,似有切身之痛一般:“本官定不轻饶!”

桑落也瞥一眼颜如玉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心底暗咒一句“颜狗”,演戏当真是一把好手!

“药真药假当然不是最重要,”她抿抿唇,看向江康:“最重要的事,难道不是把你情同手足的兄弟从地上扶起来,尽快送医诊治吗?”

众人突然回过神来。

没错啊!

那个人看起来痛苦不堪,栽倒在地,竟也不去扶一把?尤其是绣床上那两对,姿势当真不堪入目,实在有碍观瞻!不送去诊治,反而这样带着游街示众,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

江康冷笑道:“好一个断人子孙的妖女!当着指挥使大人和李大人的面,人证物证俱全你都不认账,我若静悄悄地送去别家医馆了,说不定你又要说是别人医治坏了,更不认账呢!更何况,我兄弟这个模样,哪里还治得好?”

众人一听,又觉得当真有理!只要送了别家医馆,肯定不会认了。

但凡是个男子都明白,这可不比骨折了可以接骨,那处断了,是接不起来的。

桑落闻言,仍旧站得笔直。她想了想,向前迈了一步。

绣使们也迈了一步。

百姓们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她又迈了一步,两步,三步。

江康瞪大眼睛,张开手臂:“妖女哪里逃!”

桑落不以为意地睨他一眼,又走了几步。停在福来的面前蹲下来,当着众人的面,拉开了他的亵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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