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瑶,刘卫东半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因为这样的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果同情怜悯她,就是现代版的农夫与蛇。
傻笔才干这种事儿。
只不过,在村口没有遇到沈冰,这让刘卫东心头多少有些失落。
她今天是忘了吗?还是家里活儿太多了,她居然没有来接自己?
心情有些小郁闷,他已经回到了家里。
才进屯子,还没等到家呢,嗬,那扑鼻的香气呀,隔着二里半地都能闻着。
他知道,这必定是自己家里的杰作。
到家一看,嗬,好家伙,家里人几乎是全家总动员了。
父亲刘山、母亲赵翠红,刚回来的二哥刘卫江,还有三姐刘卫玲,包括六子在内的三个精壮的小伙子,正在院子里忙得不可开交。
不过,细细看过去,咦,并没有沈冰啊,她在哪儿呢?
难不成,是在屋子里看孩子吗?
“卫东哥,你回来啦?”
六子眼尖,一见就看到了刘卫东,赶紧站起来,向着刘卫东走了过来。
还有两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大小伙子也赶紧擦了擦手,向着刘卫东一路小跑过来。
“卫东哥!”
两个大小伙子齐齐向刘卫东打招呼,眼里有着激动。
“大山,二宝子,你俩来啦。”
刘卫东笑着跟那两个大小伙子打招呼。
叫大山的小伙子一米七五的个头,极为粗壮,气势很足,说话声音很大,动作很麻利,一看就是性格急躁但很义气的那种人。
他今天十九岁,是和刘卫东从小玩儿到大的光腚娃娃,为了他,刘卫东都险些打死过人,所以在他心里,刘卫东就是天儿,除了他老爹,就数刘卫东说话最好使。
叫二宝子的那个跟大山差不多的个头,一样的年纪。
不胖不瘦,白白净净,圆脸,一笑还有两个小酒窝,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特别讨喜。
但熟悉的人都知道,这小子心眼儿多,特别有脑子,而且打架手极黑。
他同样是刘卫东的过命兄弟,因为十五六的时候他在家里打摆子,父母却都不在家,出去打碱了,是刘卫东听着信儿,背着他跑了五里地送到镇上卫生院,救了他一命。
六子、大山、二宝子,如果再加上去念书的柱子,在刘卫东的带领下,十里八村有个诨号,叫红旗五虎将。
只要这红旗五虎聚齐了,基本上就是打遍全公社无敌手。
就猛到这个程度。
看着自己的这两个新加入的兄弟,刘卫东很是开心。
“你俩啥时候来的?”刘卫东笑问道。
“中午就来了,正搁家睡觉呢,六子就把我俩薅起来了,说你开口了,让我俩过来帮忙,那我们要不来还是人吗?”
大山嘿嘿一笑道。
“帮忙?”刘卫东一怔,转头看了六子一眼,“咋是帮忙呢?我让你说的话你没说啊?”
“哥,那话能是我说的吗?你是老大,得你说才对。”
六子咧嘴笑道。
“兔崽子,还挺懂人情道理的。”
刘卫东笑骂道。
六子这小子,倒真是十分圆滑,可以说是八面玲珑,以后绝对是个公关经理的好料子。
“哥,说啥呀?”
二宝子在旁边笑眯眯地问道。
“明知故问,我能让你们白帮忙吗?再是兄弟吧,也不能巧使唤人啊。”
刘卫东瞪了他们一眼。
随后咳嗽了一声道,“以后,都跟老子干,每个月工资八十块钱。就问你们一句,同不同意?不同意,就滚蛋!”
“哥,我不同意。干啥活儿能值这么多钱啊?搬金子啊?
不是剔猪头烧火做熟食吗?又不累,轻巧得要死,给我们这么多钱,拿着烧得慌,不要。
三十块钱就行。”
大山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随后看着六子,很是不满地道,“之前我就跟六子说过,给哥干活儿,有口吃的就行了,还要钱?还八十块钱?欺负卫东哥仗义啊?那咱不是太不讲究了吗?”
“就是,八十块钱,都没听说过县里工资有这么高的,哥,我们可以给帮你干活,但你这属实有些过份了,就算是兄弟,也不能这么拉把我们。
就像大山说的,如果我们要了,那可真就不讲究了。”
二宝子也不笑了,很是认真地看着刘卫东道。
“得,我成罪人了。”六子无可奈何地手一摊,转头看着刘卫东,“哥,得亏我没说吧?要我说了,他俩都得锤我,说我干点儿还要钱,我这哪儿说理去?”
“行啦,我这一天净赚都几百上千的,还差你们那点儿工资钱?
就这么定了,别再说了。如果再说的话,我就激眼了,你们也都滚犊子,不用你们了。”
刘卫东大手一挥,就这么定了。
仨人也不再矫情,欢天喜地的继续去干活儿了。
“六子,你嫂子呢?看见没有?”
刘卫东迈步往里走,嘴里问道。
“她之前抱着孩子去村口接你了,可她先回来了,进屋就没出来。
哥,你又咋惹我嫂子了?”
六子小声地问道。
“我哪惹她啊?肯定是……”
刘卫东一翻白眼儿,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肯定是沈冰刚才在村口看到张瑶了,就躲起来了,接下来就看见张瑶缠着自己的事情了。
“这个臭女人,玛德,真要命!”
刘卫东恨恨地骂道。
他当然不是在骂沈冰,而是骂张瑶。
肯定是她缠着自己,让媳妇儿误会了。
他跟家里人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地进了屋子,直奔后倒厦子而去。
拉开门一看,刘卫东无奈地仰头望天。
得,跟他想的一模一样。
沈冰又对着墙角在那里默默地坐着呢,孩子放在一边儿。
“不是,媳妇,你动不动就面壁思过,真以为自己是老和尚啊?赶明儿你别再四大皆空出家了……”
刘卫东吐出口闷气去,脱鞋上炕,先亲了一口宝贝闺女,然后爬到了沈冰身边,将脑袋搁在她腿上,嬉皮笑脸地道。
沈冰也不看他,但也没躲,只是看着墙角,冷冷地道,“人家都想把清白的身子给你了,你到底要没要啊?”
“当然没要啊,如果要了……我的实力你还不知道嘛,至少得俩小时才能完事儿。
真要了,现在正是激烈的时候,不可能回来的。”
刘卫东嬉皮笑脸,满嘴荤话。
却不提防,沈冰紧咬着银牙,一把就揪在了他耳朵上,“那你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