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媳妇儿,轻点儿,疼,疼!”
刘卫东呲牙咧嘴地叫了起来。
“知道疼就别招猫逗狗的四处撩骚!”
沈冰放轻了一些力度,但仍旧扭着他的耳朵不放。
“我没有啊,媳妇儿,那是张瑶跑过来缠着我的,被我严辞拒绝了。
甚至,你都能看到,我把她的调令都撕了。
我是谁呀?我就是当代的柳下惠,坐怀不乱,爱谁谁,我只稀罕我老婆一个人!”
刘卫东指天画地的发誓叫道。
沈冰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也松开手去。
心里甜蜜蜜的,但脸上依旧神色冰冷。
她当时是去接刘卫东的,但当她看到张瑶的时候,确实是吃醋了,而且张瑶缠着刘卫东时说出那么不要脸的话时,她气得肺都要炸了,真想上去撕了那臭女人的嘴。
不过,刘卫东后来的表现她还是很开心、很幸福的。
但越是这样,她越担忧。
越担忧,她越不开心。
尽管她不想这样,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慌意乱,控制不住自己醋火上涌,控制不住莫名地焦虑和愤怒!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刘卫东,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胡搅蛮缠,是非不分,在这里闭着眼睛作你?”
沈冰咬了咬唇,小声地问道。
出奇地,刘卫东却摇了摇头,“没有。”
“啊?你是受虐狂吗?这都没有?”
沈冰瞪大了眼睛,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刘卫东笑了。
他坐了起来,在女儿粉嫩粉嫩的脸蛋儿上亲了一口。
随后他将沈冰轻轻地扳转过身体,扶着她瘦削的双肩,十分认真地道。
“媳妇儿,你以前并不是这样的,甚至我死我活,我爱跟哪个女人鬼混就跟哪个女人鬼混,你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甚至连多看我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可是,你现在居然吃醋了,而且开始担心了、焦虑了、愤怒了。
可我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
沈冰看着他的眼睛,喃喃地问道。
她眼里有着迷茫。
因为现在她心里很乱,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梳理出一个头绪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状态。
“因为,你觉得我刘卫东现在越来越像个真正的男人了,而且还是超级好男人的那种。
所以,你心头生出了希望,对未来也有了更多的期待。
可越是这样,你就越害怕我会被抢走,有一天我会不在你身边,让你用生命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破灭。
尤其是,我这样的男人,还没有见那花花世界,还没有经历过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的灯红酒绿。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看到并经历着那些,我被那些东西所吸引,然后,我会变,变成原来的那个自己,变成一个不再负责任的男人。
那个时候,你就会失去自己的老公,你所拥有的幸福都会消散。
你不担心现在,你焦虑的是未来。
你不是在吃醋,是因为对无法掌控的未知而恐惧!
是这样吗,媳妇儿?”
刘卫东凝视着沈冰的双眼睛,轻声问道。
“我,我……”沈冰微张着嘴,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刘卫东。
天哪,他,他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
怎么自己所有的想法他都明白、都懂得?
甚至于,刚才自己都有些迷茫,而他现在瞬间就已经梳理得清清楚楚了。
他,他为什么,那样懂自己的心?
“媳妇儿,我都懂。所以,相反,我不生气,反而特别开心。
因为这证明,你是真正地拿我当成老公了,你稀罕我,你想时时刻刻让我守着你和孩子还有全家人,不想我有半点分心。”
刘卫东继续说道。
沈冰的一双大眼睛里登时氤氲起了一层泪雾来,泪水不由自主地就流了出来,打湿了双颊。
这个臭家伙,他,真会说啊。
那张嘴是鲁班帮他做的么?
咋这么巧?!
“媳妇儿,我就不发什么誓了,那没用,行动上见真章就得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背离了初心,背叛了你,都不用你,老天自会惩罚我,惩罚我这个多活了一世……嗯,惩罚我这个无情无义的人!”
刘卫东用粗大的手指抹去了沈冰脸上的泪水,微笑向他说道。
“老公……”
沈冰实在控制不住心中的情感,一下抱住了他的腰,呜呜低泣了起来。
“对不起,我太任性了,可是,可是人家真的不想这样,就是看见别的女人在你面前那么贱,人家心里就,难受,特别难受!”
“好啦好啦,我都懂。
媳妇儿,其实老公爱你爱在骨子里,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命。
别说你不想别的女人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其实我也是一样的,如果有哪个男的敢撩骚你,我都恨不得活劈了他。
就比如,唐大蛤蟆,这一次他能活下来,都算他命大!”
刘卫东搂着沈冰,轻拍着她的后背,摇头笑道。
“还说呢,唐大蛤蟆这件事情,你,你,还是太冒失了,如果你的计划稍微有半点差错,那,那现在我就要去监狱看你了。
我求你了,老公,为了我,为了孩子,为了咱们家,以后别做这样的事情了,好吗?”
沈冰抬起头来,泪水涟涟地望着他道。
“我答应你。”
刘卫东重重地点头。
不过,像是想起了什么,咧嘴一笑,“再叫一声老公来听听,算是对你今天作我的补偿。”
沈冰直起了身体,轻擦了擦眼泪,瞪了他一眼,嘴里却脆生生地喊了一句,“老公,把孩子尿布换了。”
“哎,必须的!”
刘卫东心里头那个美,就甭提了。
哄好了媳妇儿,刘卫东就出去了,他还着急开发新项目呢。
外面除了煮熟食的锅之外,还另外支起了六口大锅来。
院子里,一群人忙得不可开交。
“幺儿啊,你让你二哥驼回来这么些面,还要都发上,天哪,这是要干啥呀?”
赵翠红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看了屋子里那用来发面的大盆小盆,不解地问道。
那可是一百斤面啊,全都捂炕头发上了。
要不是老二卫江回来说,这是老疙瘩要他们必须做的,他们都怀疑卫江是不是疯了。
发一百斤面,这是要弄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