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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你瞧,”珈佑微眯了双眼,往前探出身子去,眸中闪烁着一丝凶光,“那是谁?”

门房的小厮弓着身,领了门外的美貌妇人入内,直直地往一旁的茶室走去。那美妇人由身旁婢女扶着,小心翼翼地跨下石阶,一双妙目瞥了一眼正屋便立即收了回来。

她周身气度不凡,衣服料子也是王家御用的料子,举手投足间周全无比,显然是个大家闺秀的风范。珈兰和珈佑都不是寻常奴仆,那妇人细小的眼波流转不曾被姐弟二人落下,瞧得珈佑心中更是狐疑。

珈佑在心中细细剖析着这女子的身量年纪,又打量着她的姿容妆发,心中早已清晰地有了个影子。

“是贵客。”珈兰故作顿悟模样,移开双眸,似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手,“你别看了”

珈佑微微侧过身,一把拉住珈兰撤回的手,死死盯着长姐的面容。他撇了撇嘴角,见到珈兰的反应,似乎更坐实了心中的猜想。

“那是妇人髻,应是嫁了人的女子。”少年的声音低沉细微,同风声一起灌入耳中,如鬼怪的低语蛊惑。

他的手指顺着珈兰的手背往上探,一阵缓缓地摸索之后,指尖触及到了手腕。弯曲的手指转而紧紧扣住了柔嫩易碎的腕骨,拇指恰恰摁在珈兰的脉搏之上。长姐的心跳有力而守序,像是一下一下碾在他的心口上,刺的人生疼。

“她头上的是五尾凤簪,御赐之物,公子正妻。

“所以,她就是那个和楚恒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二公子妇。”

珈佑手上一用力,将珈兰的身子拽了过来,四目相对,逼得她不得不一手撑在椅背上。珈兰伏低了身子,却迎上珈佑一双隐晦不明的目光,麻木、冷漠,似乎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嘲笑之意。这孩子面上的神色像极了楚恒,瘦削的脸上满是惆怅和失意,逼出一个难看而僵硬的笑来。

“两岁的生辰礼,值得她亲自上门邀请一位公子不成?”珈佑勉强扯动嘴角,言语中透着一丝发自心底的苦涩之意,“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长姐的眼里仿佛不再有他的影子了,即便她的眉目依旧这样好看,可瞳眸中却倒映不出他的影子。

她的喜怒哀乐,好像都为了那个男人而生。

“走罢。”

珈佑收了目光,有些无奈地靠在椅背上,长叹了口气。珈兰顿了顿,站直了身子,将散落到身前的长发归拢到身后,方接过珈佑的轮椅,调整了方向往正屋后头走。二人静默无言,唯有细微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回荡在长廊之中,风声四起。

她不知该说什么,只低头看路,失了魂一般。也难怪门房的小厮没说个明白,这二公子妇的名讳向来他们都是不敢提的,只因着在下人眼中,二公子妇同三公子的往事似仍然纠缠不清。

早些年王后为了拉拢老二或是老三,特地从林氏一族里挑了个好的,指着哪一日和其中一位定个娃娃亲,也好日后为太子添上一份助力。可谁知,这事到后来,倒是成了三公子府的一桩禁忌。

王后特地将两位公子和林家那位姑娘一同养在宫里,那姑娘瞧着三公子少年意气,多少有些芳心暗许,叫王后也好办了不少。可谁知后来三公子的腿……

这才有了二公子和二公子妇的一段姻缘。

珈兰推着珈佑一道儿往长廊后头走,二人却是心照不宣地消化着各自的情绪,直到又过了一个转角,隔绝了路过婢女的视线,珈佑才清了清嗓子,出声安慰。

“长姐放心,主上不会见她。”

珈佑心中胆怯,生怕方才的举动惹怒了长姐,连忙软了话语。若是为了个早已不应出现在这儿的二公子妇,而生分了他俩的姐弟情分,那才是真真的不值当。

少年一面懊恼,一面在心中怒骂自己的冲动。

“我知道,只是……终归瞧见了,心里有些惋惜。”

“你惋惜什么?若这二公子妇当真是爱惨了楚恒,又怎会为了林家那点儿子好处,入二公子府作眼线?说的难听些,”珈佑蹙了蹙眉,冷笑一声道,“情之一字,分文不值。”

珈兰曾听白露提起过珈佑的身子,也知晓他有些心病,喜怒无常倒是寻常事了。她本就觉着愧对珈佑,即便是被他说上几句也没什么的,干脆收了先时的心绪,调笑道。

“阿佑这厢看破了红尘,可是明日就要披了道袍出家去了?”

“长姐可莫笑我……我心里独你一个的。”珈佑望着空无一人的长廊,空中的兰香一如既往地滋养着他,那是暌别已久的安宁心定。

“傻小子,你若哪日有了心上人,长姐又岂会是独一个?”珈兰调笑着,心中也舒缓不少。她一向是躲着二公子妇的,也不知是为了什么,或许是害怕瞧见了这女子的华贵气派,为楚恒叹一声不值罢。

但时过境迁,当年之事,除了他们二人,又有谁能清楚呢。

珈佑深深吸了口这姣好而阴凉的空气,缓缓吐出心中的浑浊来,复又开口道:“可是,长姐就是我的心上人。”

他目光空洞,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仿佛无尽长廊中的虚无之色,言语平淡,说得何等寻常真挚。少年遥遥望着前方的转角,其后就是那处种了梅花的小院儿,身畔女子的温软语调一点点修复着他破损的魂灵,连心尖儿都是暖的。

“你呀,”珈兰抽出一只手来敲了敲他的头,笑道,“哪有和长姐说这样不正经的话的。年纪轻轻,怎么一副小老头的模样,伤春悲秋的?”

“怎就不正经了,”珈佑回过神,挤出一个笑来,“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从小我就独你一个的,哪怕是白姨,在我心中的分量也重不过你去。纵然你离开了几年,可不还是常常与我写信么?我知道长姐是不会抛下我的,我自也不会抛下长姐——若是你离开了我,我也一定会随你而去,撑足三年便来,来世,还能做长姐的珈佑。”

“净说傻话,”珈兰莞尔,抚了抚珈佑的头,只觉得他依旧瘦弱,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无论长姐以后如何,都不抛下你,可好?”

“嫁了人也不抛下?”

“那是自然。臭小子,怎么拿这种事情同长姐开玩笑?”

“我命数不好,怕到哪都会成为个累赘,好在长姐不曾嫌弃我……其实当年,你纵是将我扔在路旁喂了野狗,我也是不怪你的,到了如今……”

“说什么呢。”

“我是想说,到了如今,纵是想扔也扔不掉了,嘿嘿。”珈佑轻声笑道,心中的阴霾去了大半。

珈兰见行程将尽,缓步停了下来,绕到了珈佑身前蹲下。她接过珈佑的一只手,护在掌心里,一双眸子晶亮得烫人。

“一会儿就要进去了,你可别乱说话。若是禀完了事情,有什么跑腿的,你得在那屋里等着长姐。那屋里暖和,你若无聊了,小寒姐也在那儿,同她说说话也好打发打发辰光。”

珈佑抿了抿唇,低头望进长姐一双清潭般澄澈的瞳眸中,嘴边的话继而咽了下去。他想劝些什么,但想来想去,那些话左右白姨也是说过几回的,又何必此刻开口破坏二人的姐弟情分。只今日二公子妇这一遭,到叫珈佑心里深深扎进了一根刺,好生难受。

珈兰见他默默不语,便当他是默许了,抬手捏了捏他冰凉凉的小脸蛋。珈佑因养在地下的囚室里,皮肤白皙细腻,竟与她这经年累月服用药物维持肤色的相差无几。男孩子家家的,要这么好的皮肤做什么?珈兰心中记挂着,要叫他多出来晒晒太阳,再多添补些肉食,好养的再壮些才是。

长廊上是呼啸而过的寒风,摇曳成形,一寸寸剥离着身体的余温。珈兰替珈佑紧了紧衣衫,又将他腿上的毛毯往上提了提,这才起身去敲正屋的门。分明是白日,可为了护着楚恒的眼睛,还是在书桌那儿燃了蜡烛,恍恍惚惚地叫人分不清白昼和夜晚。烛火的影子明明灭灭地映在窗棂上,待珈兰收了手,便见屋内一个黑色窈窕影子近了,吱呀一声。

门开了,翻江倒海的寒意涌入屋内。

“兰儿?”小寒见状,瞥了一眼珈兰身后,急忙迎了出去,“这么冷的天,你怎生把阿佑也带来了?”

“既出来了,想着逛一逛园子,恰好来同主上请安。”珈兰报以一笑,微微侧身让火急火燎冲出来的小寒去推珈佑。珈佑还有些不乐意,一下子直起脊背想拒绝小寒的靠近,却被她一记眼刀压了回去,只好悻悻坐了回去。

“快些进去吧,外头冷,”小寒推动轮椅,一面还不忘邀请珈兰入内,“里头的炭火烧的可旺了,暖和着呢。”

珈兰点点头,随着小寒一道进了屋内,顺手拢了门。

屋内的确暖和,炭炉搁置在堂中央,盖了厚厚的罩子,延绵不绝地往外散着热气。小寒特地将窗户都留了个缝儿,又好通风,也不至于太过闷热。珈兰吐出一口寒气,抬手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搭在门口一旁的架子上。

炭火烧的着实旺。

楚恒无声地坐在书案旁,倚在椅背上,手中捧了一卷古籍。他闻听开门之声,头也不抬地瞧着书卷文字,仿佛沉浸其中,不顾身外之事。

空气中除却炭火的干燥热意,便是那缕似有似无的兰香。

楚恒确实不需要抬头瞧,便知是谁。

还没等两人说话,轮椅刚咕噜咕噜地进了里头,珈佑也不客气,一记白眼朝楚恒丢了过去,心中暗骂了一句,开口扎道:“喂,你的旧爱在外头等你呢。”

小寒闻言惊了一惊,默默抿了唇闭嘴,把珈佑推到楚恒的桌案前。她似是有意要看他们两个的笑话,以手背掩了唇,悄悄后退到一旁去。珈兰收拾披风的手惊得顿了顿,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来,古怪地瞧着珈佑。

“阿佑这股子淘劲儿,同我小时候还真是一模一样。”楚恒笑道,充耳不闻,依旧埋首于书中。

“我同你自是不一样的。”阿佑冷哼一声,刺道,“我乖觉得很,从不招惹不相干的桃花冤孽。外头那个二公子府上的贵人,可不正是你心心念念的神仙眷侣、鸾凤和鸣么?”

“白姨把你教歪了,这样嘴坏。”珈兰捋直了披风的绒毛边儿,上前刮了刮珈佑的鼻子,轻斥道,“怎的同白姨学了这许些嘴皮子功夫?我竟还浑然不知的,由着你来这儿刺主上了?”

“长姐又笑我,”珈佑见她过来,忙换了副嘴脸委屈道,“我这不是正禀报着么,难不成,我还要说的再难听些么?那林氏女自个儿嫁了人,生了孩子,还朝三暮四记挂着,甚至险些害了你在西南出事,我当然瞧不上她。”

众人一时无言,珈兰语塞,不知如何辩驳。珈佑瞥了眼她的神色,有些别扭地噘了噘嘴,闭口不言。屋内的暖意渐渐将二人包裹,呼吸间肺部也没了先前的刺痛不适感,珈兰叹了口气,揉了揉珈佑的脑袋,终还是没舍得说上一句重话。

珈佑这孩子,话里说是瞧不上林氏女,话外却是暗讽楚恒那日城外同她搭话一事,这是有意挑拨离间,要让楚恒做出个抉择呢。

他到底,还是最护着自己的长姐。

“既有贵客到,”楚恒合上书,将其往桌案上一摁,皱眉道,“兰儿便去见一见罢。就说,我在西南受的伤还未好全,下不得地的,不仅是这回小世子的生辰礼去不了,年节时的宫中家宴也去不了。就说,大夫给开了药吊着命,起码要等到开春,才能见风。”

他说完,故作虚弱地轻咳了两声,那咳嗽实在是假的很,也难为他从喉中强行逼出了这两声作个样子。小寒见状憋着笑,嘴角强行下压着,可实在是掩不住她眼中的那股子笑意。

珈兰也觉着有趣,可面上不得说,只屈膝行了礼告退,转身应付二公子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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