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在两人战斗时，围观人群已经后退了数十米不止。
原本以为这已经是足够的安全距离，但是现在空气被压出音爆，给众人再次敲响警钟！！
恐慌之下，围观人群顿时乱作一团！
“啊，不要踩我！”
“退啊，快退啊，后面的人在干什么？想死吗？”
“谁挤我，你踏马的！”
“……”
场中，两人置若罔闻，只是互相死盯着对方。
此刻他们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把对方废掉！
“啪啪啪！”
周围的空气扭曲变形，崩响的音爆声频率越来越高。
当达到极限之后，风之旋涡和土山终于相撞。
“轰！”
刹那间，天地失色！
一股无与伦比的狂暴能量，以冲击点为中心爆发开来。
狂风与土石疯狂交织，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旋涡。
旋涡中，风刃不断切割岩石，岩石也在不断搅乱风刃。
恐怖的能量波动向外扩散，所到之处，地面被撕裂成无数碎片，甚至远处的山峦都被震得摇摇欲坠，巨石滚落！
姜凡和司空明两人早已在狂暴能量中心不见踪影。
而围观人群看着越来越近的能量波，心中顿时有种后悔的感觉。
自己为什么要来凑这个热闹？自己会死吗？他们两人同样是在校学生，为什么可以这么强？
直到最后一刻，众人心中还有无数个疑问冒出！
“嗡！”
正在众人绝望之时，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声音。
这个声音轻缓柔和，同时伴随着一股微风吹过，顿时场中的狂暴能量消弭无踪。
众人抬眼望去，却见不知何时，空中站着两名老者。
“是第一武道大学和第九武道大学的院长！”
所有人闻言顿时惊喜。
这下，总算是安全了！
……
空中，第一武道大学院长韩山看着地面一片狼藉，微微皱眉。
“司空明，姜凡，到此为止！”
虽然武道大学提倡武道交流，而且对于这方面尺度也很大。
但是司空明和姜凡两人的战斗，显然已经超出了正常范畴！
所以，两位院长不得已出来制止！
“你二人，已经超出了武斗的界限，而且险些造成人员伤亡，此间事了，各自回学校领罚！”
话虽如此，但具体罚什么，怎么罚，并未说明。
这已经很明显，对于两人造成的风险，两位院长并未打算追究。
毕竟两人都是天才人物，是各自学校宝贝疙瘩。
按照常规来讲，最多就是口头训诫，或者象征性的做个处罚，给外界看做做样子。
地面上，烟尘散去，露出司空明和姜凡两人的身影。
此时，两人都是灰头土脸，衣衫破碎，身上也有多处擦伤。
司空明擦了一把嘴角的鲜血，拱手道。
“是，院长！”
韩山看向姜凡，姜凡并未与其目光对视，而是看向洪天干。
洪天干微微点头，姜凡这才不咸不淡应声道。
“知道了！”
韩山见状冷哼一声，不再理会。
洪天干扫了地面众人一眼。
“鉴于秘境损坏严重，半个小时后，秘境即将关闭维护，具体开放时间另行通知！”
“你们有未处理事项，尽快处理！”
两人说完，各自看了自己学生一眼，飘然离去。
两个武道大学院长一走，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
“卧槽，真牛逼，刚刚差点以为自己要挂了！”
“谁说不是呢，那会儿我心脏都要停了，太可怕了，这还是在校学生的实力吗？即便是军方将星，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嘿嘿，幸好两位院长及时出现，不然的话，我们都得遭殃！”
“嗯，不过遗憾的是，没有看到两个人分出胜负！”
“这还用分出胜负吗？到了这种程度，谁胜谁负都不重要了！都是天才！从此以后谁还敢说第九武道大学不行？当然，第一武道大学还是一如既往的强！”
“……”
面对议论纷纷的众人，司空明和姜凡两人不为所动。
他们整理一番身上残破的衣服，缓步来到场地中央，紧盯着对方，眼中仇恨不减。
“姜凡，这一次算你运气好，遇到两位院长出面，否则你至少得留下点什么，今天这事才算完！”
司空明话语从牙缝中蹦出。
姜凡眼睛眯起。
“司空明！”
“你更应该庆幸，有人出面救下你，否则不仅你第一武道大学天才的泡沫会被戳破，名声扫地！而且说不定还会付出性命的代价！”
司空明沉声道。
“姜凡，你想杀我？”
姜凡嗤笑一声。
“难道你就不想杀我？”
司空明嘴角勾起。
“好，很好！”
“既然如此，那就更好办了！”
“一周之后，红山道场，我们再约战一场！如何？”
姜凡心中一动。
这是终于露出真实意图了吗？
他淡淡扫了司空明一眼，朗声道。
“可！”
司空明见姜凡同意，眼神如刀，声若寒霜。
“到时候，签生死状！”
“既分胜负，也决生死！”
“你敢还是不敢？”
姜凡脸上挂起冰冷的笑容，露出森森白牙。
“有何不敢？”
司空明闻言，心中悄悄松了口气，同时深深看了姜凡一眼。
“好，我等你！”
说完，他一跃跳出人群，飘然离去。
姜凡见状，也未曾停留，转身朝着场外走去！
事到如今，已经很明显了！
司空明今天的一切，不过是试探！
学校争端，只是个引子，用来建立彼此明面上的对立关系！
其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红山道场的生死约战！
毕竟学校对战，只允许在一定尺度内。
而两人的关系早已你死我活，彼此都想弄死对方，那跳出学校的规则，就是最佳选择。
……
人群中，众人看着看着，不知怎么司空明和姜凡两人变成了生死约战，顿时一脸懵逼。
“不是，这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变成生死战了？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不就是为了学校这点事情，至于吗？”
“是不是刚刚两人打出真火来了，非得分个高低胜负？”
“就算是这样，也不用分生死吧？”
“……”
众人议论纷纷，大多对两人的行为不解！
人群一角，祁琪眉头皱起。
她直觉这件事情不简单，但是具体哪里有问题，她又说不上来。
她想上去阻止姜凡，可是又有些许顾虑。
于是站在原地，焦虑不安。
文丽几人注意到祁琪的情绪变化，询问道。
“祁琪，怎么了？”
祁琪摇头不语。
“我没事，就是......想些事情，有些入神！”
文丽几人见状放下心来，接着继续刚才的讨论。
“我真的太震惊了！这姜凡也太硬了，没有任何犹豫就接了司空明的生死约战！”
“是啊，就气势！我决定了，到时候无论如何我也得去红山道场支持他！”
“我也去，还要跟他要签名！”
“……”
几人一边憧憬，一边看着人群中准备离去的姜凡，目光随着姜凡而动。
可是看着看着……
突然发现，姜凡无意瞥了她们这边一眼后，竟然径直朝她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