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用力拍了拍摩托车座,说:“这么好的宝贝,可得藏好了。”
钟连虎点头,二人小心翼翼地将摩托车推进屋内藏好,又把客厅里那些奇珍异宝重新规整了一番,确保毫无破绽。
忙完这一切,两人坐在沙发上。
钟连虎从兜里掏出根烟,点燃深吸一口,吐出个浓浓的烟圈,脸上满是得意:“这次可真是走了大运,卖了这辆摩托,咱们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云竹月也兴奋地搓着手,眼里闪着贪婪的光,说:“没错,咱们以后也就不用继续干这行事了。”
两人沉浸在暴富的美梦里,云竹月突然坐直身子,笑着说:“连虎,你说,那小姑娘万一醒来,发现自己的摩托车不见了,然后报警,警察顺着线索找过来可咋办?”
钟连虎不屑的说:“警察是什么没用的东西?咱还怕他们?这些年来,死在咱们手中的警察,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了。”
云竹月站起来,从她的房间里拿出几颗保存完好的人头,说:“前些天,我顺东西时,顺手杀的。”
这些人头,全部都是附近城市的刑警大队长的人头。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云竹月和钟连虎立刻安静了下来,足足一分钟过去了,敲门声依旧还在。
云竹月眉头一皱,终于开口喊道:“谁啊?那位?”
院子大门外没有声音,只有那敲门声。
云竹月和钟连虎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闪过一丝狐疑与警惕。
钟连虎顺手抄起门后的一根木棍,蹑手蹑脚地靠近大门,云竹月紧紧跟在他身后。
又一轮敲门声响起,节奏不紧不慢,却好似敲在两人的心尖上。
云竹月深吸一口气,再次提高音量:“到底是谁?再不说话,我们可不开门了!”
回应他们的,除了那顽固的敲门声,依旧是一片死寂。
钟连虎把心一横,猛地拉开门栓,大喝一声,将大门豁然推开。
然而,门外空无一人,只有凛冽的寒风裹挟着几片落叶,打着旋飘过。
两人一愣,下意识地朝四周张望,月光如水,洒在空荡荡的街巷,平日里再熟悉不过的场景,此刻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钟连虎有些不悦,说:“装神弄鬼的。”
他把家里的高射台灯推了出来,这盏灯的照射范围是一千米,堪比两倍的太阳的亮光。
“给,戴上。”
钟连虎拿出一副眼镜递给云竹月,她接过眼镜,戴上。
强烈的灯光瞬间驱散了四周浓稠的黑暗,惨白的光线直直穿透夜幕,将周遭照得亮如白昼。
可即便如此,街巷里依旧空荡寂寥,不见任何异常,唯有风声呼啸,吹得路边的树枝沙沙作响。
云竹月的心跳渐渐平缓,但心中的疑惑却愈发浓重。
她缓缓摘下眼镜,揉了揉被强光刺痛的眼睛,说:“这事儿太蹊跷了,难不成真撞邪了?”
钟连虎冷哼一声,说:“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说不定是哪个调皮孩子搞的恶作剧。”
说着,他扛起木棍,就往街巷深处走去一探究竟。
两个人就这样紧挨着一起走。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琴声隐隐约约从远处飘来,曲调空灵缥缈。
“这琴声从哪儿传来的?”云竹月低声问道。
钟连虎摇了摇头,他并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但是为了找到声源,他体内的能量开始爆发,黑色的能量掀开和毁灭了周围的一切。
远处,河边,一个赤发女子坐在一块石头上,闭着眼睛,慢慢的弹着手中的琴。
这琴,似弓,却有三根弦,冰蓝色,虽说只有三根,但是弹出来的乐章却格外的好听,比章鱼哥的好听多了。
云竹月和钟连虎被这美妙的琴声吸引,一路朝着河边走去。
越靠近,那琴声就越清晰,每一个音符,都带着能蛊惑人心的力量,让他们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这也是她这些年在这东西身上的科研所得。
当他们终于看清那赤发女子时,钟连虎体内的能量瞬间有了更强烈的反应,他盯着这女子的脸,说:“好眼熟,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张脸和这个发色,但是衣服好像不太一样。”
那赤发女子停下弹奏,说:“因为,我换了一身新衣服。”
说罢,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她的瞳孔居然也是赤红色的。
云竹月警惕地握紧了拳头,低声问钟连虎:“她到底是谁?”
钟连虎还没来得及回答,赤发女子便站起身来,说:“终于找到你们了,给你们一个选择,一分钟之内,把我的摩托车还我,我可以不计前嫌,考虑放你们一马,否则,别怪我到时候杀人不手软了。”
钟连虎脸色一沉。
这是在威胁他啊?
他是谁?这附近的神秘大盗,这里,没有人能够威胁他。
那些警察,都不知道被他宰了多少个了,警察局,都不知道被他灭了多少个了,一个红毛丫头,居然也敢威胁他?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将手中木棍狠狠往地上一杵,冷笑道:“哼,就凭你,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红毛丫头,也敢在我们面前撒野,还想要回摩托车,简直是痴人说梦!”
赤发女子谭婉媱听到这话,非但没有动怒,嘴角反而勾起一抹笑意。
只见她轻轻抬起手,指尖绕着冰蓝色的琴弦轻轻一勾,天地能量汇聚于弓弦上。
她一放,就射穿了俩人,俩人死得不能在死了。
她收回冰弦琴弓,从石头上跳下来,盯着尸体,说:“本来我良心发现,想饶你们一命,没成想,你们这么不珍惜,在生与死中,选择了死。”
说罢,谭婉媱转身朝那间藏着她爱车的屋子走去。
推开那扇半掩的门,屋内的奢华开始映入眼帘,各种奇珍异宝摆放整齐,不知道的还以为进入了富家豪宅。
然后,她看见了自己的那辆摩托车。
那熟悉的漆黑车身,让谭婉媱迫不及待的破墙而入。
她轻轻抚摸着车身,低声呢喃:“可算找到你了,我的宝贝。”
说罢,她骑上摩托车,双手稳稳地握住车把,轻轻一拧,发动机瞬间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
突突突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然后,她骑着摩托车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只留下一道黑色的残影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