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未知的力量,人们往往心中存在敬畏,没有见过邳国官员亦是如此,看着本是一座假山的巨石,在院落中散落成无数碎石,震撼难以言表。
众人久久不敢信眼前一幕,接着国主宣布,国宴是他请三国赴宴的,仙人赐的食物也是邳国提供的,但是费用需要他们自己出。包括邳国的官员亦是如此。
此刻让礼部尚书宣布他们各国需要承担的分用以及邳国官员应该承担的费用。
礼部尚书,一看众人这般表情,直接把歌姬的演出费用也加了上去,有整有零,京洛最少二百万零一十七两,;广阳国最贵因为喝得仙酿最多加上骚扰歌姬需要赔偿歌姬的精神损失费合计五百万零三十七两。
至于邳国官员,程昱、荀彧与两相一桌共计三百万零一十两。
国主与国师所在一桌合计一百一十万两由国库出,不算其内。
此刻只听程昱大喊:“我承担一千两,仙酿我喝的最少。”
荀彧忙是接上话:“我承担一万两,毕竟仙酿我也没有多喝。”
徐相:“我承担五十万两,仙酿我也未多喝。”
盖仲:“我...我承担一百万两,我也没多喝。”
礼部尚书盯着盖仲:“盖相大人,账不是这般算的,合计三百万零一十两。”
礼部尚书与盖仲不对眼,朝中之人都清楚,此刻盯着盖仲,眼神不善。
三国之人内心大喊“邳国主,无耻”,然此刻看着二人目光不善,更加印证之前心中猜测,内心一喜。
盖仲:“我已算过一百万两,我出的正好。”
礼部尚书脸色直接冷了下来:“正好?四位大人所在一桌吃食,八成进入到盖相大人肚中,只此九十万两不止,太尉大人、丞相大人,徐相大人仅是浅尝一番;仙酿下到你肚中接近两坛,超越百万两不止,歌艺你看的最为认真,太尉、丞相、徐相三位大人只是在品尝羹汤,并未观看,这般你要承担数十万两有何不妥?”
盖仲:“你....你也看了,为何你不出钱?”
礼部尚书冷笑一声:“我看了什么,我在记录你们看得时长,饮仙酿的盏数,要与侍卫统计核对,你观看时合计吞咽一千三百七十一次,饮仙酿之时,目光也未从歌姬身上离开,还要狡辩不成?”
盖仲:“你....我....,你....无耻,疯癫。”
竟是当着众人之面,骂起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急忙转身向国主施礼,随之就是状告盖仲失礼。
国主脸色一沉:“盖相,你太过失礼了,成何体统,罚你半年俸禄,礼部尚书说得不无道理,剩下的费用,你自想法补齐,莫要让护国公得之,落得个抄家灭族之罪。”
也许他盖仲不惧国主,心中早已把国主定义为傀儡,此刻国主提及起护国公,让他冲上头的醉意,再次清醒过来,今晚之句乃护国公之意,若是让自己搞砸,剥皮抽筋只怕都是轻的。
盖仲:“我...臣......失言,臣愿承担一切费用。”
程昱:“既然盖相愿意承担一切费用,那我自是不用掏了。”
荀彧:“多谢盖相。”
徐相:“盖相大义,不愧我邳国官员楷模也。”
盖仲:“啊?你们何意?”
徐相:“你刚才所言,我等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要失言不成,若是这般你还配相位吗?”
盖仲眨巴眨巴嘴,看着徐相眼中已经泛红,接着看向礼部尚书,那目光若是能吃人,只怕礼部尚书已经不在了。
广阳国副使:“多谢盖相大义,这下我广阳国也不用出了。”
盖仲:“竖子,何不以溺自照,也敢打吾主意;我邳国之事,何时轮尔插足。”
广阳国副使,虎目瞪圆,怒视盖仲,心中想着‘对方竟然以父自居,还骂自己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要是能忍下还有何脸示人’?
只见他冲出,一拳直接向盖仲脸上砸了过来,盖仲一个不留意竟是被对方打了一个正中面门,直挺挺向后倒去。
这三年他的体重可是飞速上涨,与彘没甚区别,倒地发出一声巨响。
“嗷~!”
反应过来的盖仲,叫声凄惨,接着就听:“我与你这厮拼了。”
然还未等他爬起,广阳国副使拳头大的雨点落在盖仲身上。
打得盖仲吃疼直,肚中的食物忍不住喷了出来,喷的这广阳国副使脸上身上都是。
周边侍卫看着这一切,想着是该出手了,这才向前阻止这场冲突。
盖仲哀嚎时间不短,然他不拿出足够钱财别想离开,三国使节也是如此。
闹剧归闹剧,该上交的费用一两也不能少。
国主在一旁喊道:“尔等谁不给,孤让巫神拿他变仙术。”
姒盈首先同意出钱,他已经看明白,这背后有自己义弟的影子,是看在自己面子上,才给京洛算得最少,其实他喝的仙酿也不在少数。
好在他把带来的钱财全部换成了邳国的银票,此刻从身上掏出的也不够...一万两,在万香阁已经花个差不多了。
别说一百万两银子,一万两银子也要三四车才能运来,他来邳国怎会带上百万两银子。
“我悟了。”
姒盈眼睛一亮,心道‘京洛合众臣之力坑害卢思义所用不是这般手段吗?不过最终却是让义弟娶走文姜与美姬,没有坑害成功,还被对方拉走不少钱财’。
‘这是....,他在报复,不对...是他把京洛众臣想到的策略用到了邳国的政策之上。’
“我愿以京洛国之名,签订外债。”姒盈想明白之后,心中轻松下来,以京洛国名义签订外债,花的是京洛国库的钱和他姒盈有什么关系,他出使自是替京洛国出使的,债务也应当让国库承担。
京洛使节脸色直接黑了下来:“世子,咱们是否商量一番。”
姒盈:“没的商量,我替国家出使,国家应当承担这份费用。”
京洛使节:“可这,超出预算甚多啊。”
姒盈:“那你来想办法。”
京洛使节脸更黑了,他能想什么办法,杀了他也凑不出这般多的银子。
邳国主看他们这般模样,生气大喊:“尔等想要吃白食不成,堂堂三大国,难道要当无耻之国不成?”
“孤不管,给你们三日时间,三日之内拿不出来,孤让巫神拿你们当众变仙术。”
“孤很生气,不要让他们离去。”
邳国主看向礼部尚书命令之后转身离去,国师紧跟其后。
“诸位,可是听清了。\"
“你们有三日时间,既然我家主上不让尔等离去,那就在宫中住下吧,不过住在宫中的费用是另算的。”
礼部尚书说得理所当然。
“我要见护国公。”姒盈怎会和他们住在一起,不由大喊起来。
礼部尚书并未回答姒盈,此时盯着向外跟着国师离去的盖仲大喝一声:“盖相大人,您去哪里?”
“是否忘记了什么事情?”
盖仲身体一顿,不由转过身子,充满怨言:“我身上没有银票,需要从家中取来。”
礼部尚书:“命人去吧。”
盖仲:“你...,信不过我?”
礼部尚书:“自是这般,三百万零一十两,据我所知你从国库换取的银票不足一万两。”
“不如这般吧,让巫神拿你来个仙术表演如何?”
“若你真能拿出三百万零一十两,被护国公知道,可不止是丢掉你一人性命这般简单。”
三国使节傻了眼,对方的礼部尚书竟是要往死里整邳国的宰相?
这得有多大的仇恨?
盖仲:“你...我变卖家产、田契总是能凑够的,凑不够,我还可以借。”
礼部尚书:“原来如此,盖相大人您对我怨念颇深啊,我这也是为您着想,好心竟是没有好报。”
盖仲一愣,脸色变幻之快,让人叹服:“多谢,高大人提醒,我对邳国忠心可见,最恨贪腐。”
盖仲脑海快速运转起来‘高淳已是大统帅,此人亦是出自高家,与高淳的政见不合,难道是有意向我靠拢不成,这才好心提醒于我?’
礼部尚书:“哼~!”
似乎并不领情,看对方没有得逞,这才看向三国使节言道:“尔等可是商量好了?”
三国使节面面相觑。
姒盈看向礼部尚书眼中怒意一闪而过,露出讨好笑容解释起来。
礼部尚书听得一愣一愣,随后恍然大悟,言道:“原来如此。”
只见礼部尚书走到程昱跟前,低声言语,众人听不清楚。
程昱这才明白过来,对方派人这几日一直打探护国公,原来是这般用意。
此事程昱也做不得主,万一对方说得不实怎办,还是让人前往护国公落实一番才好。
只见一护卫匆匆离去。
这边,所有人给他们安排到一间房子里面,好在房间暖和,免得今夜受了惊吓加上受凉得了病。
这房甚热,不多时升起一股尿骚味。
众人互相望了起来。
加之这一热、一冷、一吓、到现在闷热,不脱衣服能悟出痱子不说,不生病都难。
然这般浓烈的味道,真脱衣服,自是知道谁刚刚被吓得失禁。
盖仲脸色异常难看,除他之外,三国使节中亦是有脸色难看之人。
姒盈呛的眼泪都要流了下来,要之他不住驿站的原因就是闻不惯那臭味,现在倒好比之臭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又怎能忍受的了。
不止是他,盖仲亦是如此,养尊处优多年,哪里能够闻得上这般味道,何况还有从他下面散发出来的。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盖仲大喊,门是从外面锁上的,如何也喊不应。
不由开始破门。
“盖相这是在宫内,你可要想好了。”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了起来,是礼部尚书。
盖仲一愣,额头之上已经冒出汗珠。
就算是这样,还是无人脱去外套。
一个个心知肚明,若是看出有人吓得失禁,丢人是小,丢了国面是大。
三国之人各自找了一个墙角,聚在一起商讨起来。
唯独盖仲一人留在中间显得甚是孤独。
不多时,众人目光全部看向盖仲。
盖仲看着周围这一群异样目光,脸色红了起来,好在这房间墙上只有一盏油灯,若不然盖仲定会无地自容。
半个时辰,京洛使节在姒盈的蛊惑下首先妥协:“欠国债。”
“若不然要熏死在这里,传出去,脸面何在。”
姒盈跑到门口快速敲了起来,并告知商定好的结果。
“吱呀~!”
房门打开,礼部尚书眼中充满和善,恭送他们进入另一房间,这房间内有套间,有衣物,还有盥洗之物,浴桶中存有温水。
四人大喜,失禁之人首先清洗起来。
半个时辰,礼部尚书亲自过来,与京洛四人签订契约。
姒盈脸上露出痛苦之色,都这般时候,竟还没有自家义弟消息。
签订完,礼部尚书收到赵国亦是要以欠国债方式签订契约。
欣喜不已,告别京洛使节,急忙服务去了。
赵国过后乃广阳国。
在这期间,广阳国与盖仲之间商定一份心头协议,只有双方知道。
盖仲满脸欣喜。
广阳国大喊也要签订国债契约。
不过与京洛、赵国不同,他们愿意用一部分高过车轮的奴隶作为抵押,每人要按十两银子计算。
这样五十万人足够还清他们所欠债务。
这下礼部尚书做不了主,告知他们要请国主定夺。
而他亲自向护国公府跑了过去。
护国公府,卢思义陪着李秀宁、小璧聊着闲话,听到来报之人提起京洛使节中有姒盈。
眼神由茫然变为清醒,竟是把这位义兄给忘得一干二净。
此刻冒然相见,并不合适,告知了对方明早配合唱一出戏。
侍卫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色,称是,退了下去。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上床休息去了。
好在那侍卫没有返回宫内,这时看到礼部尚书这般晚了所去方向是护国公府,急忙现身,汇报护国公交待之事。
礼部尚书听之,心中有了定数,对方还真是护国公的义兄,接着也明白过来不用去请示护国公,可以回家睡觉去了,明日见面,再汇报不迟,只见礼部尚书坐在马车之上,向自己府上走了过去,侍卫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