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维斯克和托温赫尔这两个人的确十分可恶,他们所犯下的罪行简直令人发指。但是……”
说到这里,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说道:
“他们毕竟也曾与我们并肩作战过,是我们昔日的同伴啊!难道你就真的认为,只要杀了他们两个,你便能够安然无恙地从这个地方全身而退吗?”
我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想走,没有人能阻止我。”
“那就留下你的命吧!”提刀的人冷哼一声,话音未落,便像是猛虎扑食般朝我冲了过来。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微微皱眉,但还是迅速抬起手按下了接听键:“等等,我接个电话。”
出乎意料的是,提刀的人竟然真的停下了脚步,稳稳地站在原地,眼神警惕地看着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我不禁在心里暗自感慨,这人倒还挺靠谱的。
“喂。”我按下接听键,沉声说道。
“大师兄,你来了没有,我们就等你了,飞机要起飞了,我让两个特工已经回去了。”电话那头,逍棠的声音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和催促。
“你们没事吧。”我皱了皱眉,关切地问道。
“我能有多大的事,来了一群小辣鸡,几分钟就躺地上了,一点成就感都没有。”逍棠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和轻松,仿佛刚刚的战斗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我靠,棘手的人都留在我这里啊,大哥?”我听到逍棠的状态后,不禁有些无奈地抱怨道。这运气也太差了,难对付的家伙全都在我这儿,而他们那边却轻松得很。
“快点回来,飞机要开始起飞了,就等你了,最多等五分钟。”逍棠再次催促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随后便“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叹了口气,收起手机,转头看向提刀的人。他的眼神依旧冰冷,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刀微微晃动,似乎随时准备再次发起攻击。
“看来你今天是非要拦住我不可了。”我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但眼神却更加坚定。
“哼,你跑不掉的。”提刀的人冷哼一声,手中的刀紧紧握住,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最后的准备。
我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你确定要在这里耗下去?我可没功夫陪你们玩。”
“少废话!今天你要是想走,就得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提刀的人怒吼一声,再次挥刀冲了过来。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直奔我的胸口。
我身形一晃,轻松躲开了这一刀,同时也唤出几把飞剑向提刀之人攻击而去。
“你以为我好欺负?”我冷笑一声,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取对方的手腕。
提刀的人反应也算敏捷,急忙收刀回防,但我的剑势却并未停止,剑尖一转,又向他的肩头刺去。
“铛——”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提刀的人用刀柄挡住了我的飞剑,但强大的冲击力还是让他后退了几步。
“你确实厉害。”提刀的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惊疑,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厉害。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无论如何也休想拦住我的去路!”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手中的飞剑瞬间化作一道寒光,如闪电般直直地朝着前方刺去。
趁着对方匆忙应对之际,我身形一闪,巧妙地寻找到一处空挡位置,然后毫不犹豫地脚踏上飞剑,御空而行,向着那遥远的飞机场方向疾驰而去。
然而,就在此时,从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嘈杂声响,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蜜蜂在同时嗡嗡作响一般。
仔细一听,那声音竟是由无数人的呼喊和脚步声交织而成,显然有一大群人正在风驰电掣般地朝着这边赶来。
“你们这群饭桶、废物!居然连这么个毛头小子都拦不住!真是丢尽了我们的脸!”伴随着一声怒喝,宛如平地惊雷炸响,只见一个身材魁梧得如同山岳一般的男子,率领着几名手下急匆匆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男子生得虎背熊腰,满脸横肉,一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瞪得浑圆,透射出令人胆寒的凶光。
“首领息怒啊!这小子实在是太过厉害,我们已经拼尽全力了,但还是……”那个手提大刀的人一脸惶恐之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说话时都显得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哼!”那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眼前的场景,接着说道:
“既然吴挺华教授已经被那些家伙给接回去了,但他们却浑然不知,在另一边早有人正虎视眈眈地等待着他们呢。
好了,咱们都撤吧,把这里留下的这些尸体赶紧处理掉,别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这时,一个手上戴着拳套的人快步走到手提大刀的人身旁,神色有些沮丧地说道:“哈迩,咱们也走吧。
这次任务没能顺利完成,赏金自然也是没指望了,而且提尔克此刻还躺在那里生死未卜啊。”说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落和不甘。
哈迩微微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同伴提尔克,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伤,但很快他便深吸一口气。
强打起精神回应道:“我知道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先回去再从长计议吧。”随后,三人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车上回到城市之中。
我御剑飞行,剑光划破长空,如同一道流星划过天际,速度之快,几乎让人难以看清我的身影。不一会儿,我便来到了飞机场。
这飞机场的规模实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简陋得令人咋舌,四周只有一条短短的跑道,几间破旧的机库,连个像样的候机楼都没有。
放眼望去,整个机场只有一架中型飞机停在跑道起飞尽头,静静地等待着起飞。
我刚一落地,逍棠便急匆匆地迎了上来,眼神里满是关切:“大师兄,你受伤了,怎么这么狼狈?”
我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废话,我打的都是boSS,你打的都是小弟,能不狼狈吗?”说完,我白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疲惫。
“别管那么多了,飞机上不知道有没有药,等会给你擦擦,我们得赶紧走了。”逍棠没有多说什么,语气里透着一丝急切。
“上飞机,抓紧时间。”我也意识到事态紧急,顾不上多解释,直接朝飞机走去。
我与逍棠并肩步入飞机这份平静在踏入机舱的前一刻,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暖流悄然打破。
吴挺华教授此刻却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关切,我的衣物,在之前的一场意外中留下了斑驳的裂痕,是战斗留下的痕迹,无声诉说着一段未了的故事。
吴教授的步伐稳健而急促,他径直向我走来,眼神中既有担忧也有不容置疑的坚定:“小汤,你受伤了,要不要紧?”
我轻轻摇头,试图以最轻松的语气化解这份凝重:“吴教授,不打紧,咱们还是先让飞机起飞吧,时间宝贵。”
我的话语里藏着几分不愿因个人之事耽误众人行程的歉意,却也难掩那份对自由的渴望。
但吴教授显然不愿就此罢休,他转头对自己的妻子彩凤吩咐道:“彩凤,拿药箱过来,给小汤上点药。”言语间,满是作为师长对晚辈的疼爱与责任。
彩凤阿姨立刻从背包中翻出一个小巧的药箱,那药箱仿佛是她随身携带的守护符。
她轻声道:“我已经拿来了。”随后,她快步走到我的身旁,眼中满是温柔与不容置疑的坚持:“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但望着彩凤阿姨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以及吴教授在一旁默默点头支持的模样,我轻叹一声:“这个不打紧,到了转机站再处理吧。”
然而,彩凤阿姨却以她作为护士的专业与执着,轻轻摇了摇头:“我是护士,我知道伤口不及时处理,会感染的。”
说着,她已迅速打开药箱,从中取出酒精和镊子,那熟练的动作,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对生命的尊重与呵护。
在她的坚持下,我无奈地妥协,缓缓脱下外套,露出手臂、背部以及胸前那几道触目惊心的刀伤。
那是托温赫尔留下的印记,每一道都记录着一次生死较量,每一次都差点攻击到致命位置。
彩凤阿姨的目光在触及我的伤口时,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但她很快便恢复了镇定,用镊子夹起一块浸透了酒精的棉花,轻轻地擦拭着我伤口上的血迹。
那一刻,酒精带来的刺痛感如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嘶——”那痛感,既尖锐又深刻,却也仿佛是一种洗礼,让我在这短暂的痛苦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醒与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