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桀桀,俺来了。昨晚失约了,今日更三章,求原谅!】
几个侍卫不由分说,就要将隋准绑走。
隋准自然不肯:
“殿下,郡主,婚姻大事乃你情我愿之事,怎能强制?”
三皇子轻蔑看了他一眼:
“让你娶郡主,是便宜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旁的人,想一辈子也想不来这种福气。”
隋准满头黑线:
“在下已经成婚了。”
高阳郡主在一旁,尖叫起来:
“不,你没有,我特地让人查过,你根本没有妻子!”
“但是我有相公!”隋准眸色深沉,指着佟秀:“那就是我的相公!”
高阳郡主面色惊诧,后退了一步。
“你……你竟是那样的男子?不,不可能!”
如此俊逸潇洒的男子,怎会是男妻呢?
想当日,他在北江府街头,凭借一管唢呐,跃然而出,声动天下,宛如飘飘仙男降世,将她迷得一塌糊涂。
她连他俩的孩子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怎的一转眼,他成了要生孩子的那个?
这对吗?
高阳郡主有些接受不了。
反而是三皇子,病态的脸上,竟有些玩味。
“哦?有点意思。”
此时,他步下酒楼。
街上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已被持刀肃面的侍卫隔开,让出一条宽敞大道。
他顶着一张苍白如病西子,却仍掩不住傲气的脸,站在隋准面前。
即便隋准比他高多了,可两人同立,他却未曾失了半分气势。
果然是天潢贵胄,自带王霸之气。
“你竟是个男妻?”
三皇子饶有兴味地打量隋准,视线落在对方胸口上,仿佛要穿过厚厚的棉衣,看一看鲜红的守宫砂。
“男妻见得多了,但你这一款,还是少见。”
“如此高大剽悍,竟也能雌伏于人身下,想想还有些意趣。”
他若有所思,打量着隋准:
“你来京城,是为着春闱吧?”
“那你可知道……官宦内眷,不可以科举,不可以入朝为官?”
隋准:?什么意思?
佟秀又不是官,官宦内眷关他什么事……
三皇子却微哂,勾起一抹冷而残忍的笑:
“方才你得罪本殿,本殿还没想到,如何让你吃吃教训。”
“现在,本殿有了个绝好的主意。”
“本殿甚是中意你,决定,纳你为妾!”
隋准:!!!
“不行!”数道尖叫响起。
高阳郡主感觉自己被背叛了:
“表哥,这是我看上的人,你怎能夺人所爱?”
佟秀感觉自己被小看了:
“三皇子,我与娘子明媒正娶,你怎能毁人姻缘?”
隋准感觉三皇子口味真重:
“殿下,燕雀安知鸿鹄之大……”
三皇子恼羞成怒:
“谁是燕雀?本殿只是瘦弱,不是瘦小!”
说完又呸了一下,双眼瞪得通红:
“本殿既不弱,也不小,是君子翩翩藏于拢袖,你们莽夫岂能相提并论!”
亮出来吓死你们!
然而他刚说完,一道不加修饰的灼热目光,便盯着他某一处。
季云星火眼瞎睛,摇头:
“看不出来。”
三皇子:……
“不如这样吧。”季云星突然来了灵感。
为救好友,挺身而出,舍己为人,击掌欢呼:
“我虽然比隋准矮一些,但也是同款,三皇子不若娶我,手感是一样的。”
“又不毁人姻缘,又解决了你我的婚嫁难题,岂不皆大欢喜?”
三皇子:一点也不欢喜。
“汝脑子有疾乎?本殿身为皇子,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来婚嫁难题?”
他瞪了季云星一眼:
“倒是你人大手粗的,竟也是个能嫁人的男子,怕是一辈子也嫁不出去吧,本殿脑门被夹了娶你?”
季云星有点委屈:
“你刚还是说隋准有点意趣……”
怎么区别对待呢,呜。
舍己为人失败的武将之子呜咽一声,退下了。
三皇子面色黑如锅底。
也没心思吵嘴了,冷脸命令侍卫:
“把这大个子捆起来,带回府上!”
然后领着浩浩荡荡的仆从,扬长而去。
隋准就这么被带走了。
佟秀六神无主:
“这可怎么办?”
季云星挠头:
“要不,我找找我爹……”
两人旋风一般回到季府,可季大人一听便摇头。
“此事不好办,虽说三皇子强抢已婚民夫,有违法纪。然夏贵妃得宠,且三皇子自小体弱,陛下深爱之,但凡要求无有不应。”
“区区强抢之事,便是告至御前,怕是也讨不了好。”
他没说的是,谁敢告至御前啊。
如今三皇子得势,连太子都要避让三分,没人会为这点事呱噪他。
不过,虽然他未说出口,佟秀也听出弦外之音。
喉头紧得发酸。
他一张口,便有些涩意,眼眶湿润了:
“大人,没有其他办法了么?或者……能否请太子殿下帮忙?”
霓裳宴那一日,太子殿下还跟娘子畅聊许久。
想来,对娘子也颇有些赏识?
但季大人还是摇摇头:
“可以问问,但老夫猜想,殿下亦不好出手。”
毕竟,按佟秀他们所说,隋准是被三皇子绑了回去做妾。
若太子掺和进去,岂不成了兄弟争妾?
传出去委实难听了些。
再就是,陛下若得知此事,必定心中不喜。
如今太子的储君之位不稳,他不见得会为一个小小的举人,冒如此大的风险。
佟秀心里难受得很。
不过,即便不可能,也要奋力一试。
不然娘子怎么办?
季大人叹息,答应是答应了。
可过了几日,却没能带回来好消息。
“太子这几日身子不适,说是不能操劳了,此事恐帮不上忙。”
佟秀心中一沉,是太子故意推脱么?
“倒不一定是推脱。”季大人反复思量后,说:“太子年少为国事操劳,素有头风,时不时发作。”
“而且,他让老夫提点你几句。”
“是什么?”佟秀赶紧问。
季大人低声道:
“太子说了,三皇子为人聪慧,冷心绝情,绝不可能因为隋准得罪他,便纳其为妾。这背后,定是存了旁的心思。”
“你还记得,肥料方子吗?”
佟秀啊了一声,又关肥料方子什么事?
且娘子提出那方子,皇上不是大加赞赏么,怎反倒让娘子落到这般境地?
“这你就不懂了。”季大人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