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一点都不大。”关天赐说道,“经常锻炼身体是一种好习惯。”
“那,景标,我们还是去跑步吧。”谷明宇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便要向外走去。
“我也要走了,还是你们留着吧。”梁丹青低着羞红的脸蛋,冲出了房门。
黎景标看着一脸沮丧的关天赐,说道:“对不起。不过,现在我们不用走了。”
“给你一个建议,下次应该去小旅馆。”谷明宇双手环抱胸前,说道。
“你们信不信?我现在想杀人。”关天赐努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模样说。
“这么说,需要跑步的人是你。”黎景标说道。
“走吧,我们三个人一起跑,跑上几圈,麻烦事就烟消云散了。”谷明宇提议道。
“对呀,女人,累人。兄弟可比女人重要。”黎景标说。
“撞破了我的好事,还这么理直气壮,我怎么就交了你们这两个朋友。我可是觉得女人更重要的。”关天赐怨气冲天,却被谷明宇和黎景标架着往外走去。
“做人可不能重色轻友啊。没听说过啊?‘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黎景标说。
“这就是你们要害我裸奔的理由?打着兄弟的旗号却扒掉了我唯一的衣服?”
“兄弟,我们也没衣服。”谷明宇笑道。
“关我什么事啊?”关天赐心想自己太委屈了。
梁丹青冲出男生宿舍大楼,不知不觉中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海小松和季如冰都出去拍拖了,唯独冼妙慧还待在宿舍里。
“刚从男生宿舍回来啊?刚才是和关天赐在一起的。对不对?”冼妙慧看着梁丹青,一副洞若观火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的?”梁丹青又惊又怒,脱口问道。
“胡乱猜的。我也没想到竟然猜对了。”冼妙慧轻描淡写地说道。
梁丹青松了一口气,说:“别人的隐私,我觉得猜也是不道德的。”
“我不经常猜,就是猜,也是很少机会能猜中。”冼妙慧淡淡地说道。
“你最好一次都别猜。”梁丹青气鼓鼓地走到自己的书桌前,随手拿起一本蹩脚的言情小说便看了起来。可是,尽管对着书本,她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满脑子里都是关天赐。
冼妙慧正在暗中算卦。
自从与华子兰母女相认之后,华子兰把自己占卜算命,预测未来的本事毫不藏私地统统教给了冼妙慧。因此,冼妙慧只要抓住机会,就努力练习。
刚才,她一见梁丹青回来,便马上算了一卦,因此才准确说出了梁丹青刚刚遭遇的情况。
奇了怪了,冼妙慧心中诧异:为什么我算不出关天赐的来历?
往日里,她无论是看面相,起卦,都能算出对方的来历、状况。
对于冼妙慧而言,别的人,不管是内心的世界或者过往的遭遇,都像是装在玻璃瓶中的物件,让她一览无余。
可是,这一次,她的本事失灵了。
“这是为什么?”她不禁左思右想,直至凌晨三点,才勉强睡了过去。
过了没几天,冼妙慧捉了个空回到凌家大宅。
“妈。我回来了。”冼妙慧一回到凌府便大声叫道。
随着冼妙慧和凌家的亲眷都渐渐熟络,她在凌府也渐渐的露出“不拘小节”的特点。
凌墨枫和华子兰本来就对那些繁文缛节不屑一顾,再加上觉得女儿失散了多年,过了那么久的穷困日子,心里愧疚的不行,正想着要好好补偿一下,于是,对这个“野丫头”也是只眼开,只眼闭。
“哎,乖女儿,又回来看妈妈了。”华子兰看着冼妙慧,她总觉得看不够。
“妈,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无论是起卦占卜还是算八字,都能够算出每一个人的命运,但是,我发现有一个人,我用起卦占卜的方法根本算不到他的过去未来。”
“宝贝,这不要紧,你刚开始学习起卦占卜没多久,算不出来没问题,小事一桩,再努力一把就算得出来了。”
“可是为什么别人的命运我算得出,唯独他的命运我却算不出来?这两天我食不知味,夜不能宿,老是想着这个问题。”
“这个人是谁?”
于是,冼妙慧把关天赐的状况、他和梁丹青的关系等情况向华子兰和盘托出。
“我们一起用水晶球看看。”华子兰思索了片刻,说道。
她把冼妙慧带到自己的卧室。
华子兰打开了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来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球放好,闭目念动咒语。冼妙慧也闭上了双目。
不一会儿,华子兰睁开了眼睛,向水晶球望去。“真的奇怪了。”华子兰说道。
冼妙慧听到华子兰的声音,连忙睁开眼睛,望向水晶球。
只见水晶球上灰蒙蒙的一片,不仅没有屏幕,甚至连那份晶莹剔透都荡然无存。
“为什么会这样?”华子兰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