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男生,楚绪并没有经历过生理期,所以他并不了解这有多痛。
感同身受是不能体会的,但看着姜慕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他就知道,这感觉应该比“碰蛋”差不了多少。
“我抱你上去。”说完楚绪就下车准备拉开副驾驶车门。
还没走到姜慕就下了车,固执的摇摇头,“我还能走,笨猪。”
语气带着嗔怪,抱着楚绪胳膊弯着腰,慢慢朝电梯走去。
到家的时候已经撑不住了,鞋都没换直接靠在了沙发上。
楚绪看着也心疼,但又没有别的办法能让她减轻痛苦。
毕竟这又不是什么重物,还能帮她搬,身体的难受只能自己扛着。
当然,有药物可以用。
拿着一盒布洛芬,倒了一杯温开水,端着就走到姜慕面前。
“吃药了。”
看了眼药,姜慕“委屈巴巴”道:“不吃。”
楚绪挑挑眉,“怎么,怕苦?这药又不需要你嚼碎。”
“不是。”
“那为啥不吃?”
“没。”
声音断断续续,显然很疼,楚绪也懒得和她扯了,强势说道:“快点的,把药吃了,待会就好了。”
说完就把布洛芬递到姜慕唇边。
她委屈的看了一眼,然后才红唇微张的吞下,喝了口水。
楚绪这才点点头,又抠了一颗出来。
“一颗就行了!”姜慕瞪着眼。
“我知道。”
在姜慕疑惑的眼神下,楚绪立马就把那颗药吃了。
“你干嘛!你又没有生理期!”
楚绪点点头起身,“陪你吃药啊,你不是不爱吃吗。”
姜慕愣了一下,当即骂道:“你是猪吗,药怎么可以乱吃,快去厕所吐了。”
“我去熬粥。”
“不行,快去吐了。”
“待会吧,我先去做饭。”
“快去啊,臭猪!”
“嗯嗯。”
姜慕还想继续说,但楚绪已经进厨房了,并且还关上了门。
“……”
死死盯着厨房门,姜慕有些不高兴,也有些暖心。
臭弟弟的举动再次超越了她的想象。
药是随便能吃的吗,笨死了,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哼哼,傻猪……”
不过这种莽撞的行为,也确实让姜慕看到臭弟弟或许真的能和自己共苦。
嗯……年纪不大,还挺会让姐姐高兴。
感谢妈妈。
布洛芬药效来得挺快,粥熬好的时候姜慕就感觉好了很多,脸色也没那么苍白。
但这时候她脾气也上来了,黑着脸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臭弟弟,接受姐姐审判吧!
“吃饭了,青菜瘦肉粥。”
偏过头,姜慕一句话不想说。
楚绪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她还穿着鞋子的脚,默默跑去玄关把拖鞋拿过来。
“我自己来。”姜慕脸色微红,刚想动手脚踝却被一只大手抓住。
不满的神色也逐渐消失,转而是欣慰挂在脸上。
“我自己换就行了呀,臭猪!”摸了摸楚绪头顶,姜慕一脸微笑。
“怎么能让姐姐亲自动手,我来就行了。”楚绪瞥了姜慕一眼,然后才把鞋子给她换了。
“这样子啊,那你以后也一直叫我姐姐吧,怎么样?”
“梦里啥都有。”
接着楚绪就去洗了个手然后吃饭。
这都八点多了,他也饿的不行。
吃着吃着他就想到了今天李总监的事,于是说道:“你跟市场部打过招呼吗,今天李总监找我的时候态度转变挺大呀。”
“什么李总监,我没有呀。”
楚绪点点头,解释道:“之前市场部特别想黄志文接广告,给我说了好多次,后边我实在推不了才让他们给黄志文接了一个。”
“但今天很奇怪啊,李总监客气得不像他,还说黄志文的广告推广都由我来负责。”
“所以你就怀疑是我给市场部打了招呼?”
“嗯。”
姜慕摇头道:“肯定不是呀,我都说了不干预你们传媒的事情,我就不会去多说。”
好歹是个董事长,她说的话要是都没可信度,那这个公司还能保持高度的执行力嘛。
“说不定是李总监看到黄志文人气起来了,所以才不敢和你趾高气昂了。”
“不会吧,”
楚绪眉头紧皱,然后舒展,开了个玩笑,“他或许是知道了我是你男朋友。”
姜慕摇头否决了,“李总监是公司老人了,他不会因为背景就对你低三下四,他在意的永远只有公司利益。”
“嗯……那我就不清楚了,或许真的是看在黄志文人气上吧。”
姜慕笑着点点头,“肯定是呀,整个抖音才多少个十万人气的主播呀,我们传媒刚成立不久就有一个,已经很厉害了。”
“嗯。”点点头楚绪并没有接话,姜慕也只是看着他,一样没多说什么。
饭后洗碗,收拾好厨房楚绪才出来。
姜慕想洗澡,但被楚绪拉着去洗漱一下就抱回了卧室。
“一天不洗没事。”
“臭死了。”
“没事,我不嫌弃。”
姜慕瞪着眼,“你嫌弃个屁,你敢!”
“快陪我睡觉。”
“嗯嗯,我先洗个澡。”
“快点!”
楚绪是不清楚生理期到底有多痛苦的,反正直到周五他问姜慕还痛不,对方都回答他还有一点。
沉吟片刻,楚绪说:“今晚上我们运营部要团建,顺便庆祝一下黄志文人气的事,你要去吗?”
姜慕也思考了片刻,摇摇头道:“算了吧,我去他们又该玩不尽兴了。”
她还是很清楚自己影响的,特别是面对普通员工,总有种莫名的压迫感,以至于很多人都不敢和她靠太近。
“不许去商K,去了你别想回家!”姜慕又叮嘱道。
楚绪连忙点头,“肯定的。”
“行吧,晚上早点回来。”
“好。”
随后楚绪就带着陈依前往饭店。
运营部人挺多,除去没来的都有四十多人,赵高松一共包了五桌。
这种事情按理来说不应该他来做,但他又没秘书,只能轮到赵高松了。
还没开到饭店,手机电话响了起来。
是陌生号码,归属地也是渝市,没多想楚绪就接了。
“喂你好。”他率先开口。
等待他的却是持续的沉默。
“你好?有事吗?”
“喂,说话呀?”
呼唤了几声,对面才忽然说话了,声音带着几分的颤抖。
“楚绪。”
“嗯?”非常陌生的女声,楚绪也不知道这是谁。
“你是?”
对方并没有回答他,反而答非所问了,“我回来了,你,你还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