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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易斯身首分离、死不瞑目,血泊缓缓扩散,变作一个大红色的圆圈,她的尸体在血泊之中渐渐冰冷。

开窗派的鼠人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刘易斯分成的两半尸体,直到洞口传来脚步声,它们才开始尖叫。

是那东西杀了刘易斯,现在,它开始一视同仁地屠杀开窗派的鼠人。

很快,第一颗鼠人的脑袋落在了地上,由于事发突然,它的身体下意识地在脖子上摸索,然后倒地,然后才开始流血。

剩下的鼠人开始奔逃,但屠杀还在进行,鼠人们接二连三地死于斩首,却没人看清,是何物切下了它们的脑袋。

不出十五秒,开窗派的鼠人们死光了,血液在扩散,地面上滚落十几颗脑袋,安静了,太安静了。

那东西站在血泊之中,缓缓走着。

一颗鼠人的脑袋刚刚被切下,还没有死于窒息,它渐渐疲软的眼睛看向那东西,很快合上了眼睛:即便是迫在眉睫的死亡,也无法让它忘记自己看到的东西。

那东西是由四具鼠人的尸体做成的人形生物。

它有腿由鼠人们断裂的手臂组成,手臂彼此相接,形成纤细的筷子腿。

它的手臂则由四条脊骨组成,两条脊骨交缠在一起,破漏的血管像绳子一样将它们捆在一起,光蛰病带来的畸形血肉笼罩在脊骨末端,形成一个不对称的肉团,遮住了鼠人的颅骨,颅骨外露的尖牙充当了手指。

这个生物好像一颗插着四根筷子的鸡蛋,畸形失衡,没有五官,只有凛冽的炁飘荡在它身上。

一根围巾一样的东西缠在它的关节部位,随风飘荡,但那不是什么围巾,而是鼠人们首尾相接的内脏。

当然,这些都是幻觉,是假象,是谜团,不是人眼可见的东西。

在人类或者鼠人看来,那东西是一团老鼠,一团尾巴缠在一起的老鼠。

这是为何?

故事还要回到半小时前。

半小时前,开窗派的鼠人们在地洞里辛苦地挖掘作业,这时,在地洞最深处挖土的鼠人挥动镐头,这一搞扎开了土层,刺眼的光射了出来,鼠人慌忙扔掉镐子。

挖穿了?

挖穿了!

率先挖穿无光地狱的鼠人被太阳光照到,它当时没有意识到那光有多危险,只是沉浸在挖通地洞的兴奋感中,被源源不断涌入的太阳光照着,暴烈的太阳光不择手段地侵入它的身体,但它对此一无所知。

它只感到温暖,同时兴奋地大叫道:“通了!通了!快去叫老大!我们挖通了!”

距离它最近的一名同伴也看到了那光,但它更加机警,没有贸然凑上去,站在光照得到的地方,而是隔着五米,静静看着那些温暖的太阳光像潮水一样上涌。

“喂,好像不太对啊!”机警的鼠人丢下镐子,朝后退了半步。

“有什么不对?赶紧过来搭把手,我这儿有点热啊。”

说着,站在洞底的鼠人朝同伴伸出右手,想让同伴拉他上去。

机警的鼠人没理由不拉他,但当它们二人的手握在一起时,机警的鼠人突然感到一阵刺痛从手心里传来。

“欸!你做什么!?疼疼!疼!”

机警的鼠人想要收回手,但它感觉,有什么东西像一根钉子似的插在手心里,它既无法收回手,也无法将同伴拽上来,只能站在原地尽力拉拽,他汗毛倒竖,意识到肯定有什么不对劲。

一些蠕动而温暖的东西在往它手心里钻,它害怕极了,它更不理解,为什么同伴要这么做。

“你在做什么!?撒手!快撒手!”

太阳光照在洞壁上,土壤化作血流下,然后化作血痂,慢慢遮蔽了光源。

借着渐渐消失的光,机警的鼠人看向站在洞底的同伴。

同伴眼里闪烁着两种光,一种狂热,一种恐惧;一种温暖,一种绝望。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想这么做,但它在向我歌唱,我没得选。”

洞底的光渐渐被血痂盖住了,同伴的身影渐渐消失,短暂的沉默之中,机警的鼠人听见三颗心脏在怦怦跳动。

一颗是它自己的,一颗是同伴的,还有一颗……还有一颗是从哪里来的?

没等机警的鼠人想明白这个问题,突然,同伴用力收回手臂,机警的鼠人大吃一惊,它一时间失去了重心,赶忙用双脚抵住地面,悬在了一处斜坡上。

“快来救我呀!快来人救我!出事了!”机警的鼠人大叫。

很快,有一名勇敢的鼠人赶了过来,它是距离洞底最近的第三名鼠人。

“怎么了!?怎么了!?是支架崩了吗?我来救你!”

勇敢的鼠人冲了上来,虽然洞穴已经陷入了黑暗,但鼠人们的眼睛在黑暗之中会发亮,借着这微弱的亮光,勇敢的鼠人朝机警的鼠人伸出右手。

机警的鼠人眼神中满是绝望,它知道,有东西顺着右手进入了自己体内,但它害怕极了,当勇敢的鼠人伸出右手时,它像抓住一线生机那样抓住了对方的右手。

双手相握,相同的事再次发生在了勇敢的鼠人身上:它感觉右手手心里传来刺痛,有东西钻了进来,而且越钻越深。

勇敢的鼠人用力收回手,他力气很大,但也没法同时支撑两名鼠人的体重,于是也被困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你也用力拉啊!有我拽着你呢!”

即使意识到情况不对,勇敢的鼠人仍挂念着同伴的安危,它自始至终没有松手的打算。

这种勇气,这种美德,值得所有人学习,值得被歌颂,被传唱。

但勇气和美德并不能拯救勇敢的鼠人,它抓着机警鼠人的手,感觉一股温暖的东西渐渐涌进胸膛。

“对不起,我也听到了,那东西的歌……”机警的鼠人小声说,声音充满愧疚。

“什么!?”

勇敢的鼠人不知道同伴在胡说些什么,但没过多久,它也听到了那东西的歌声。

像一把腐烂的梵婀玲,像断了四十三根琴弦的竖琴,像被割喉的单簧管,像水琴。

这是一首赞美诗,一首跨越无穷历史、无尽岁月的颂歌,内容是一次失败的战斗,纪念的是一个落败的活物,歌谣诉说着败者惨遭寄生却不甘屈服的心情,诉说着败者反抗的计划,诉说着终将到来的黎明。

勇敢的鼠人感到无尽的希望,在一片漆黑当中,它仿佛看见一轮黑色的太阳冉冉升起,但它的勇气让它没有丧失理智,尽管在绝对的疯狂面前,丧失理智似乎是一种解脱。

“我也听到了,这首歌……光……光是免疫细胞?无光地狱是寄生虫?”

勇敢的鼠人呢喃着一些它自己也听不懂的话,但它猛地摇头,用纯粹的意志力压制着已经获胜的疯狂。

“快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救命!救命啊!”

在勇敢鼠人身前,它的两名同伴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喊,它们的求救声很快引来了第四名鼠人。

第四名鼠人是最无辜的一名鼠人,因为,它自始至终都没看清地下发生了些什么。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底下塌陷了吗?”第四名鼠人走近问道。

地洞里太黑了,这名无辜的鼠人有些夜盲症,什么也看不清,它盲目地摸索着,想要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时,勇敢的鼠人举起了左手。

“不要过来!”它大吼道。

无辜的鼠人于是停下了脚步,它听见三个声音在同时大喊。

“救命啊!快救救我!”

“救我啊!快喊人来救我!”

“不!不要,不要过来!”

勇敢鼠人离外界最近,也最强壮,它的喊声盖住了另外两名鼠人的叫喊。

“不要救我!不要救我!!!”

勇敢鼠人的喊声最为响亮,但它虽然用全部的意志力吼出了这句话,它的身体却已经不听使唤,当无辜的鼠人靠近时,勇敢鼠人的身体一把抓住了它的右手。

“哎呀!”

无辜鼠人感觉手心里一阵刺痛,它下意识地想要收手,加上勇敢鼠人的用力拉拽,四名鼠人连在一起,开始向洞外移动。

落在洞底的第一名受害者不知变成了什么模样,它挪动身躯,由于它的体重,脚下的缺口变大了一圈,光顺着缺口涌进,地洞再度亮了起来,而且比之前亮的多,亮的多!

但随着光不断涌入,被光照射的土壤纷纷化作血液,血液渐渐填充了洞底,将四名鼠人缓缓埋没。

血液缓缓结痂,变作血痂,最后又变回泥土,光源再次消失。

但在这时,被土层埋没的四名鼠人开始发光,它们交融在了一起,逐渐变成了同一个事物。

也是在这时,地洞里的其他鼠人纷纷感到大事不妙,撤到了洞外。

之后,故事照常发展,刘易斯来到了洞底。

“你还好吗?我拽你出来。”

刘易斯的话语传进了鼠人们的耳朵。

四名鼠人已经归于统一,但同一具身体只能拥有同一个意志,四名鼠人对抗着世界的意志,接连败下阵来,只剩下勇敢的鼠人独自承受着疯狂、折磨、恐惧、痛苦。

还有光,对,还有光。

勇敢的鼠人没有屈服,它用最后的力气折断了露在土层外的无辜鼠人的手臂。

“不要救我!”

勇敢鼠人的意志正在消散,但这名高尚的鼠人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背叛初心,它用一切力量重复着:

“不要救我。”

“不要救我。”

“不要救我。”

“不要救我。”

但,渐渐地,勇敢鼠人感觉到温暖,它徜徉在一片光海之中,觉得好舒服,好惬意,无生之劳,无死之苦,无爱,无恨,无朋友,无孤独,无嫉妒,无愤怒,无悲伤,无欢乐,无秘密,无荣誉,无忠诚,无背叛,无……

光劝它抛弃一切,放下劫数,步入永恒,不同于无光地狱许诺的虚假永恒,光向它许诺了一切到一切,从开始到终结的永恒。

好吧,我想那也不错,勇敢的鼠人这么想,它放下了。

终于,在勇敢鼠人也停止反抗后,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四名合而为一的鼠人抛弃了一切,只剩下血肉、炁,还有光承载的意志。

衔尾鼠人,这就是最后活下来的东西的名字,诚然,它有三分平庸,三分之机警,三分勇敢,一分无辜。

以及九十分疯狂。

仅仅半分钟内,衔尾鼠人杀了刘易斯,杀了开窗派的全部成员。

现在,衔尾鼠人站在简明镇的地面上,它感觉,无光地狱在它脚下颤抖,地狱的皮毛嫌恶地皱缩,似乎有意识地避开它的脚掌,更严谨地说,应该是它的手掌,毕竟它的脚是鼠人的手。

无人知晓,衔尾鼠人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它是光,是免疫细胞,它要杀,要吃,要让密教信徒们好看,要让无光地狱完蛋……

一切来自无光地狱的力量,都是它的攻击目标。

建明镇内的其他鼠人早就听到了地洞旁传来的尖叫声,它们躲得远远地,根本不敢靠近,衔尾鼠人也没有朝它们走。

杀光开窗派的鼠人之后,衔尾鼠人朝着镇中心的琥珀教圣坛走去,那里的炁最为强烈,也最让它痛恨。

衔尾鼠人舞动着脊骨组成的手臂,所过之处,皆成两半,一如卡尔维诺《分成两半的子爵》中所写的那样,一分为二,一分为二,一分为二……

圣坛内,蓼荭司察觉到了衔尾鼠人的炁,她眉头紧锁,走出圣坛,却看见一团尾巴缠绕在一起的老鼠,朝自己爬了过来。

“该死……”

蓼荭司低声咒骂,她意识到,那不是衔尾鼠人真正的面目,只是幻术。

大祭司厮杀时,谁能最先看穿对方的幻术,谁就能取得胜利,蓼荭司深知这点,但她不懂幻术。

和年轻气盛的鎏金司不同,蓼荭司无法释放幻术并非她不想学习,而是因为,她是鼠人,鼠人先天不适合学习幻术,它们只适合学习武术。

因此,蓼荭司虽然不会幻术,却仍有信心和衔尾鼠人一战,她纵身一跃,躲开了衔尾鼠人甩来的斩杀气刃,眉头紧皱,意识到这一战关乎生死。

衔尾鼠人的手臂像联合收割机,高速舞动,蓼荭司疲于躲闪,无法抽出心思发动攻击。

照这样下去,她落败只是迟早的事,但她有一样优势是衔尾鼠人没有的:蓼荭司有灵药。

躲过第十五轮斩杀气刃后,蓼荭司朝神坛右侧退去,从冲锋衣下方掏出一瓶灵药,敲碎瓶颈,一口喝干。

吃一堑长一智,自从上次和猎人王交手后,蓼荭司就随身带着灵药,以防打起架来手忙脚乱。

随着灵药缓缓生效,再面对衔尾鼠人射来的斩杀气刃,蓼荭司居然没有躲闪,而是径直迎了上去。

真正的战斗开始了。

与此同时,孙必振和召潮司仍埋在废墟下,正在进行第二轮深入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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