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晓敏和林于飞结婚的日子目前正在敲定,乔新语和陈德文则打算先回一趟申城,再回来拿结婚证,反正,两边父母都已经见过面了,这段时间,陆陆续续往这边在寄东西。
结婚证则打算初六就去拿。
原来,她们三个都已经有了对象,知青点现在不光是段庆梅一个人住,她身为这里的老知青,她竟然还是唯一的女光棍。
顿时,段庆梅觉得桌上的肉都不香了,只觉得所有的体面都被剥下来了,被人放在地上踩。
她甚至有种这三人故意都谈对象,借此嘲讽她的感觉。
尽管,是她想多了,但她就是忍不住这样想。
吃完年夜饭,许清欢一个人从知青点出来,江行野在门口等着,手里夹着一根烟,抽了一半,用那点微弱的火星在烘手。
董良成和沈金桔两个人过年,沈金桔又有了身孕。
看到董良成邀请江行野进去坐一会儿,许清欢绕过去给沈金桔把脉,“挺好的,不负重,多休息,三个月前少运动,不会有问题。”
沈金桔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拉着许清欢的手久久不放,“许知青,谢谢你!”
“不客气。”
两人现在都在生产队的厂里上班,手头上不像以前那般拮据,日子过得比以前好多了。
反而是董家,如今被生产大队的人排斥,举步维艰,一整个冬天都没有活干,虽然往年也是这样,但今年人人都有活干,唯有他们闲着,就特别难受。
董爱梅镶了满口金牙,又不是真金,现在牙齿的金色转成了乌黑色,看着吓死人了,婚事也不好定,每天在家里怨天尤地,闹得鸡飞狗跳。
江家那边已经吃了年夜饭,江行野把两个红包递给许清欢,“一个是大伯给的,一个是爷爷给的,都是给你的。”
许清欢笑着接下,塞进了口袋里,“一会儿回去看?”
他们往家里的方向走,看到林于飞和于晓敏先回了家,两人对视一眼,便去了江行野家里。
门口,竟然遇到了王红艳,她似乎在江行野家门口徘徊很久了,青霄躲在门内,一直窥视着对方,看到两位主人回来,嗷呜一声,转身进了屋里。
冻死狗了!
江行野牵着许清欢的手往院里走,王红艳忙上前,眼里似乎只看得见江行野,“行野哥!”
江行野斜睨了她一眼,意思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能不能让我弟进厂子工作?”
“不能!”
江行野说完,就抬脚,谁知,王红艳竟然去扯他的衣服,江行野一脚将她踹开,“敢碰我一下试试!”
王红艳坐在地上,雪很厚,她摔得也不疼,委屈地看了江行野一眼,咬咬唇瓣,泪水泫然欲滴,想必是用这一套勾引男人挺多的,动作如行云流水,
“行野哥,你总要给个理由吧,是不是许知青不同意?”
许清欢气笑了,“阿野,这女的谁呀,我怎么不认识?”
“不记得了,我也不认识。不是咱们生产大队的。”
“不是生产大队的,肯定不能进,暂时,我们生产大队的厂子,只进自己人,这个宣传做的不到位吗?”
“不是,我是生产大队的,行野哥,我是红艳啊。”她咬着唇瓣,欲言又止,
“现在生产大队就我们家和董爱梅家没有进厂工作了,行野哥,只要你答应让我弟进厂,你让我干啥都行。”
暗示不要太明显。
江行野被恶心到了,“滚,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
他说完,朝前两步,王红艳拔腿就跑,跑了几步,自忖江行野一时半刻追不上她了,她嚷嚷道,“许知青,做人不能太小气了,我和行野哥也没啥,你这样针对我,就不怕人说闲话吗?”
许清欢有点懵,生产队厂子的事,她只坐着分红就行了,这个冬天,她每天就翻译一下稿子,鼓捣药材,连饭都懒得做,她还管厂子用人的事?
这女的,脑子是有大病吗?
江行野气不过,要动手,许清欢拉住了她,“王红艳,你信不信我会敲锣打鼓把你一个人伺候三个男人的事儿给你说出去?”
王红艳脸色一白,“你胡说什么?”
“你爹生不出孩子,你娘借全生产大队的男人的种,好不容易生了你们兄弟姐妹六个,六个都不同爹。果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比你娘还猛;
赶明儿你肚子里有了种,你能分清楚到底是谁的?不过,反正不会是董满堂的,但是,另外两个到底谁当爹,是真不好说。”
如果这会儿人多,许清欢指定不会把这种话说出来,毕竟有点难于启齿。
上次说赵家父子,她说得刺激,但实际上听的人都知道,那不是事实,她只是在反击刘冬梅和赵家而已。
但这是真的。
谁知,还是被好事之人听到了。
邱菱花像得了大宝一样,抓着瓜子忙从树后面窜出来,“许知青,这事是真的?你亲眼看到的?”
江行野当场就怒了,骂道,“你有病?是老子亲耳听到的。”
“啊,三个一起上的吗?”邱菱花不疑有他。
许清欢闹了个大红脸,见江行野愣在当场,她有些好笑,“菱花婶,您自己问王红艳同志吧,毕竟这种事当事人是最清楚的。”
说完,她拉着江行野逃也似地进了院子。
江行野还在毁三观中出不来,许清欢让青霄盯着点门口,她进了屋,就催着江行野去烧炕。
屋子里很快暖和起来,她坐在桌前看江行野的作业,一道几何难题,他竟然做出来了,步骤很清晰。
江行野进来了,身上还带着烟火气儿,见她将大衣服脱了,身上穿着缎面的小袄儿,平常只有在两人坦诚相见的时候才显露的腰身显了点出来,顿时只觉得口干舌燥。
“今天过年!”
江行野凑过去,贴着她的侧脸说道,“等过了年,我再好好学。”
有些委屈的语气,手也不怎么安分,解开了一颗小袄的扣子伸进来,隔了一层秋衣,贴在她的小腹处,掌心如火一般,从这一处点燃,很快许清欢就如同被架在火中的木柴,火焰迅速将她包裹。
两人进了大殿,里头暖和,厚重的衣服被褪了个干净。
很快,许清欢就体力不支,气喘吁吁。
她的体质其实很好,但在这种事上面,两人对决,她就是很快败退下来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