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刚坐起身,脑袋就像被重锤猛击一般,宿醉的头痛如汹涌潮水般袭来。
我双手紧紧捂住脑袋,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待看清周围环境,我整个人都懵了。
好家伙!我竟然躺在自家孩子床上,旁边就是睡得正香的他。
至于昨晚到底发生了啥,我努力搜刮记忆,却只拼凑出星星点点的模糊画面。
刚醒来就发现自己紧紧抱着他,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特么不会就这样抱了他一整晚吧?
小时候抱抱也就算了,如今这小子都蹿得比我还高了!
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些醉酒发酒疯后强迫孩子的可怕画面。
我深知自己酒品差得离谱,可到底差到啥程度,我心里也没底。
本打算趁他还没醒偷偷溜走,可瞅着他那张脸,心里又泛起一阵内疚与亏欠。
不过,不得不说这小子睡颜还挺帅,我这心里头一时竟五味杂陈,暗自琢磨:“好像自己也不亏哈。呸呸呸,我到底在想啥啊!”
低头一瞧,自己的黑袍不见了,只剩下那如丝绸般的神装,而且那件平常被我当成外套的披风也不翼而飞了。
这下可好,半个肩膀和一截腰都露在外面,这像什么话!
我急忙掀开被子查看,见他衣服还在,刚松了口气,可转念一想:“这也不能说明啥呀,万一我真干了那混账事,他完全可以自己再把衣服穿回去嘛。”
这脑子刚睡醒本就不清醒,一想到这些,我心烦意乱,竟干出想撞墙让自己清醒清醒的蠢事。
结果呢,头还没撞上,就被人给护住了。
在被护住的刹那,我只觉后背冷汗直冒,心想着:“完犊子,人醒了,这下可好,跑不掉了!”
我在心里头不停地告诫自己,必须得稳住,毕竟我是长辈,可不能失了风范。
于是乎,我拼命地想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似这整件事情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压根就不值一提。
可实际上呢,我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事儿简直比天还大!差那么一丁点儿,就把孩子的初吻给夺走了!
我在心底暗暗思忖,自我安慰道:“我应该不至于干出什么离谱的大事吧?总不会去路边随意调戏良家妇男,那也太荒唐了!更不可能三更半夜摸进魈的房间干坏事,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然而,我全然不知的是,这两件令人咋舌的事,我竟然在昨夜同时干了个遍!
然而,他的手悄然抚上我的额头,那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却也让我动弹不得分毫。
我心下慌乱,意欲转头回望,却在踌躇之际,被他猛地施力一带,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向后跌入他的怀中。
背部与他的胸膛相撞,那温热而紧实的触感瞬间透过衣衫传递过来,令我的心猛地一颤。
此时,耳畔传来少年那清润的嗓音:“大人,你昨晚宿醉,不再休息一会儿吗?”
他的语调平和,仿若昨夜种种不过是一场被风拂过便消散的轻梦。
无论是我酒后那肆意的调戏之举,还是那些带着醉意的绵绵倾诉,亦或是那几近失控的亲密之吻,他皆只字未提。
此刻的他,满心只关切着我是否会因宿醉而遭受头疼的折磨。
我却在这片刻的安宁中,思绪如脱缰之马般肆意狂奔。
回想起昨夜自己的孟浪行径,脸上的热度如火焰般迅速蔓延,心跳也似要冲破胸膛般剧烈跳动。
那暧昧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回,令我羞怯得几近无地自容,却又在心底深处,悄然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涟漪。
或许,即便是一向高冷如霜的仙人,内心深处亦有着一抹渴望。
此刻,他正将那渴望拥于怀中,且并无半分松开之意。
我口舌打结,嗫嚅着说自己已然好多了,却不敢坦言那醉酒后的头疼如影随形
言罢,我奋力欲挣脱他的怀抱,摇晃着起身。
怎奈头疼愈演愈烈,仿若无数细密的针在脑内翻搅。
就在我起身的刹那,两眼一黑
慌乱之中,我不慎绊到他的大腿,在他那满是惊愕的目光注视下,身躯不受控地朝着床边倾去,眼看便要脸着地,与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所幸,他反应迅捷,长臂一伸,稳稳将我接住。
刹那间,我落入他的臂弯,那紧实的力量与他身上独特的气息将我环绕。
我的心在胸腔内疯狂跳动,似要破胸而出,脸上的热度如汹涌的潮水般蔓延开来,在这惊险又暧昧的氛围里,我几近窒息,全然不知该如何自处,只能僵在他的怀中,听着彼此紊乱的呼吸交织缠绕。
他眸光轻闪,显然已洞悉我那难以掩饰的头疼。
旋即,那清冷的面容上竟浮现出一抹罕见的温柔与关切,仿若瞬间化身为我的长辈,轻声而又不容置疑地叮嘱道:
“莫要乱动,大人此刻身体不适,需好生休息。”语罢,他手臂微微用力,将我更妥帖地揽入怀中,似是生怕我再有半分闪失。
我乖顺地靠在他怀里,心中五味杂陈。往昔,我在他面前总是维持着某种威严形象,如今这般被他悉心照料,角色的陡然转换让我既觉羞赧又有丝丝暖意流淌心间。
我微微仰头,目光触及他那线条硬朗却不失俊美的下颚,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半晌才低低应了一声:“嗯。”
他似是对我的回应颇为满意,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抚过我的发丝,那轻柔的触感如同春日微风拂过湖面,漾起层层涟漪。
我整个人愈发紧绷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只觉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这暧昧的氛围点燃,炽热而又令人晕眩。
我心中警铃大作,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绝非小金鹏平日的作风,难道他被夺舍了?怀揣着满心的狐疑,我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探问:“我昨晚是说了什么吗?”
此刻,他自背后环抱住我,这个姿势使得他能惬意地将头深埋于我的肩头。
少了黑袍的阻隔,他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我的脖颈,然而此时此刻,他内心突然有一种想咬下去的冲动,但被他强忍下来…
而他只是闷声闷气地回应道:“大人不是说过会放纵我一切的任性吗……”
听闻此言,我瞬间愣在原地,呆若木鸡。难道我真在醉酒时胡言乱语出这般话语?
虽说这确实像我可能会说出口的,但我印象里应不是指这个“任性”啊!
我以为是我喝断片之后给忘了,但实际从来没有出现过这句话,不过只是他的胡乱编造…魈有什么坏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