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阵前,华玦骑着高大的白马缓缓走出来。
他身姿挺拔,银发似雪洒落肩头,随风轻轻飘动,手执长枪,铠甲在晨光中闪着冷冽的光,宛如神只。
阮天泽被他的气势震慑了一下,他定了定神,手持长剑策马迎战。
几个回合下来,华玦并没有占到优势,阮天泽多了几分自信。
华玦的长枪灵动迅猛,银发飞扬,始终保持着一种从容不迫的姿态,他压着阵脚,让阮天泽有放开手脚的机会。
他在了解阮天泽八分身手后,才开始反击。
随后,他招招致命,但仍留有余地,打得阮天泽毫无尊严,无法恋战,只得鸣金收兵。
华玦收起长枪站在阵前,看着撤走的南越军团,微微挑起唇角。
他已经派了一队人马,绕过阮天泽放空的大本营,偷袭了武器库,夺回被抢走的战车。
阮天泽得到消息后万分恼火。
“他居然知道武器库的位置,我已经把武器从东山村转移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两日后,他重整兵马再次和华玦交锋。
华玦依然宛若冰山之巅,长枪流水般倾泻而出,划破长空,速度极快根本无法近身。
阮天泽觉得华玦压根不想和自己真正较量,而是拖着他,他的怒火已经到了临界点。
夜晚,他坐在床榻上默不作声,手臂搭在支起的膝盖上,紧紧攥着拳头,眼眸在黑暗中闪着寒光。
“他看不起我!只会偷偷摸摸去偷袭我的军火库,我要把他那颗漂亮的头砍下来!”
阮天泽的牙齿咬的咯吱响,陈吉祥躺在一侧默不作声。
阮天泽侧头看了看陈吉祥,沉吟片刻,态度软下来,低声说:“我吓到你了?长老没有再找你麻烦吧?”
陈吉祥摇摇头。
“你对我多说一句话很难吗?只会点头摇头,你们京城的人都是这样傲慢无礼吗?”
阮天泽愤怒地说,眼眸中透着森冷。
陈吉祥不想激怒他,抿了抿唇:“我不懂作战的事,不知道跟你说什么。”
继而,阮天泽有些惭愧,他轻声说:
“我不应该迁怒你,我只是着急,华玦并不和我正面交锋,我想赶紧打败他,和你多一些时间在一起。”
陈吉祥点点头:“我等你的好消息。”
阮天泽摸着她的脸颊,欣慰地微微一笑,低头吻她,然后压住她……
三日后,阮天泽将武器粮草和军营重新转移村落,留下后备军,然后集结了几乎所有人马,决定和华玦决一死战。
华玦却避而不战,而是让张检偷袭了两个后备军兵营村落,片甲不留。
等阮天泽得到消息退兵回去救营的时候,华玦命天火战车炮轰,再从他们后面穷追猛打。
阮天泽想整军还击,无奈一旦溃逃就难以重振旗鼓,一时间兵败如山倒,主力兵团几乎全军覆没。
华玦出兵神出鬼没,致命绝杀,让阮天泽摸不着他的路数,像浑身爬了蚂蚁的熊,无的放矢,怒火无处发泄。
南越连连损失败北,会议厅,五个长老和阮天泽吵得不可开交。
一个长老说:“武器、粮草和兵营都是一段时间更换一个村落,他们会摸得这么清,一定是你透露了军情!”
“为什么不说是你们身边有眼线!”阮天泽怒吼。
另一个长老说:“我们身边没有新人,只有你身边有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阮天泽思索片刻说:“不会,如果她是眼线,一开始华玦就会直接偷袭我们的大本营,何故去偷袭别的地方?!”
第三个长老说:“女人都不值得信任,说不定是他们的障眼法。”
“不可能!”
最年长的长老说:“天泽,你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毁了我们南越,这可是你父亲的基业。”
一听到他们又提他父亲,阮天泽恼怒不已:“我用脑袋担保她不是眼线!”
“如果她真的是西藩的眼线,你要怎么处置她?”长老问。
“那我就亲手杀了她!”
阮天泽眼眸通红地说。
一直到深夜,他才回到卧房。
陈吉祥已经睡着了,他来到侧间,将一桶冷水从头上浇下去。
水顺着他的强壮的肌肉线条流淌下来,他炙热的身体却没有冷却,他转头看着床上的陈吉祥,眼眸冒出欲望的火焰。
陈吉祥在睡梦中醒来,她看着阮天泽,像一只猛兽伏在自己身上,眼眸在黑暗中闪着寒光,压迫感令人窒息。
“自从你来到我身边,我就一直在打败仗,你是他们的眼线吗?”
“不是。”
“你能自证清白吗?”他第二次问了她这个问题。
“不能。”
“你觉得我不如华玦吗?”
“我不知道。”
“你喜欢我吗?”
“……”
“为什么不说话?”
阮天泽翻身躺到床榻上,眼泪从眼角缓缓流出。
“你知道吗?我母亲就是别的部落的眼线,后来被我父亲杀了,本来他也想杀了我和阿南……”
陈吉祥一惊,她侧头看着他,想不到还有这样隐秘的往事。
“我把他杀了。”
阮天泽冷冷地说:“我和阿南用枕头闷死了他,对长老说他心悸而死,就像他对外人说我母亲的死因一样。”
陈吉祥脑子里想着阿南那不属于他年龄的成熟。
阮天泽侧头看着陈吉祥,眼眸中狠厉疯狂:“吉祥,你不要欺骗我,否则我会杀了你。”
陈吉祥转开眼眸,心跳如鼓,她转身背对着他,害怕表情出卖自己。
“你心虚什么。”
阮天泽从身后搂住她,吻她的脖子,继而,压住她。
他盯着她的眼眸:“他们让我测试你,我不想那么做,无论你以前做了什么,都不要再背叛我,别逼我……”
他低头吻她,炙热凶猛,他难以自已,喘息着,紧紧搂住陈吉祥想索爱。
忽然间,他牙关紧咬眉头拧成一团,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继而,额头冒出大滴的汗珠,浑身抽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