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这要是都按他们这么搞,那以后谁家还敢往外头放东西啊?谁家门口放个东西,都得提心吊胆的,生怕把别人给害了坐牢。”副参谋长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不就是典型的教条主义吗?把西方的法律条文生搬硬套,完全不考虑我们中国的国情和民俗习惯,简直是荒唐至极!”
周朝阳听到副参谋长的话,仿佛找到了知音,他激动地说道:“是吧,是吧!我就说嘛,这事儿太离谱了!他们还振振有词,说这是为了维护法律的尊严,为了建立一个公平公正的社会。我呸!公平个屁!公正个鬼!他们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公平公正,他们眼里只有他们那套西方的法律条文,完全不顾老百姓的死活!我真是瞎了眼,竟然会用这种人!”
“可问题是读了书的就这么些人,唉!”
周朝阳气得又拍了一下桌子,茶杯再次跳动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无奈。他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好在,那个判案子的法院院长是村子里的封建守旧派,他说这个案子张三是村规民俗,死活都不给判,两伙人吵得不可开交,后来报到我这里,我才按照冤假错案给张三平了反!关键是搞出了几档子这种事情以后,大家的人心就开始乱了!百姓就不信任这些,我让新成立的政府机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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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有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声音都哑了:“李团长啊,你是不知道那个周朝阳,简直不是人!他非要每个村镇找出10个村霸恶霸,还美其名曰‘树立典型’!还要评选10个英雄模范,给他那些叫“公检法”的新衙门立威!这还不算完,他还搞什么‘KpI考核’,‘末位淘汰’,完不成任务的村子,粮食都减少发放!这不是逼着我们这些乡亲自相残杀吗?”
刘有才越说越激动,拍着大腿喊道:“我们村里本来和和美美的,哪有什么村霸恶霸?可为了完成他的指标,大家只能互相咬,互相诬告!谁不想立功?谁不想多领点粮食?那些先进模范就更别提了,跟东汉那二十四孝一个德行,全是演出来的!什么孔融让梨,卧冰求鲤,剧本都一模一样!我跟你说,李团长,这道德模范哪有什么标准?只有真出事的时候才能看出来!可周朝阳倒好,非要搞这些高指标,把大家都逼成了演员!越是‘先进’的,说不定越不是东西!”
刘有才抹了把眼泪,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就拿我来说吧,我就是被他那‘扫黑除恶’给抓进去的!就因为他路过我们刘家村,夸了一句老夫的宅子不错,就有那不要脸的投机分子记在心里,回头就诬告我,好去拍他的马屁!要不是田墨轩老爷子救了我,我这条老命就交代在他手里了!”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你别看他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地里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儿!他那套‘扫黑除恶’,‘评选模范’,说白了就是为了他自己!为了他那点可怜的权威!为了他那几个新衙门!他根本就不管老百姓的死活!他眼里只有他自己的政绩!只有他自己的什么统计学,指标学!”
“李团长啊,你是不知道,现在村子里人心惶惶,大家见面都互相提防着,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就被扣上个‘村霸’的帽子。这哪还是过日子啊,简直比闹灾荒还可怕!”刘有才越说越气,声音都有些颤抖,“你说他周朝阳,打着正义的旗号,干的却是这种缺德事,他还有良心吗?他就不怕遭报应吗?”
“还有那些被评为‘英雄模范’的,一个个都跟戏台上的角儿似的,天天演戏给周朝阳看。可背地里呢?谁知道他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说不定哪天,他们就成了下一个被‘扫黑除恶’的对象!”刘有才冷笑着,眼中满是鄙夷,“这周朝阳,简直就是个活阎王!他把我们这些老百姓都变成了他功劳簿上的数字!亏他还天天满嘴说提高我们幸福感!李团长,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李云龙听完刘有才的哭诉,胸膛里的怒火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他紧紧地抿着嘴,腮帮子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抽动。这周朝阳,简直是无法无天!打着为百姓的旗号,干的却是挖百姓墙角的勾当!他李云龙最恨的就是这种人!
“李团长,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刘有才还在哭诉着,一把年纪的人,哭得像个孩子似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李云龙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他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得先稳住局面。“老哥,你放心,这事儿我管定了!我李云龙绝不会让你们受这种冤屈!”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像是一颗钉子钉在了地上,让人心头一震。
周围的乡绅听到李云龙这句话,顿时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原本有些慌乱的神情也安定了下来,纷纷眼巴巴地望着李云龙,眼神里充满了期盼。
人群中,刘虎成和刘大山这两个猎户,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了。
旁边一个乡绅打扮的人给他们说了几句话。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李团长!带我们革命吧,跟他们红警团了!”刘虎成瓮声瓮气地吼了一句,声音像炸雷一样,震得周围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他一下子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件特制的皮袄,厚实保暖,上面还有着复兴会的标志,然后就往李云龙身上就披。
刘大山也跟着起哄,挥舞着粗壮的胳膊,大声嚷嚷道:“对!跟他们干!咱们跟着李团长闹革命!反了他娘的!”
周围的成员也被这气氛感染了,纷纷跟着起哄,七嘴八舌地喊着:
“对!反了他们!跟着李团长!”
“李团长,您就带着我们干吧!”
“我们都听您的!”
人群一下子沸腾了起来,群情激昂,仿佛星星之火,瞬间燎原。
李云龙被刘虎成突然披上来的皮袄吓了一跳,又听到周围震耳欲聋的起哄声,更是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黄袍加身?李云龙连忙手忙脚乱地把身上的皮袄脱了下来,哭笑不得地说道:“哎哎哎!你们这是干什么?快把衣服拿开!拿开!”
“李团长!您就别推辞了!”刘虎成憨笑着,又要把皮袄往李云龙身上披,“我们都听您的!您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是啊,李团长!您就带着我们吧!我们复兴会要加入红军闹革命!”刘大山也凑上来,一脸期待地看着李云龙。
周围的人也跟着劝说,你一句我一句,吵吵嚷嚷,场面一片混乱。
李云龙看着眼前这群热情高涨的人,心里又是大感意外又是无奈。他知道这些人是信任他,把他当成了救星,但这“黄袍加身”也太离谱了!
而且这些各个至少都是中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以及工人、农民半点边不沾,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