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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吴邪陷入沉思时,张起灵在阳八卦周围开始转圈儿,老痒就跟着转“他知道自己就是个凑数的对于阵法机关一窍不通,吴邪还老是爱走神儿自己得防着点儿。哑巴张这个人虽说在道上的口碑不错,但是他有一个毛病———爱玩儿失踪而且他只对雇主负责救人不过是顺手儿。”

张起灵停了下来,找到八卦的艮位,没有急着进阵,而是蹲下用力向上一蹿,来了个旱地拔葱伸手抓住一根藤蔓 ,那藤蔓灰黑色的和墓顶一个颜色,没有枝叶像蛇又像巨大的地龙。张起灵皱了一下眉感觉这东西好像是活的,软软糯糯的身躯小心翼翼的移动。张起灵加大手劲儿,那东西的顿时僵住,身体变的硬硬的仿佛是一块儿突出的岩石。张起灵满意的松了松手劲儿不再理会它。开始观察阴八卦,发现这阴八卦的坤位正对着阳八卦的艮位,而艮位正对着阳八卦的坤位。艮为生门,坤为死门,生死呼应, 上是阴下是阳,阴阳倒转。

张起灵觉得阴八卦中的阴阳鱼眼不对,阴眼的夜明珠是金黄色的,他想过去探察一下无奈这藤蔓不够长,他下意识的拉拉藤蔓,那正在装死的藤蔓好像知道张起灵的心思迅速向前延展,从坤位进入卷住黄色夜明珠往外拔 ,几下就拔了出来放到张起灵手里后继续装死。

张起灵拿到东西,松手当自由落体那藤蔓嗖的一下卷住他的手臂慢慢的把他送到地面上,然后缩小缠上他的手腕。神奇的是那藤蔓碰到张起灵的手腕就化成一条肉粉色的蜃,它身上的鳞片晶莹剔透,头上长着一对儿钻石般的鹿角璀璨夺目,大大的眼睛像红色的宝石睫毛纤长灵动可爱。

一人一蜃对视了几秒,蜃秒怂:“瑞兽本就克制凶兽何况这只麒麟好强都化形了,我从诞生到现在都千年了还不能口吐人言。总感觉我的契机在这只麒麟身上。不管了,麒麟最善从不乱杀无辜我就赖在他身边!”蜃打定主意化作盘龙镯赖在张起灵手臂上不肯下来。

张起灵见蜃又在装死就知道它是籁上自己了,见这小东西没有恶意就任由它缠着。

吴邪走过来好奇的观察张起灵手里的东西,这是一枚玉玺,大约四寸见方,材质为蓝田玉,纽部九龙穿梭云间追逐缠绕,一条金龙盘踞其上龙首高昂龙须飘逸一颗金色夜明珠粘在左须上,看起来像漂浮在两须之间。

“小哥可以给我看一下吗?”吴邪期盼的看着张起灵。

张起灵把玉玺递给吴邪,吴邪看了一下印文是是用鸟篆刻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看见这八个字后吴邪仔细观察着玉玺底座:“老痒手电!”

老痒打开无影手电照着玉玺底座 ,吴邪一边仔细观察一边一寸一寸的摸了两遍后失望的把玉玺还给张起灵。张起灵拿着玉玺从艮位走进阳八卦蹲下观察太极阴阳鱼眼发现阳眼那里有一个四寸见方的凹槽上面没有镶嵌夜明珠。他把玉玺放进凹槽里用力按下去 ,一道白色光柱从阳八卦中升起,阴阳八卦瞬间转动起来,吴邪震惊的看着光柱,张起灵一下把吴邪拉到身边,老痒害怕的紧挨着吴邪,三人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发现墓室里的一切变的越来越模糊。

吴邪是被鸟雀叫声吵醒的,一缕阳光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身下的草地软软的像毛毯舒服的让人想一直籁在上面不起来。远处传来有节奏的木鱼声伴着悠扬婉转的吟唱,让人进入了一种空灵状态,灵魂仿佛沐浴在温暖而圣洁的白光中,吴邪不由自主的顺着声音向前走了二百多米后看见一条小溪,它悠远绵长不知源头在哪里,溪水清澈见底里面到处都是巴掌大小的鹅卵石,石上有僧人敲打木鱼吟唱从没听过的经文 ,僧人都盘着高髻,形状很像印度那种圆顶的塔,每个僧人身上穿的僧衣颜色都不同。无论男女相貌神态完全相同皆是娥蛋脸,柳叶眉大眼睛,双眼皮眼窝深陷睫毛纤长,高高的鼻梁厚嘴唇,肤色白皙温润细腻,盘坐于金色莲花之上周身散发着柔和的白光,他们手持金色的木鱼锤儿锤头是莲花骨朵敲打在金色木鱼上音波荡起金色的波纹,水面也跟着起了涟漪,各色小鱼儿围绕着石头摇头摆尾好像虔诚的信徒。

吴邪静静地坐在溪边,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四周静谧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唯有那婉转的吟诵声,悠悠地在这溪边回荡着,宛如来自遥远天际的空灵梵音,似在轻轻诉说着岁月的慈悲与禅意。

此刻的他,身姿挺拔而端正,面容平和且沉静,整个人竟透着一种神圣庄严的气质,仿佛超脱了尘世的喧嚣与纷扰。在他的周身,竟隐隐约约地散发着一圈金黄色的光晕,那光晕柔和而温暖,如梦如幻般地萦绕在他身侧,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宛如佛光普照一般。这般模样的他,给旁人的感觉竟好似下一刻就要勘破这世间诸般苦难,立地成佛了。

陈墨眉头紧皱,心中隐隐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儿。要知道,以吴邪的能力和过往的经历,寻常幻境对他来说,理应能够轻松破除才是。可眼下这萦绕在耳边的吟唱声,却显得极为特殊,既没有幻境那种虚幻迷离的感觉,也丝毫不存在引人深陷其中的诱惑之力,如此看来,这恐怕就是真切的经文啊。

陈墨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久远的传说,那是来自上古时期的故事。据说,当时有一位佛家的大能,其佛法造诣高深莫测,已然超凡入圣。这位大能心怀慈悲,倾尽心力创造了一篇经文,名为《度人经》。而这《度人经》有着极为神奇且霸道的功效,但凡听到此经文的人,都会瞬间被其蕴含的无上佛理感化,进而立地成佛,从此皈依佛门,斩断尘世一切羁绊。

陈墨越想越觉得情况不妙,当下不敢有丝毫迟疑,赶忙施展自身强大的神通,瞬间释放出空间领域。只见一道奇异的光芒闪过,那空间领域迅速扩张,如同一层坚固且带有神秘力量的护盾,将吴邪稳稳地罩在了其中,似是要隔绝那经文的影响,避免吴邪陷入未知的危险境地。

果不其然,那原本婉转悠扬的吟唱声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然掐断了一般,戛然而止,整个世界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就在这时,只见那原本静静躺在溪边的鹅卵石里,竟缓缓浮现出一尊尊佛陀的身影,他们身形渐渐变得清晰,而后缓缓升至半空之中。这些佛陀个个脚踩莲花,那莲花散发着柔和圣洁的光芒,映照着他们慈悲庄严的面容。他们齐声念诵起《阿弥陀佛》,那整齐划一的佛号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开来,仿佛带着一种能穿透灵魂的力量。

而在这群佛陀的最前方,站着一位身着白色袈裟的僧人,他的袈裟一尘不染,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更显超凡脱俗。他那满头的长发被高高盘起,形状犹如一座佛塔,透着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庄严肃穆之感。

这和尚微微皱眉,似是对陈默方才的举动有些不满,随后暗运狮吼功,大声说道:“施主与我佛有缘,为何要这般躲藏起来?贫僧一片好心,欲渡你等前往那极乐世界,让你们从此脱离这尘世苦海,可你等却如此不识好人心呐!”

他这声音一出,宛如洪钟大吕一般,在空中轰然炸开,强大的声波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扩散而去。只见周边的树叶被这声波冲击得簌簌直落,仿佛下了一场叶雨,就连百米外树林里的树叶,也像是不堪重负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眨眼间地上便铺上了厚厚的一层。天空中原本自在翱翔的飞鸟,此刻也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噼里啪啦地坠落在地上,扑腾几下翅膀后,便奄奄一息,没了动静。而那些潜藏在草丛、树林里的野兽虫蚁,更是脆弱不堪,仅仅是听闻了这声音,便纷纷毙命,横七竖八地倒在各处,整个场面一片死寂,哪里还有半分生机。

陈墨见状,心中不禁暗暗腹诽:“这僧人口口声声说慈悲为怀,要渡人去极乐世界,可这般作为,哪有半分慈悲之心啊,简直就是草芥人命嘛!”陈默心中暗自庆幸,此刻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幸运了,就像是在万分凶险的境地里抓到了那仅有的一线生机一般。虽说眼前这僧人展现出的实力已然强悍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那一声狮吼功便有如此骇人的威力,几乎能让方圆百里内的一切生灵瞬间失去生机。

但好在啊,这僧人哪怕本领再高强,却还没参透时空法则达到能够随意出入虚空的境界。陈墨心里清楚,要是这僧人有那般通天彻地的能耐,哪怕自己拼尽全力带着吴邪躲进空间,恐怕也难以逃过此劫呀。毕竟在绝对的实力碾压面前,一切躲避的手段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更何况,陈墨此刻也有着自己的无奈之处,她如今自身的实力还远远不够,根本没办法让吴邪的肉身完整地进入空间内。这就好比手里明明握着一把能暂时保命的伞,可却因为力气太小,没办法把身边的人也一起遮在伞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危险随时可能降临,这种无力感让陈墨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心中也越发焦急起来,深感前路渺茫。

吴邪悠悠转醒,回想起方才那惊险的一幕,不禁感到一阵后怕,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刚刚自己就只差那么一点点啊,险些就被那神秘僧人给渡去了西方极乐世界,从此与这尘世彻底断了关联。

他缓缓站起身来,环顾着四周,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这个世界,曾经在他眼中虽充满了各种神秘莫测的事儿,可好歹还有几分熟悉的模样,能让他凭借过往的经验去摸索、去探寻。

然而如今,随着经历的这些离奇之事越来越多,他越发觉得这个世界就像是一张被层层迷雾笼罩的面纱,揭下一层,后面还有更多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那看似平和的世界表象之下,到底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呀?每一次以为自己触碰到了真相,可紧接着就会发现,那不过是冰山一角,更深、更隐秘的真相依旧隐匿在暗处,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自以为是。吴邪只觉得心中满是迷茫,却又不甘心就此罢休,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将这重重迷雾后的真相一一揭开。

满脸都是疑惑与惊诧,忍不住开口说道:“我可是用破妄之瞳仔细查看过了呀,他们确实都是人,这一点错不了。但你说说,这事儿怪不怪呀,人怎么就能住在石头里呢?这也太违背常理了,简直诡异到了极点啊!”吴邪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摇头,眼神中满是对这离奇现象的费解,心里头像是被一团乱麻给缠住了,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陈墨看着一脸困惑的吴邪,脸上满是耐心的神色,轻声开口解释道:“小邪,你可别被表象给迷惑了,其实呀,不是他们住在石头里这么简单的事儿。你知道吗,这每一块石头里面,都蕴含着一个佛国呢。”

陈墨说着,抬手指了指那溪边大大小小的石头,继续说道:“这溪里所有的石头,可都是曾经那位佛教大能创造出来的三千佛国呀。你还记得佛教里常说的那句‘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吗?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呀。”

陈墨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思绪,好让吴邪能更好地理解,接着又道:“对于那位大能而言,这就是一种极为高深、神奇的创界手段。他凭借着自身超凡入圣的佛法造诣参透了时间空间法则再借助有灵韵之物,让每一块石头里都自成一方佛国天地,所以咱们才会看到那些人好似住在石头里,实则他们是存在于这佛国之中,只是这手段太过玄妙,一时间让人有些难以捉摸罢了。”

小墨微微歪着头,看向吴邪,脸上带着几分神秘的神色,缓缓开口说道:“小邪,你知道吗?其实啊,这种石头有一个特别好听的名字呢,叫做木鱼石。光听这名字,是不是就还挺有意境的。”

吴邪略作思索后缓缓说道:“我听三叔讲过这么一段事儿,那雍正皇帝到了晚年的时候,身体是每况愈下,体弱多病的。当时民间就流传着一种说法,说是有一种神奇的石头,名叫木鱼石,这石头可不得了啊,不仅有着抚慰人心的奇妙功效,还能延年益寿呢。雍正听闻了这个传说后,心里头就存了念想,想着要是能找到这木鱼石,说不定自己这病就能有所好转呀,于是便下令让人四处去寻找木鱼石。”

吴邪顿了顿,继续说道:“那时候乾隆还没被立为太子呢,他听闻了这个事儿,心里就琢磨着,这可是个难得的表现机会呀。要是自己能把木鱼石寻来献给父皇,那在父皇心里的分量肯定能加重不少。所以,他就带着自己身边最得力的那些侍卫,悄悄地开始暗中寻找木鱼石了。这一路上,那可真是没少折腾,他见识了各种各样的石头,也看过数不清的奇珍异宝,可这些东西啊,没一个能和传说里的木鱼石相符的。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带的盘缠也快花光了,身上的东西为了换些钱财继续寻找,变卖得都差不多了,到最后呀,就只剩下了一个扳指。乾隆当时那叫一个心灰意冷啊,想着这折腾了这么久,却一无所获,还不如就此打道回府算了。可就在他准备返程的时候,嘿,真是应了那句‘柳暗花明又一村’呀,偶然间,他竟发现大山深处有一个村子,而且,那村子里的人看着都特别长寿,感觉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吴邪微微眯起眼睛,仿佛那场景就在眼前一般,接着说道:“那村子里有些百岁老人,那身体状态简直好得惊人,走起路来健步如飞,干起农活来,那劲头和麻利劲儿,跟年轻的小伙子比起来,竟然分毫不差。你说奇不奇怪?而且啊,都已经一百多岁的人了,头上居然找不到一丝白发,看着就跟五六十岁的人似的,精神头十足呢。”

“乾隆当时心里就起了疑,觉得这村子肯定藏着什么秘密,搞不好和那木鱼石就有关系。于是啊,他就想出了个主意,假借去村里讨口水喝的名义,想着趁机到村里好好仔细观察一番。就这样,他带着侍卫进了村子,随便选了一户人家,进去之后,很有礼貌地跟主人家说明了来意,主人家也特别热情,赶忙招呼他们坐下。乾隆呢,便顺势坐下,和这户人家的老人攀谈了起来,心里盼着能从老人口中探出些有用的消息。”

乾隆端起水碗,轻轻抿了一口,只觉那水入口清甜,咽下后更是有一股舒爽之感在舌尖和喉咙间散开,他不禁眼前一亮,脸上满是夸赞之色,笑着对那老人说道:“老人家,您这的山泉水可真是甘甜啊,喝到嘴里,那舒爽的感觉别提多美妙了,我还从未喝过这般好喝的水呢。”

那老人一听,脸上顿时洋溢起自豪的笑容,一边高兴地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一边乐呵呵地说道:“不瞒您说啊,哪里是我这边的泉水有多么好喝呀,这不过就是咱村子旁那条小溪里普通的水罢了。要说这水之所以这么奇特,关键在于那小溪里的一种石头。”

老人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顿了顿才接着说道:“那种石头可奇特得很呐,它是空心的,你要是拿起来轻轻一敲它,或者稍微摇晃摇晃它,就能听见一种敲击木鱼的声音,那声音清脆悦耳,听着就让人心里头舒爽得很呢。所以啊,大伙觉得这石头挺有意思的,就把那些石头从溪里捞出来,拿到家里,做成了各种各样的茶具、餐具之类的物件。”

“嘿,您还别说,后来大伙慢慢发现呀,用这个石头做的餐具吃饭、喝水,好像还真有神奇的功效,能让人延年益寿呢。咱这村子里啊,打我记事起,就从来都没有生过病的人,不管是襁褓中的娃娃,还是那些上了岁数、都二三百岁的老人,那身体都是硬朗得很,个个精神头十足。要说年纪最大的那位呀,更是活到了五百多岁呢,那身子骨还硬朗着呢,平日里还能帮着家里干点活儿呢。”老人说得眉飞色舞,脸上满是对村子生活的满足与自豪。

弘历听到老人这番话后,心中一动,他下意识地和身边的侍卫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神中都闪过一丝惊喜与期待。弘历心里暗自思忖着:“虽说这石头和民间传说里那种能自动抚慰人心、有着诸多神奇功效的木鱼石似乎不太一样,它并不会主动唱歌什么的,可毕竟敲击它的时候确实能发出木鱼之声呀,而且听这老人所言,这石头,还能让人延年益寿呢。”

想到这儿,弘历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满是欢喜,觉得自己这一趟总算是没白跑,这下可算是能回去交差了。“只要把这石头带回去献给父皇,说不定父皇的身体就能有所好转,到时候自己在父皇心中的分量必然会大大增加,这太子之位嘛,没准儿也就更有希望了呀。”弘历越想越觉得前景一片光明,原本因一路寻觅无果而低落的心情,此刻也瞬间变得振奋起来。

弘历赶忙在自己身上上下摸索起来,摸了好一会儿,却发现手指上剩下的唯一值钱东西,就只剩下那颗扳指了,那可是黄金上镶着玳瑁的扳指呀,平日里他都宝贝得很呢。可此刻,为了能顺利得到那些可能对父皇身体有益的餐具和茶具,他也顾不上许多了,一咬牙,便将这扳指从手指上拔了下来,然后双手捧着,递到那老人面前,一脸诚恳地说道:

“老人家,您看啊,我现在身上也没别的值钱物件了,就这扳指还能值上个几百两银子呢。我这次出来,实在是有个不情之请,我家父身体一直有恙,我呀,就是为了寻找能治疗他疾病的法子才四处奔波的。今日听了您的话,我琢磨着,也许您这儿的这些餐具和茶具,真就能对家父的身体起到些益处呢。所以就冒昧地想问问您,我能不能用这扳指,把您这儿的餐具和茶具都买下来呀?还请您看在我这一片孝心的份上,行个方便吧。”

那老人听了弘历这番话,又细细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言辞恳切,孝心拳拳,心中很是动容,当下也没再多说什么,便点头应了下来,把那些餐具和茶具都卖给了他。不仅如此,老人心地善良,想着他们这一路回去路途遥远,还颇为热心地送给了他一辆驴车,又让人帮忙往车上装了各种各样的干粮食品,什么腊肉、熏鸡、卤肉之类的,应有尽有,香气四溢。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从山里采来的山珍野味呢。

随后,老人又招呼着村里人,一起帮忙把大大小小的那种能发出木鱼声的石头,一股脑儿地装了一驴车。一切准备妥当后,便热热闹闹地送着弘历和他的侍卫们出了村子,临分别时,还不忘叮嘱他们一路小心,那场面别提多暖心了。

三叔说,他因为好奇曾一个人去过泰陵看到过用鲛绡制作的《雍正轶事录》,其上书:“弘历归来,其携之器物,绝非真正之木鱼石也。以其孝且执事尽心力,故封之为太子。吾父尝有幸于其父处见木鱼石。未睹其全貌,然闻其吟诵经文。其声婉转而含魅,仿若幽泉鸣佩,曲绕梁间,丝丝缕缕皆蕴蛊惑之韵,闻者莫不心旌摇曳,为其所迷也。吾祖为某物所惑,遂遁入空门。祖之母盛怒而宣世祖崩殂之讯,遂令吾父圣祖践祚焉。”

三叔说:“可见弘历并没找到真正的木鱼石,那东西一定在孝陵,有机会一定去看看。”当时我以为三叔在吹牛,没想到是真的。

二人边说边沿着小溪往前走不知过了多久又能听见鸟雀鸣叫了,吴邪下意识的往小溪里看了一眼发现那些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回了石头而且石头的表面变成了云雾缭绕的寺庙。又向前走了一会儿看见远处有一座宏伟的天宫,吴邪赶紧加快脚步五个小时后来到了有两个足球场大小铺满墨绿色玉石的广场上。吴邪蹲下来仔细观察发现这种玉石和鲁商王的金缕玉衣是同一种石头。吴邪站起来看见广场的中轴线上是由漂浮的云朵组成的阶梯走近了才发现每个云朵都有一辆小轿车大小,吴邪好奇的伸手摸云朵感觉非常柔软舒适想要光着脚踩上去,于是吴邪从心了坐在云朵上把鞋脱了拎在手里继续向前走。陈墨从吴邪的肩上飞下来在云朵上蹦跳打滚,玩够了陈墨从空间里拿出她最近用七色莲子炼的丹药上一个台阶塞进云朵里一把。吴邪调侃到:“小墨你还想养云朵啊,它们会吃东西吗?胖子总说我天真如果他能看到你肯定说:'天真没想还有比你天真的。'”吴邪调侃道。

“吴邪你看过布袋戏吗?有一部《霹雳布袋戏》讲述了有关云兽的传说。我们脚下的就是云兽,传说它能窥心灵辨善恶,操控云雾千变万化,有治愈能力心地善良温和是瑞兽。能让它们甘心守在这里做云梯,这天宫的主人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陈墨思索着说。

吴邪盘腿坐在云朵上拿出食物一边吃一边回忆三叔曾带自己看过的布袋戏好像有一出戏是《西游记》里边有一折戏叫《大圣收服金斗云》那里有一段戏文是这样唱的:“(幕后音)且看那大圣,目光如电,正瞧见那筋斗云。嘿!这筋斗云可非凡物,乃是一神奇兽,似有灵光罩体,灵性非凡呐!(幕后音)瞧!大圣一个筋斗翻将上去,恰似流星赶月。那筋斗云感大圣气息,竟觉熟悉非常,似旧友重逢,欢快非常,于大圣身旁环绕。…………”吴邪想着想着就唱了起来。

陈墨轻轻抚摸着云兽:“你们的祖先真了不起,是天地间第一只精灵。”陈墨陷入沉思她感觉自己能来这个世界绝非偶然,有一个巨大的手操控着一切,自己也绝不普通所知道的一切仿佛都来自灵魂深处,碰触物体是解锁记忆的钥匙。

吴邪吃饱了把垃圾都装进塑料袋放进背包里然后从陈墨那里要了两瓶七彩莲子丹学着陈墨的样子喂云兽。两人一边喂云兽一边前进,当云兽都变成了七彩的时候吴邪站上了最后一个云兽的背。这里正好能看到天宫的全貌,两人正在为天宫的宏伟雄奇感叹,谁也没发现一只巴掌大小的云兽变成小手拉开吴邪的背包钻了进去。

这座天宫大约有八百亩左右,飘浮在天空中它是按照先天太极八卦阵布局的,中央太极位上是主殿大约有两百亩左右,也是所有建筑中最高大宏伟的。紧挨着它的是一圈园林大约有一百亩左右,园林外圈围绕着一条大河,八个方向有八座玉桥连接园林和偏殿前的回廊,每座偏殿大约五十亩左右,高度样式完全相同,殿与殿之间是桃花林。每座偏殿的正面都有一处回廊连接着宫门,宫门前面有一块儿扇形广场,相邻的广场之间都有一条水缸粗玉雕的龙,那龙高昂着头双目紧闭口里含着拳头大的龙珠只露出脊背,龙爪和龙尾深陷入地下。

吴邪踏上扇形广场发现这广场也是那种墨绿色的玉石,不同的是上面雕了乾卦符号“?”,宫门高大巍峨上面是带有斗拱飞檐的阁楼,楼顶上是黑色的巴掌大的鳞片在阳光照射下闪动着七彩光晕,阁楼斗拱飞檐下正中间的位置有一块儿匾额,其上用鸟篆体篆刻着三个金色大字阿房宫。墨玉门板上,一排排金色的铆钉如星辰般闪耀,似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门上金色龙首口衔着金环巨大而厚重,在岁月的摩挲下,泛着古朴的光泽,仿佛承载了无数历史的故事。门楣之上,精美的雕饰尽显奢华,龙凤呈祥的图案栩栩如生,呼之欲出,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束缚,翱翔天际。

“这怎么可能是阿房宫?难道那位没'崩'!”吴邪不敢置信的薅着头发,想借此让自己冷静。

陈墨也很是震惊差点儿从吴邪肩膀上掉下来:“一定还有别的可能?你三叔没说过关于皇陵都是怎样的结构吗?”

吴邪冷静下来开始思考爷爷的笔记上好像有这方面的记载:“我爷爷笔记上有记载,有些皇陵墓室上面会修宫殿用来祭祀,寓意着皇帝在那边也能享受到这些,我想起来了那位在骊山北麓的皇陵好像也有宫殿只是被毁了。”

陈墨拍了拍头心想:“对呀,地球那边有过相关报导。”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继续研究怎么打开宫门。吴邪开启破妄之瞳打量着宫门想要找到机关,可是上下左右扫了三遍都没发现哪有机关,正打算再仔细看一遍时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走出两个提灯宫女,两人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玉兔”东升“金乌”归巢这天地已经换了一幅画卷。

仰望星空那轮明月可太独特了,和外界的截然不同。它宛如一颗巨大的夜明珠,高高地悬在浩瀚夜空之中,又大又圆,散发着璀璨光芒。那光如同白昼里被柔化了的阳光,明亮却不刺目,洋洋洒洒地倾落下来,慷慨地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熠熠生辉的银白纱衣,在这般明亮的月色下,周围的景色如同被施展了清晰术一般。瞧那棵老槐树,粗壮的树干泛着古朴的棕褐色,一道道深深浅浅的沟壑诉说着岁月的故事,而满树繁茂的枝叶,每一片都绿得层次分明,椭圆形的叶片大小各异,大的像孩童的手掌,小的如精巧的玉佩,在微风拂过时,它们相互摩挲,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与这明亮的月光轻声交谈。目光再放远些,远处的田野、溪流、小桥,都在这清亮的月光下呈现出各自鲜明的色彩和独特的形状,宛如一幅色彩淡雅却细节丰富的绝美画卷,徐徐展开在眼前。

那两名宫女莲步轻移,悄无声息地走到二人面前,脸上浮现出一抹透着丝丝诡异的笑容,眼神交汇间仿佛藏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随后微微抬手,朝一个方向示意了一下,那意思分明是让二人跟上,一举一动都透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怪异劲儿。二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略带迟疑的眼神,心中满是疑惑与忐忑,脚步下意识地放轻,小心翼翼地跟在那两名宫女身后,每迈出一步都仿佛带着几分谨慎,好似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目光也紧紧地锁定在前方宫女的背影上,不敢有丝毫懈怠。

“小墨呀,”无邪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通过传音入密的方式传了过去,话语里满是紧张与不安,“我……我总有种感觉,她们好像能看到你啊。”说这话时,无邪的身子都不自觉地微微哆嗦了一下,额头上也隐隐冒出了冷汗。

“我也察觉到了,”小墨的眉头紧紧皱起,神色间满是凝重,传音回应道,“眼下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了呀,如今唯一能做的,恐怕就是打开空间领域了,但愿能借此躲过这一劫吧。”说罢,她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透着一丝决然。

当那空间领域骤然开启的一瞬,仿若有一股隐秘而微妙的气息悄然弥散开来。那两名宫女像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动静,前行的脚步下意识地一顿,身子也出现了片刻的僵硬,不过仅仅是稍作停顿,二人便很快恢复如常,脸上的神情依旧保持着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模样,没有丝毫回头查看的意思,依旧不紧不慢地在前方引路,仿佛刚刚那一瞬间的异样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错觉罢了。

无邪心里满是紧张与忐忑,压根不敢抬头去看,只是将脑袋低垂着,目光死死地盯着地面,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可就在这不经意间,他竟发现了极为怪异的一幕——那两名走在前面引路的宫女,双脚竟好似没有挨着地面,而是与地面有着寸许的距离,就那样稳稳地踏空而行,仿佛不受这世间常理的束缚一般,那场景透着说不出的诡异,让吴邪的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无邪的双眼瞬间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眸中满是惊恐之色,嘴巴也下意识地大张着,可下一秒,他像是突然回过神来,赶忙用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试图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呼声给堵回去。而此刻,他的心里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仿若有无数只无形的手在疯狂搅动着,脑海中只剩下“鬼呀!………”这几个字,如同复读机一般在心里疯狂地嚎叫着,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陈墨顺着无邪那满是惊恐的目光缓缓看去,只这一眼,他的眼皮不受控制地狠狠一跳。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起来,难不成无邪那一直让人忧心的邪病这会儿终于发作了?旁人或许不清楚其中缘由,可陈默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呀。想当初,他还曾专门给无邪起过一卦呢,这一算才知晓,无邪竟是那极为罕见的八字全阴之命。要知道,男人本就应当阳气充沛,可无邪倒好,身上一丝阳气都不占,如此特殊的命格,也难怪他自幼便体弱多病,而且还特别容易遭遇那些邪乎事儿。

不过呢,也亏得他这命格着实奇特,就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庇佑一般,每次遇到危险、磨难的时候,总能有贵人出手相助。也正是靠着这些贵人的庇护,无邪才能平平安安地活到现在,不然的话,依照他这极易招惹邪祟的体质,怕是早就去阎王爷那儿报到了呀。

陈墨见状,赶忙身形一闪,眨眼间就飞到了无邪的面前,悬停在他胸前的位置。只见陈默伸出那双小巧又柔软的手,轻轻放在无邪的胸口,一下一下地给他顺着气,那动作轻柔又细致,仿佛带着能安抚人心的魔力。

与此同时,陈墨另一只手微微一动,一道微光闪过,竟是从自己的空间里取出了一樽装着琼汁玉液的玉瓶。他小心翼翼地拔开瓶塞,将瓶口凑到无邪嘴边,轻声细语地哄着:“无邪,快喝点儿,喝点儿就舒服了。”随后,缓缓地将那珍贵无比的琼汁玉液喂给无邪,眼神里满是关切与担忧。

片刻之后,无邪总算是渐渐冷静了下来,胸脯的起伏也慢慢趋于平缓。他微微抬起头,用那双犹如一汪清泉般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陈默,那眼眸之中似是藏着千言万语,好奇、恐惧以及想要一探究竟的探索欲望相互交织着,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内心此刻的复杂情绪,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惜。陈默见状,手腕轻轻一挥,刹那间,原本笼罩在四周的空间领域竟缓缓变幻起来,就好似被施了神奇的魔法一般,渐渐化作了一个透明的泡泡,那泡泡散发着淡淡的微光,看似脆弱,实则蕴含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而一直在前方引路的那两名宫女,此刻仿佛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异样,原本正常前行的身子瞬间僵住,紧接着,那脑袋竟以一种极为诡异的方式,缓缓扭转了180度,就像违背了正常人体构造一般,直勾勾地朝着那透明的空间泡泡看了过来。只见她们的眼眸之中,猛地冒出两道阴森的绿光,那绿光好似实质般冰冷刺骨,在空间泡泡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来回扫射着,仿佛要将这泡泡里的一切都看穿看透,整个场面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气息。吴邪下意识地紧紧握住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额头上也不自觉地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双眼一眨不眨地紧张盯着那两名宫女,目光中满是警惕,心脏在胸腔里“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嗓子眼儿一般。

说来也怪,在这紧张到极致的情绪之中,吴邪的心底竟还涌动着一股莫名奇妙的兴奋劲儿,那感觉就像是明知前方危险重重,却又对即将发生的未知之事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然而,令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那两个宫女只是目光阴森地盯着空间泡泡停留了短短片刻,随后便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那脑袋又以那诡异的方式缓缓转了回去,接着便继续不紧不慢地在前方带起路来,仿佛刚刚那透着十足诡异的一幕,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罢了。

在清冷月光如水般倾洒而下的映照中,吴邪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那两名宫女的脚下,这一看,竟发现她们是有影子的。见此情形,吴邪像是一下子松了口气,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脸上紧张的神色也舒缓了几分。

他暗自庆幸道:“有影子就好呀,不管怎么说,只要有影子,那就说明她们要么是正常的活人,要么就是行尸一类的尸体,反正可比鬼强太多了呀。鬼这玩意儿,神出鬼没的,防不胜防,打又打不到,那可是属于那种让人头疼的‘法伤’类型呀。可要是活人或者尸体,那顶多就是实实在在的‘物理伤害’,好歹能看得见、摸得着,应对起来总归是心里更有底些呢。”吴邪一边想着,一边还颇为奇异地咂咂嘴,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轻松了些许。

那透明的空间泡泡就这般载着吴邪和陈默,悄无声息地跟随着前方那两名宫女缓缓往前飘去。周遭一片静谧,唯有淡淡的月光洒在地上,拉出一道道长长的影子。

就在这时,那两名宫女却像是接到了什么无声的指令一般,脚步戛然而止,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吴邪和陈默赶忙抬眸向前望去,只见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对童男童女,正蹦蹦跳跳地朝着这边走来。

那两个小家伙模样煞是可爱,每人手里都提着一盏云朵形状的宫灯,柔和的灯光从那宫灯里透出,将他们的小脸映照得越发清晰。粉白粉白的脸蛋就如同刚摘下的水蜜桃,泛着诱人的色泽,一双双大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明亮又清澈,那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好似两把小扇子,再配上那鲜红欲滴的小嘴,活脱脱就是从年画里走出来的金童玉女,只是在这略显诡异的氛围里,又莫名透着一股让人说不出的怪异感。

两个小孩儿来到宫女面前行了个礼打招呼道:“小奴(小婢)拜见梅姑姑、雅姑姑,愿姑姑安好。”

那个梅姑姑面无表情的说:“嗯,起来吧!莫要误了差事。”

两个小孩躬身退至一侧,说道:“小奴(小婢)告退”然后就从侧面走了过去。

两个小孩在从侧面走过的那一瞬,目光不经意地朝空间泡泡所在之处瞥了一眼。男娃娃带着疑惑地小声嘀咕:“咦?怎的瞧不见陛下的客人呐?莫不是藏在何处了?”

“休得再言,若为姑姑察觉,祸事至矣!”女娃娃偷偷的向后瞟了一眼。

言罢二童子疾步离去,唯恐姑姑闻声而来。

那透明的空间泡泡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之中,稳稳地落在两位宫女斜后方大约五步远的地方,这个距离把控得恰到好处,恰好能让藏身在泡泡里的吴邪和陈默,将前方那对童男童女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只听那两个小孩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些什么,吴邪和陈默听着听着,脸上瞬间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两人瞪大了眼睛,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吴邪忍不住压低声音,带着一丝颤音对陈默说道:“难道……难道那位还活着?”那话语里满是疑惑与惊愕,仿佛他们刚刚听到的内容,打破了他们原本认知里的某种既定事实,让这诡异的氛围越发浓重了几分。

在那一阵惊讶过后,吴邪的心境竟悄然发生了变化,原本紧绷着的神经渐渐松弛了下来,整个人反而比之前要淡定了许多。此刻,那如同熊熊烈火般强烈的好奇心,在他的心底疯狂地燃烧着,仿佛有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之前萦绕在心头的恐惧一点点地驱散殆尽。

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对童男童女身上,全然不顾周围那愈发诡异的氛围,一心只想着要弄清楚他们口中所说之事,探究那隐藏在背后的秘密,就好似被这未知的谜团牢牢地勾住了魂儿一般,恐惧早已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陈墨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不由自主地添上了一缕难以言说的愁绪。她暗自思忖着,倘若那人真的还活着,那可就意味着对方乃是这一界的界主啊,这偌大的地方,里里外外的一切可都尽在其掌控之中,对方的存在,几乎就等同于这一方天地间的天道了。

而自己和吴邪呢,在这样强大得近乎无敌的存在面前,简直就如同那渺小至极的蝼蚁一般,毫无反抗之力。只要对方愿意,怕是动动手指头,就能轻易地决定他俩的生死,他俩就只能如那任人宰割的羔羊,根本没有任何逃脱或者反抗的余地呀。想到这儿,陈默的脸色越发凝重了起来,眼神中也隐隐透着一丝担忧与无奈。

陈墨思绪戛然而止,缓缓从思考中抽离出来,双眸凝视着前方。在视线所及之处,一座精巧的偏殿映入眼帘,在主殿的映衬下,散发着别样的神秘气息。只见那两个宫女停在偏殿前方,她们双手挥动,竟放出绿色的鬼雾。鬼雾仿若有灵,向着偏殿大门飘然而去。刹那间,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声响,精美的殿门缓缓自动打开,两名宫女莲步轻移,在前方引路,带着吴邪二人向里走去。一路上,两旁的烛火闪烁摇曳,似有若无的雾气在脚下缭绕,仿佛每一步都踩在神秘的云端。墙壁上的古老壁画若隐若现,像是在诉说着被岁月尘封的故事。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偏殿前面的回廊。回廊由墨绿色玉石筑成,栏杆亦是同样材质,其上精雕细琢着龙纹与云纹,栩栩如生,似要腾飞而出。回廊两面皆是桃花林,粉粉嫩嫩的花朵挂满枝头,风一吹,花瓣如雪般纷纷扬扬飘落,似给这墨绿世界添了一抹浪漫而又梦幻的色彩。

桃树林的两边,是雕梁画栋却又透着几分古朴清幽的偏殿,殿宇的飞檐翘角在月光的映照下,投下形状各异的影子,仿佛也在默默注视着这片桃林里即将上演的热闹场景。

忽然,从那偏殿玄色的大门里边,袅袅娜娜地走出七个宫女。她们身姿婀娜,莲步轻移,仿佛是从画卷中走出的仙子一般。为首的宫女身着赤色衣衫,那颜色恰似天边燃烧的晚霞,热烈而夺目,衣袂随风飘动,宛如跳动的火焰;紧挨着的一位穿着橙色衣裳,那橙如同秋日熟透的柑橘,散发着温暖又明媚的气息,裙摆上精致的绣纹随着她的走动若隐若现;身着黄色衣衫的宫女,就像春日里最耀眼的油菜花,浑身上下洋溢着蓬勃的生机,腰间束着的丝带轻轻摇曳;而那身着绿色罗裙的,宛如春日里新抽芽的柳枝,清新雅致,透着一股灵动的韵味,仿佛将整个桃林的绿意都汇聚在了一身;穿着青色衣裳的宫女最为特别,她的气质清冷高雅,那青色恰似山间清晨缭绕的薄雾,又与传说中的青衣仙女极为相似,让人不禁多看几眼,心生敬畏与好奇;身着蓝色裙装的宫女,则如同深邃的湖水,宁静且神秘,裙摆上的波光褶纹好似湖面泛起的涟漪;最后那位身着紫色衣饰的宫女,宛如盛开的紫罗兰,高贵而典雅,头上的珠翠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这七位宫女一踏入桃林,桃林里便瞬间热闹了起来。她们像是一群脱缰的小鹿,嬉笑玩耍着,你追我赶,清脆的笑声回荡在桃林的每一个角落,惊得枝头的鸟儿都扑棱着翅膀飞起,又在空中好奇地俯瞰着这欢乐的场景。有的宫女伸出纤细的玉手,去够那枝头沉甸甸、粉嫩嫩的桃子,鲜嫩的桃子被摘下时,仿佛还带着桃林的清甜气息。一时间,桃林里满是她们的欢声笑语、灵动身姿,宛如一幅绝美的春日嬉闹图,让人沉醉其中,不忍移开目光。

看见有朝这边人走来,众人纷纷向那处张望。最为活泼的紫衣宫女身姿轻盈的凌空飞起,眨眼间落到两位引路宫女身边,好奇的用余光打量着空间泡泡戏谑的打趣道:“陛下的客人在哪儿呢?快让我们也瞧瞧呀!是不是和乾元殿里那俩位一个样,一个呀生的俊俏那模样一等一的好 ,就是像个闷葫芦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来;另一个胆子小的要命,说话磕磕巴巴的急死个人。”

雅姑姑先是一愣,随后佯装嗔怒,脸上却带着几分宠溺的笑意,笑骂道:“你这没个正形的小蹄子,可莫要再这般胡言乱语了呀。若是让于掌宫知晓了,仔细她扒了你的皮呢,到时候可有你好受的,还不赶紧收收你这性子。”

“哎呀,雅姑姑,于掌宫哪有那闲工夫管我这点小玩笑呀,她日理万机的,我呀,不过就是在姑姑您这儿撒撒欢儿,您就疼疼我,莫要拿于掌宫吓唬我啦,我这就乖乖的还不成嘛。”边说边晃着雅姑姑的胳膊,脸上满是讨好的笑。

梅姑姑身为引路宫女中的一员,此刻正一脸严肃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只见紫衣宫女正亲昵地挽着雅姑姑的胳膊,撒着娇呢,那娇俏的模样在这庄重的氛围里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梅姑姑不禁眉头轻蹙,她抬手指了指前方,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别在这儿胡闹啦,陛下交代下来的事儿可耽搁不得呀。你们呀,赶紧去摘仙桃吧,那仙桃可得尽快摘好,可别因为贪玩误了陛下的大事。而我们呢,也得把客人引到乾元殿里边去交差,咱们都得把各自分内的事儿做好,免得受责罚。”说完,梅姑姑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对尽快完成任务的急切。

紫衣宫女一脸悻悻的模样,极不情愿地放开了雅姑姑的手臂,那娇俏的小嘴高高撅起,嘟囔着说道:“催催催,就你着急呀!人家这不是好久都没见到你们了嘛,想说几句体己话都不行了呢,哼!”说完,便赌气似的一转身,不情不愿地朝着桃林的方向走去,准备去摘桃子了。

梅姑姑与雅姑姑彼此对视了一眼,皆是一脸无奈的神情,随后便继续在前头引路,带着吴邪二人朝着乾元殿的方向飘然而去。

一路穿过梅林,那曲折而又悠长的回廊终于走到了尽头。在回廊的尽头,一座拱桥赫然映入眼帘。这座拱桥竟是由黑色水晶精心筑就而成,透着一种神秘而深邃的气息。桥栏杆之上,镌刻着诸多晦涩难懂的道纹,仿佛在默默诉说着久远的故事。再看那桥栏杆柱的顶端,一尊尊麒麟的雕像栩栩如生,它们脚踏祥云,威风凛凛,似要从这桥上腾跃而起,给整座拱桥更添了几分祥瑞与奇幻的色彩。

正准备上桥之时,引路的宫女梅姑姑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怪异神情,她压低了声音,幽幽地叮嘱道:“贵客啊,您二位可得牢牢记住了,等会儿踏上这桥,切不可好奇去看那桥下,倘若管不住自己的目光,到时候,就只能去重新投胎做人啦。”梅姑姑的话仿佛给这桥周围都蒙上了一层神秘又阴森的面纱。

吴邪这人天生反骨,别人越是不让他做的事,他就越想去做,仿佛骨子里就透着一股叛逆劲儿。此刻,他心里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般,痒得厉害,心痒难耐之际,只想着哪怕就偷偷瞄一眼桥下呢,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发生,那眼神终究还是不受控制地透过水晶桥板缓缓往下瞟去。这不经意的一瞟可不得了,只见那桥下哪有什么滔滔的河水呀,竟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深渊。那深渊黑漆漆的,仿若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散发着一种神秘且强大的吸力,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时时刻刻都在召唤着吴邪,让他的目光再也难以移开,整个人仿佛都要被那深渊给拽进去了一般。

引路的宫女雅姑姑眼神何其敏锐,一下子就发现了吴邪的小动作,顿时柳眉一竖,脸上满是嗔怒之色,抬手便朝吴邪的方向指去,同时口中呵斥道:“真是想上赶着去投胎了呀!都明明白白说了不让瞧,你偏要往下瞧,你可知道这桥叫什么名儿吗?它叫往生桥啊!这可不是能随意窥探的地儿,你这般莽撞,就不怕真有个好歹吗?”那话语里虽是责备,却也隐隐透着一丝对吴邪此举的担忧呢。

吴邪待在陈墨放出的空间泡泡里,就像个做错了事被抓住的小孩一样,整个人蔫蔫的。刚刚被雅姑姑一通呵斥,他这会儿羞愧极了,脑袋耷拉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全然没了平日里那股子机灵劲儿,心里头满是懊悔,后悔自己没管住好奇心,非要违背人家的叮嘱去瞧那桥下,此刻被教训了,只觉得特别不好意思,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墨从雅姑姑和梅姑姑的那一系列表现推断,她们好像确实能够穿透这空间泡泡,清楚地看到吴邪和陈墨所在之处。然而,或许是受制于某种神秘的规则,又或许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限制,她们根本没办法踏入这个空间领域之内,自然也就没办法对吴邪和陈默采取什么实质性的行动了。

如此一来,陈墨原本悬着的心倒是踏实了许多,暗自庆幸着,不管怎样,起码当下自己和吴邪待在这空间领域里,暂时是可以自保的,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地面对外面可能出现的危险情况了。

吴邪被雅姑姑呵斥后,心里头一阵后怕,那股子好奇心也被吓得收了回去,赶忙把目光从深渊处移开,再也不敢乱瞟了。陈默看着吴邪的样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咱还是别惹麻烦了,听她们的,赶紧过桥吧。”吴邪连连点头。于是,陈墨用意念小心翼翼地操控着空间泡泡,缓缓朝着拱桥的另一头飘去。那黑色水晶筑成的桥在他们脚下延伸,每往前挪动一点,似乎都能感觉到一股神秘的力量从桥下的深渊中隐隐传来,仿佛在时刻诱惑着他们再次看向那深渊,但吴邪和陈墨都咬着牙,强忍着好奇与不安,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随着空间泡泡一点点靠近对岸,那股危险的气息也逐渐淡去,终于,他们成功踏上了对岸,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敢回头望向那座神秘又危险的往生桥,暗自庆幸刚刚逃过了一劫。

过了往生桥,他们的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巨大的花园呈现在眼前。这花园呈环形布局,犹如一条优美的丝带,围绕着中央那座气势恢宏的大殿——乾元殿。

吴邪和陈默待在那空间泡泡里,跟随着梅姑姑和雅姑姑的指引,缓缓地在花园中飘移着。这空间泡泡仿若一片轻盈的云朵,载着他俩,就这么悠悠荡荡地穿梭于花园的各个角落。仿佛步入了一处静谧而神秘的绝美之境。月光只比日光柔和了些,将这园中景致照得清晰可见。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地分布其中,飞檐翘角在月色的映照下散发着古朴而典雅的韵味,一些亭子矗立在假山之旁,与那形态各异、或玲珑或险峻的假山相映成趣,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悠长故事。

花园里的喷泉也别具一格,清澈的水从精致的喷头中喷射而出,在空中散开,化作晶莹的水珠,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在月光的折射下形成一道道如梦似幻的光影,为整个花园增添了几分灵动与神秘的气息。

莲池更是美不胜收,大片大片的荷叶铺满了水面,像是一把把撑开的绿伞,荷叶间,或粉或白的荷花亭亭玉立,有的还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恰似娇羞的少女,有的则已然绽放,花瓣舒展,吐露着阵阵淡雅的芬芳,引得几只萤火虫在周围轻盈地飞舞着,宛如点点繁星坠落人间。

大约一个时辰后,引路的梅姑姑和雅姑姑缓缓地停在了乾元殿那气势恢宏的殿门前的台阶下。她们双脚轻盈落地,随后回头看向吴邪和陈默,只见那空间泡泡也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二人从中走出,平稳站定。

梅姑姑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地对吴邪二人说道:“接下来可不能再飘在空中了,瞧见这眼前的台阶了没?这可不是寻常的台阶,共有九九八十一个呢,寓意着九九归一,每一步都得你们亲自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登上去才行,可莫要坏了这里的规矩呀。”说罢,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静静地看着吴邪和陈默,似在等他们有所回应。

吴邪和陈默相视一眼,赶忙恭敬地回应道:“姑姑放心,一切都听姑姑的安排。”

梅姑姑和哑姑姑微微点头,便不再多言,转身朝着那九九八十一个台阶走去。只见她们身姿轻盈,步伐沉稳,每一步落下都似带着一种别样的庄重,一级一级地向着乾元殿的大门登去。吴邪和陈默也赶忙整了整衣衫,跟在两位姑姑身后,亦步亦趋地踏上了这寓意着九九归一的台阶,心中既怀揣着对未知的好奇,又满是对这神秘宫殿的敬畏之情。

随着梅姑姑和哑姑姑登上那九九八十一个台阶的最后一级,乾元殿那两扇宛如隔开尘世与神秘之境屏障的大门,透着无与伦比的庄严与厚重,缓缓地、悄无声息地敞开了。

门板是用罕见的铁木制成,宽厚实沉,那密密麻麻的纹理犹如岁月镌刻的印记,纵横交错间尽显历史的沧桑。大门之上,满是巧夺天工的浮雕,有龙凤翱翔于云海之间,姿态矫健、气势磅礴,似要冲破门板直上九霄;还有瑞兽盘踞守护,模样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从门上跃下,扞卫这一方神圣之地。门的边框装饰着一圈闪耀着古朴金光的符文,符文流转间隐隐散发着神秘的力量,而那一对儿沉甸甸的黄铜门环,造型古朴又大气,仿佛是这大门的点睛之笔,更添几分肃穆之感。

那大门开启的瞬间,似有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门内隐隐透出的微光,像是在召唤着众人踏入其中,去探寻那藏在深处的诸多秘密。吴邪和陈默不禁屏住了呼吸,眼神中满是紧张与期待交织的神色,他们紧跟在两位姑姑身后,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开启的殿门迈去。

乾元殿与别处不同,一进那巍峨的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长的甬道。这甬道颇为宽阔,足足能让八个人并排从容行走,尽显大气之势。

甬道两侧,立着诸多形态奇特的灯奴。那些灯奴皆是以青铜铸就,身姿或跪或立,皆呈现出一种恭敬侍奉的姿态。它们的面容刻画细致入微,眉眼间仿佛藏着岁月的故事,虽历经漫长时光,却依旧能看出往昔的精巧工艺。灯奴高举着手臂,手臂之上稳稳地托着灯笼。那灯笼的灯罩是用上好的鲛绡制成,薄如蝉翼却坚韧非常,纱面上细细绘着神秘而古朴的图案,有瑞兽奔腾、仙云缭绕之景,在微光的映衬下仿佛都要活过来一般。灯笼内烛火摇曳,那橙黄色的光亮透过薄纱灯罩,晕染出一片柔和而温暖的光影,将整个甬道都笼罩在这如梦似幻的氛围之中,为这神秘的乾元殿更添了几分幽秘的气息。

出了甬道,那气势恢宏的殿室便赫然呈现于眼前。此处空间极为开阔,抬眼望去,雕梁画栋之处尽显庄严与奢华,无疑是整个乾元殿最核心的位置。

只见中轴线上矗立着一座巨大的汉白玉石台,那石台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似在诉说着岁月沉淀的故事。石台之下,是九级台阶,同样由汉白玉打造而成,每一级台阶都仿佛承载着厚重的历史,彰显着不凡的气度。而石台之上,安放着一个巨大的金色龙椅,龙椅周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那龙仿佛正欲腾飞而出,尽显皇家威严。

就在这龙椅之上,端坐着一位男子,着实令人眼前一亮。他身着玄色龙袍,身姿挺拔,目测身高约有一米九左右,宛如神只下凡一般。再看他的面容,剑眉斜飞入鬓,凤目深邃而明亮,眼眸中似藏着星辰大海,让人望之便深陷其中。高挺的鼻梁使他的五官更显立体,白皙的肤色在玄色龙袍的映衬下,透着一种别样的清冷贵气,仅是坐在那里,便散发出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王者风范,叫人不敢轻易直视,却又忍不住悄悄多瞧上几眼。

梅姑姑与雅姑姑迈着端庄的步伐,缓缓行至台阶之前,而后双双屈膝下跪,恭恭敬敬地行起了跪拜礼。就在这时,从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传来了一道威严无比的声音:“起来回话。”二女赶忙依言起身,微微弓着身子,齐声说道:“回陛下您的客人已经带到。”说罢,便轻移莲步,分别走向两侧,融入了侍从队伍之中,静静地站在大殿两侧。

站在龙椅后侧的一位宦官皱起眉头,提高了嗓音,低喝一声道:“下边那两位,见了皇上为何不行跪拜之礼?”那话语中满是苛责之意,仿佛这未行的跪拜礼是犯了多大的过错一般,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吴邪与陈默二人对视一眼,随后神色恭敬,正准备屈膝下跪之时,却见那端坐在龙椅之上的人轻轻摆了摆手,口中传出一道沉稳又透着几分亲和的声音:“罢了,二位乃是朕的贵客,这般繁文缛节便无需多礼了。”话语落下,那股原本因面见帝王而弥漫开来的紧张氛围,似乎也随之消散了些许,吴邪和陈默赶忙微微躬身,以示谢恩。

龙椅上的那人微微抬了抬手,中气十足地说道:“来人,赐座。”话音刚落,便有侍从闻声而动,手脚麻利地搬来两把精致的座椅,放置在大殿内合适的位置,而后恭敬地垂首退至一旁,等待着吴邪和陈默上前入座,整个大殿中,众人的目光也都悄然落在了他俩的身上。

吴邪和陈默依着侍从的引导,不紧不慢地走到那摆放好的座椅跟前,整理了一下衣摆,而后稳稳坐下。待他们稍稍抬眸环顾四周时,这才惊讶地发现,张起灵和老痒已然稳稳当当坐在了对面,四人的目光交汇,虽未言语,但那眼神之中似有诸多复杂的情绪在流转,仿佛有千言万语都凝聚在了这无声的对视里。

那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帝王微微抬眸,扫视了一圈众人,而后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威严:“人已到齐,吩咐下去,开宴吧。”

话音刚落,只见七位身着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衣裙的宫女,身姿婀娜地鱼贯而入。她们双手稳稳地托着托盘,托盘之中整整齐齐摆放着九个又大又鲜的蟠桃,那蟠桃粉里透红,散发着阵阵诱人的果香,仿佛凝聚了天地间的灵秀之气。宫女们莲步轻移,先是将蟠桃恭敬地摆放在龙案之上,随后又依次来到吴邪、陈默、张起灵和老痒四人的桌前,将蟠桃一一放置妥当,而后又井然有序地鱼贯退下,整个过程安静又优雅,尽显宫廷的规整与庄重。不多时,一列侍从井然有序地鱼贯而入,他们双手稳稳地托着托盘,托盘之上摆放着精致的酒盏与酒壶。那酒盏皆是用上好的材质打造而成,小巧玲珑,盏壁薄如蝉翼,在大殿内烛火的映照下,隐隐泛着温润的光泽,一看便是供人细细品味美酒的佳器。而与之相配的酒壶,或造型古朴典雅,或雕琢精美华丽,壶中满盛着香醇的佳酿,仿佛只待众人开启这一场美酒盛宴,尽享其中滋味了。

不多时,又一队人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他们手中各自拿着古琴、古筝、琵琶等乐器,眼神专注而专业。进入大殿后,便熟稔地寻好各自的位置,轻轻坐下,调试起手中的乐器来,一时间,原本静谧的大殿里隐隐有了丝弦之声在流淌。

而在这之后,一群身着红色衣裙的舞娘如同春日里盛开的娇艳花朵,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她们莲步轻移间,已然站定位置,随着那乐器奏响的悠扬旋律,开始舞动起来。那舞姿优美且别具秦朝古朴典雅的韵味,一抬手、一转身、一甩袖,皆有着独特的韵律和风情,仿佛将众人带入了那个遥远而神秘的秦朝盛世,让人不禁沉醉在这歌舞盛宴之中。

只见那高台上的帝王忽然缓缓站起身来,龙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尽显威严之态。他款步走下台阶,先是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停了下来,原本在大殿中央正跳得酣畅、奏得悠扬的歌舞之人,见此情形赶忙停下动作,有序地退至一旁。

帝王继而走到摆放着美酒的桌案前,伸出手端起一杯酒,缓缓举至胸前,目光从容地环看四周,而后朗声道:“朕有幸,得了西王母所赠的蟠桃树,虽说并非那传说中能令人长生不老的仙树,可这树上结出的蟠桃,亦是有着些许奇妙功效的。而这用千年灵芝所酿之酒,虽说比不上那位小友所携的琼浆玉液那般神奇罕见,但也是世间难寻的极佳上品了。”说到此处,他微微一顿看向陈墨,目光中透着几分诚挚,接着又道:“诸位小友大可放心,朕向来不屑于使那些下作手段,更不会弄些让人难以接受的腌臜东西来招待大家,今日只愿诸位能在此尽情享用这美酒佳肴,不必有诸多顾虑。”言罢,他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尽显豪迈之态,似在用行动向众人表明这酒并无异样。

陈墨赶忙起身,脸上满是恭敬之色,他双手稳稳地端起酒杯,先是微微躬身行礼,而后诚恳地说道:“祖龙陛下,您的丰功伟绩可谓是震古烁今,想当年您力挽狂澜,一统华夏大地,让这原本四分五裂的山河重归一处,而后又雷厉风行地推行统一语言文字、统一度量衡、车同轨、书同文等诸多举措,这般高瞻远瞩的决策,使得我们华夏民族自此之后,犹如巍峨高山一般,始终屹立在东方大地之上,无论历经多少风雨,都未曾倒下。”

陈墨顿了顿,目光诚挚地看向帝王,接着道:“陛下如今若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还请您尽管言明,只要是我们力所能及之事,定然会竭尽全力相助,以报陛下当年为华夏所做出的巨大贡献。”说罢,将酒杯举至身前,略作示意,而后轻轻抿了一口酒,静候着帝王的回应,眼神中满是坚定与热忱。

那帝王微微皱起眉头,脸上满是怅然之色,缓缓开口道:“诸位小友,朕今日实不相瞒,确有一事想求诸位帮忙,说起来,朕心中着实惭愧啊。”

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透着一丝追忆,继续说道:“朕这一生,南征北战,横扫六国,铸就这大秦帝国之辉煌,自认为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天下苍生,从未有过后悔之事,也算是无愧于这万里江山、天下黎民了。可唯有一事,却成了朕心中难以言说的痛啊。”

说到此处,帝王的眼神变得格外柔和,仿佛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之中,喃喃道:“朕与她自幼便相识,青梅竹马,一起在那悠悠岁月里慢慢长大,那些日子啊,至今想来仍是朕心底最美好的时光。只是,天不遂人愿,她竟早早地便离朕而去,独留朕在这冰冷的人世间。自那之后,每每当朕想起此事,这心头便如同被利刃狠狠绞割一般,痛不可当啊。”

他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恳切与期盼,看着众人说道:“朕这些年求仙丹、觅长生,旁人皆以为朕是贪恋这无上权势,妄图永享这荣华富贵,却不知朕所求的,不过是有朝一日,能寻得法子复活朕心中的挚爱之人罢了。朕实在是割舍不下她呀,还望诸位小友能体谅朕这一片苦心,若能助朕达成此愿,朕定当重谢,绝不忘诸位的大恩大德。”言罢,他向着众人微微躬身,尽显诚意与无奈。

吴邪望着眼前这位曾经那般伟岸、纵横天下、令无数人敬畏的人物,如今却满脸落寞,那落寞仿佛一层阴霾笼罩在他身上,让人看了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吴邪实在是于心不忍,心中焦急万分,他不由自主地往前凑了凑,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急切,赶忙开口说道:“陛下呀,您快说说,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真正帮到您啊?您但说无妨,只要我吴邪力所能及,定当全力以赴!”

老痒这个人,其实心里头有着自己的小算盘,他所有的心思几乎都围着吴邪打转,不过这份“特殊对待”那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无论如何,吴邪都不能做任何阻止他复活母亲的事儿,这可是他心里的底线,谁要是触碰了,那可不得了。

所以此刻,见大家都纷纷表态同意帮忙自己也不好推辞,万一到时候知晓了他的真实目的……,心里这般想着,脸上的神色就变得有些复杂,紧张中夹杂着几分忐忑,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义……义不容辞啊!咱肯定得帮这个忙呀!”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他心底里的不安。

嬴政见众人都这般回应了,便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讲述起那段隐秘而又离奇的往事来。

“当年,徐福奉朕之命出海寻仙,一路漂泊,历经诸多艰难险阻,终是寻到了那传说中的瀛洲岛。可谁能想到啊,那岛上哪有什么神仙踪迹,有的只是一群模样怪异的猿人罢了。徐福无奈,只好把船上受伤的那些士卒留在岛上,自己则带着余下的人继续去探寻仙踪。”

嬴政顿了顿,仿佛陷入了那段久远的回忆之中,片刻后,又接着说道:“后来啊,他们辗转到了北昆仑之地,竟意外寻到了西王母。那西王母道出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法子,说是若想让死去之人复活,需先将尸体放置在神秘莫测的青铜神树下,待那尸体被神树流出的树脂慢慢包裹,形成尸茧之后,还得准备四样极为特殊的心头血,分别是麒麟的心头血、九尾狐的心头血、非人非鬼之物的心头血,还有来自异世之人的心头血。将这四样心头血与那琼浆玉液混合在一起,当作药引子,滴落在尸茧之上,方可达成复活死人的目的。”

“徐福得了这个法子后,又从西王母那儿获赠了蟠桃树枝以及一盒仙丹,便赶忙启程回来向朕复命了。待复命之后,他便辞官离去,从此没了踪迹。而朕,还有那些愿意追随朕的人,服用了那仙丹之后,便用珍贵的陨玉,依照上古流传下来的神秘阵法,自创了这么一方天地,一直在这儿等待着有缘之人的到来。”嬴政的声音低沉而又沧桑,仿佛那漫长岁月里的孤寂与期盼,都融在了这话语之中。

吴邪静静地站在那儿,眉头微微皱起,心里头暗自思忖着。“刚刚听到的那背后的故事,当真是离奇曲折到了极点,仿佛一团迷雾,将他的思绪搅得越发混乱了。不知为何,冥冥之中,他总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觉得自己这一路走来,所经历的那些千奇百怪的事儿,还有知晓的诸多神秘莫测的信息,似乎都和西王母这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只是这一切,都藏在重重迷雾之中,等待着他去一点点拨开,探寻那背后的真相呢。”

张起灵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几分思索之色,:“麒麟血,这世间拥有纯正麒麟血的怕只有自己了;而九尾狐,吴邪身上那诸多不同寻常之处,似乎隐隐指向他与九尾狐存在着某种关联;至于那不人不鬼的,老痒的情况倒是颇为契合。

可那所谓的异世之魂,又会是谁呢?张起灵脑海中瞬间闪过吴邪身边的那个神秘女人,那个平日里仿佛若有若无,只能隐隐让人感觉到有她存在的存在。她就好像是一个隐匿在暗处的守护者,总是默默地守护在吴邪身边,普通人根本看不见,连自己也很难真切地察觉到她的踪迹,若不仔细留意,甚至都会忽略她的存在。

张起灵越发觉得,这个一直萦绕在吴邪身边的神秘灵体,极有可能就是那所说的异世之魂了。只是让他颇为疑惑的是,这个向来只以灵体形态出现的存在,究竟是什么时候拥有了实体呢?这其中又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缘由和故事呀,一切都好似笼罩在重重迷雾之中,亟待去探寻个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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