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失魂落魄的样子,霍然不用想都知道是因为什么。
只怕此刻八皇女已经有了明确的证据,只是心里一直不肯接受罢了。
“殿下请!”
她做出请的手势请八皇女上了马车。
两人面对面坐在马车里,直到马车开始向前走,八皇女才出声说话。
只是他一开口就是掩饰不住的哭腔。
“霍大人,你说的是对的。”
“他当真与人有染!”
八皇女说着眼眶都红了,可见是真的被伤到了。
一个在她心里面面俱到的好正夫,却在某一日突然被发现不仅心不在自己身上,还为了一个外面的女人算计自己。
这样的事情换谁都接受不了。
霍然表示理解,但却不能说出口。
只见她将一杯茶水送到八皇女面前。
“殿下抓住现行了?打算怎么办?”
她话这么说着,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从八皇女的表现不难看出八皇女还没有将人堵在屋子里,只是看见了两人相见。
而且,只怕八皇女心里还有其它的顾虑。
她记得八皇夫的母亲好像是站在八皇女身后的,也不知她是否知情。
霍然一下子就猜准了八皇女的心思。
八皇女虽然有些难以接受,但却不是主要影响她的原因。
毕竟,她本身也不是一个专情的人。
对于八皇夫做的事情更多的是气愤,即便是有些难过也维持不了多久。
如今真正叫她为难和纠结的是八皇夫的母家。
“本殿并没有将人堵在屋子里,只是看见两人前后脚进了同一个院子。”
“至于怎么做,本殿还没有主意。本殿如今心里是一团乱,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自己的父亲那里肯定是不能说的,否则若是坏了与岳母之间的关系就不好了。
霍然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
“知晓殿下心里纠结,但这件事情也不能一直拖着。”
“迟则生变,到那个时候形势未必对殿下有利。”
霍然这句话听起来就是满心为了八皇女打算,实则不然。
她的目的就是要给四皇女树立几个强有力的敌人,越多越好。
虽然八皇女有自己的小心思,不能站在自己这边,可不妨碍她对四皇女对立。
八皇女显然也是清楚这一点的,只是她一时寻不到好的办法。
她将目光放在霍然的身上。
“霍大人可有办法?”
话落,害怕霍然不肯说实话,她又接着许诺。
“霍大人放心,若是本殿解决了这件事情,往后霍大人有需要的时候,本殿必定不会推脱。”
听到了想听的话,霍然自然也不会再卖关子。
“殿下这是哪里的话,臣只是在想如何告诉殿下方法。”
“因为这个方法多少有些损伤您作为皇女的脸面。”
若是之前八皇女听见会有损她作为皇女的面子,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否决。
可是在知晓了自己皇夫的事情后,她也看清楚了。
如今还能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更丢人的?
“霍大人只管说,本殿未必做不到。”
既然八皇女都这么说了,霍然也就将法子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反正事情肯定会成,只是程度有多深就取决于八皇女有多能豁得出去了。
八皇女听着霍然的主意,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可也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她就采纳了这个主意。
她拍板的太爽快,倒是叫霍然有些惊讶。
“殿下想好了?不再考虑考虑?”
“不了,你说的对,事情拖的越久越对本殿不利。”
“况且,今日也是一个时机。”
霍然一听这话眼睛就亮了,她目光灼灼的看向八皇女。
“今日本殿说会去酒楼,晚上才会回去。”
懂了,就是液特意给八皇夫提供的一个机会。
霍然嘴角微微上扬,心想不愧是皇家出身的人。
即便是不聪明,算计人的本事却是刻在骨子里的。
“既然如此,臣送您去?”
“不必,本殿自己去一趟岳母家,还要悄悄的去。”
霍然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她的意思。
“殿下放心,臣会管好自己的嘴的。”
得了这话,八皇女才对着外面吩咐道:“前面的巷子口停下。”
“是!”
随后,八皇女看向霍然。
“那天你将几个异族人送进大理寺的事情压不住了,你如何想?”
“多谢殿下关心,殿下放心不会有事儿的。”
“殿下最近诸事缠身,想来也是没有时间关注驿站的情况。”
“驿站那里可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说到这里霍然心里也好奇,但更多的是猜疑。
“明白了,霍大人的意思是她们内讧。”
霍然对着八皇女笑笑,算是肯定了她的话。
八皇女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样子是做足了。
“如此就好。”
话说完,马车也停在了巷子口。
八皇女下了马车就直奔岳母府上,霍然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只见她掀起帘子,轻声说着。
“素瓷,你看看,这就是皇女里的“蠢人”,小算盘打的一套又一套。”
坐在外面的素瓷听了这话也不敢大庭广众之下接话。
霍然望着八皇女离开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这才吩咐道:“走吧,回府。”
……
霍府,后宅里的几人都陆陆续续从虞仆的嘴里听说了有一个男子到府门口找霍然的事情。
“那男子还进了妻主的书房?”
凤玉霄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云英见自家主君总算是开始关心起了府里的事情,赶紧回答着。
“是,前院的虞仆说那男子还待了不少的时间。”
凤玉霄心里清楚,书房是妻主商量要紧事情的地方,后院里的人除了自己都不能随意进出。
更何况是一个来路不明的男子。
这件事情绝对不是虞仆们口中那样简单。
“那男子什么时候离开的?看知晓他去了什么方向?”
凤玉霄心里有预感,这个男子只怕是妻主的一个棋子。
“那男子几日前离开的时候是午膳前,还是家主身边的素瓷女君送出去的。”
“只是送去了哪里虞仆就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