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第二天醒过来,下到吃早餐的地方蓦然发现除了她,其他几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点精神萎靡... ...
尤其是奥尔菲斯,眼下青黑很重,似乎是睡的并不太好... ...来的时候还捂着腰。
“你怎么了?”她有些犹豫的问道,看起来奥尔菲斯十分像... ...嗯... ...
奥尔菲斯的状态确实十分不好,他打了个哈欠,摆摆手,“没事... ...我就是昨晚被噩梦扔回地毯上的,有点着凉。”
着凉致人腰疼,奥尔菲斯现在的状态差的离谱,他轻轻吸着冷气,看了一眼垂眸有些犯困的弗雷德里克,心知他们晚上估计都没睡好。
梅莉脸上有面罩,吃过早餐之后手撑在下巴上,十分安静的丝毫声音都不发出来... ...爱丽丝看了一眼发现她睡的还... ...怪安宁的。
看来大家昨天晚上似乎都有熬夜,只不过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睡得不错罢了。
吃过早饭之后,昆虫学者和勘探员离开了餐厅,作曲家克雷伯格先生也很快离开了这里,爱丽丝忍着笑意在奥尔菲斯嘴里套了几句话,无果之后便也慢慢的离开了。
她站在奥尔菲斯的身边,轻轻的叹了口气,接下来他们可能就要开始大逃杀了。
这次的副本之中由纯粹的庄园人构成,如果不是他们自己人,其他人刚刚进入这里,恐怕就要被噩梦开始狩猎了。
弗雷德里克和奥尔菲斯先行一步,爱丽丝在后面等了又等,这才慢慢走入后面的赛马场之中。
克雷伯格赛马场,由边缘跑道和中央迷宫构成,边缘是看台、大建筑、马场跑道,还有马厩,马场跑道上总共有四匹马,两匹求生者可以乘坐,两匹监管者可以乘坐。
最中央的区域有一个最大的电机,将最大的电机修开,可以让其他电机获得修机加速。
爱丽丝其实不算非常熟悉这里,因为克雷伯格赛马场因为地势复杂,而且实在太大,并没有列入排位之中。
那到底说爱丽丝还是能认出一点东西的,自从克雷伯克赛马场的时空与庄园的时空接壤之后,她再次回到这个庄园之后,也对赛马场有了一点点的感知。
小心翼翼的躲在篱笆的后面,爱丽丝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红色西装的男子,他在前面走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爱丽丝悄无声息的接近着,所有人都为她捏了一把汗,只是不知为什么会捏着一把汗,明明他们是同伴。
可能是爱丽丝小心的模样感染了其他人吧。
她走着,分明脚下已经十分小心了,可却还是猛然出现了一声清脆的咔嚓一声。
爱丽丝几乎控制不住要翻白眼了,脚下的树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明明还是刚刚折断的嫩枝的话根本不可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谁!?”
弗雷德里克很是警惕,他立刻厉声转身,“出来吧,我看见你了。”
就在爱丽丝藏不住将要出去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影忽然出现在两人之间。
爱丽丝看着奥尔菲斯顶罪一样毅然决然的冲出去,嘴角忽然就扯不下去了。
心里憋笑憋得辛苦,爱丽丝就蹲在两个人背后三五米处,偷偷听他们说话。
也是奥尔菲斯和弗雷德里克说话中气十足,要不然爱丽丝还真听不清楚嘞。
两个人言语上的交锋十分凌厉,而且在跟某个人学了一点点话术之后,他们的嘴更加毒了,弗雷德里克冷冷的看了一眼奥尔菲斯,说吧说吧,趁现在还能说多说一会儿。
等过一会儿你就说不出来了。
一闭一睁睡醒全是妈妈桑的毒舌,有时候打游戏破防的某只在房间里自顾自破防的骂的几句话就够孩子们大开眼界了。
几个世纪之前的老古董,说实话真想不出来这么多恶毒的诅咒。
“今天出门着急揣个核桃放头里就出来了?”
“怎么家里在土里那两位散落在庄园各处了?”
“俩耳朵中间夹的鸿运当头666吗?”
“制杖。”
两人不欢而散,弗雷德里克先走一步,而奥尔菲斯也慢慢的失去了身形。
爱丽丝刚刚松了一口气,忽然就感觉到背后若隐若现一阵恶寒,但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就被一双慢慢从背后伸出来的手猛然捂住了嘴!!
爱丽丝震惊的刚要挣扎,耳边就是一道轻声的提醒,“嘘,别出声。”
爱丽丝回头一看是一身白色西装棕色发丝的奥尔菲斯,只不过让她比较意外的是之前奥尔菲斯的棕色瞳孔,现在若隐若现蒙上了一层紫光。
她只知道这是奥尔菲斯情绪激动时候的表现,奥尔菲斯对爱丽丝说道,“克雷伯格要寻找的那块蓝宝石就在之前你看到的那个有标记的土堆上,在他之前寻找到,或许这对你有帮助。”
爱丽丝仅仅思索片刻,便了解了,这次她更是演都不演了,看台也不去了,直接去往三土堆那个埋藏了蓝宝石的地方。
庄园四处散落着各种各样的工具,爱丽丝随意抄起一把铲子,三两下就把那个盒子挖了出来。
只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意外还是发生了。
“双簧表演结束了。”
一道冷厉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两人背后,爱丽丝猛然回头,就看到了弗雷德里克冷着一张脸,银白的发丝垂在他的眼睫边,仿佛无上的神明投下了漠然的视线。
他银白色的瞳孔之中满是冷漠,只是眼下若隐若现遮不住的青黑给他减了三分戾气。
他的手中举着一把枪,在那个时代,枪可是可以决定一场决斗胜负的关键武器。
而那枪似乎是从弗雷德里克丢在一边的手杖里面抽出来的。
爱丽丝的心跳几乎停止了,只不过时隔多年,再次回看这一幕,她还是会想笑。
“把东西放下,手举起来转到身后去。”弗雷德里克忍着困意把这句话说完,但他的台词还没有结束,他的戏份也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