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伶儿,我说过别多想了,我提前一个半月定了一套礼服,专门给你在艺术展上穿,现在去试试换上的效果,我就在外面等你。”
霍修衍站了起来,将慕伶抱进试衣间,放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
而周围,整整三名女性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就绪,要帮助慕伶换上这套全店价值最昂贵,全球也只有一件的定制礼服。
于是慕伶被迫中断了想法,也只能依言开始换衣服。
最后结果可想而知,礼服华美至极,与慕伶窈窕的曲线完全贴合,美得简直叫整个定制馆的光线都蓦然璀璨了许多。
霍修衍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安排试完衣服也已经有些累了的慕伶回家,他则是驱车开往与家完全相反的一个方向。
……
昏暗的仓库内,空气冰冷沉闷,潮湿压抑。
可此时,屋内却不断有尖叫声传来,而细细听去,声音的主人声嘶力竭,正是之前被黑衣保镖帮助,据说是要回家的雷大勇,此时就被捆在房间正中的椅子上。
而他那张脸上,这时也再没有半点之前的精明,只有无尽的恐惧和后悔。
但一切也都已经晚了。
下一刻,仓库大门打开,霍修衍挺拔凛冽的身影缓缓走到雷大勇面前。
“你是慕雪兰当年在景区买通的人。”
他说的是肯定句,没有丝毫让人狡辩的余地。
而事到如今,雷大勇哪里还敢支支吾吾,其实在被绑起来时,雷大勇就已经明白霍修衍绝对知道一切了。
他忙不迭地交代道:“霍,霍总裁,我是收了慕雪兰的钱,但我不是她的人,我其实一点都没那个坏女人恶毒!当年慕伶生父坠崖的事情,都是慕雪兰动的手,我,我就是在周围帮她看着人,防止会有其他游客上山看见她行凶而已。”
“那你藏了这么久,为什么这次却忽然想不开出来了?”
霍修衍居高临下,看似无意地拿起一边一把闪亮锋利的尖刀问道。
帝都人人都说霍修衍手段残忍,生冷无情,慕伶一直以为是谣传,可实际上却都是真相。
就像现在,霍修衍这关人用的仓库虽小,但各种惩罚折磨人的东西却齐全,且每样都被磨得寒光四射,真是叫人看着就能被吓尿。
果不其然,一看刀,雷大勇的惨叫声立刻就更绝望凄厉了。
“我,我不是想不开跑出来的,是因为这段时间慕雪兰那个贱女人好像是找到了什么新的合作伙伴,都不怎么和我联系了。”
“可我和她,到底还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啊。所以我放心不下,就想着自己小心出现在慕伶身边试探一下,瞧瞧能不能从慕伶这里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但我真的没想害慕伶啊!”
这是实话,雷大勇真的没打算害慕伶,至少没打算在今天害慕伶。
毕竟一个是霍氏集团少夫人,一个是什么也没有的糟老头,雷大勇哪里能指望自己一个人就能拿下慕伶?
所以今天,他真的就是来先浅浅接触一下慕伶的。
但谁能想到,这么一接触,他就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现在,雷大勇哭的比杀猪还惨。
“霍总,当年的事其实这十几年我真的也很后悔,尤其是知道慕雪兰这个毒妇杀了自己老公,还带着老公的巨额赔偿款嫁进了傅家,对慕伶这个亲生女儿也很不好后,我觉得要是上天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绝不会再帮助慕雪兰!”
“我现在愿意为我之前做的错事对慕伶赎罪,我可以对慕伶道歉,还可以对你道歉……”
“呜呜呜,只要你留我一命,我做什么真的都可以的!”
雷大勇可怜害怕地看着霍修衍,觉得他有利用价值了,霍修衍一定可以放过他。
而霍修衍从头到尾表情一直很平静,但在雷大勇说完最后一句话时,他已经反手将冒着寒光的尖刀扎进了雷大勇颤抖的肩膀。
随后在刺鼻的血腥味中,霍修衍一字一顿。
“道歉有什么用?你这种人还不配让我的妻子听见你虚伪又可笑的道歉。”
“不过既然你说,只要我愿意留你一条命,你什么都愿意做,那我就满足你。”
“之后好好带着肩膀上的伤,等着我让你发挥作用的那天,如果你表现地好,那我可以考虑让你继续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毕竟雷大勇虽然所说的一切都是在为自己开脱,但有一句话是真的。
那就是真正害死慕父,让慕伶痛苦的人不是他。
之前霍修衍本来就在为能找到一个实锤慕雪兰的人证心烦,现在雷大勇主动送上门,他也不用心烦了。
而雷大勇瞪大了眼睛几乎快要昏厥地惨叫着,尖刀划破血肉,扎进骨头缝的疼痛,叫他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可是他根本不敢反抗,因为霍修衍那可怕恐怖的样子,明显是他敢挣扎,就能直接被劈成两半。
于是浑身是血,犹如死狗般地点了点头,但在霍修衍擦了擦手上的鲜血准备离开时,雷大勇还是颤颤巍巍,气息奄奄开口。
“霍,霍总,可是慕雪兰这段时间已经不怎么和我联系了,她应该是找到了其他可以帮她的人,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霍修衍动作微微停顿,但只一瞬,他已经扔下了沾血的手帕。
“我知道。”
话音落下,这次霍修衍已经走出了仓库,大门也被黑衣保镖紧紧关上。
而雷大勇独自待在可怕的黑暗里,感受着身上的剧痛和鲜血的流逝,他泣不成声,这次是真的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害人终害己。
……
另一边,霍修衍擦净了手上的血后,还是担心会有不干净,于是去办公室的私人洗漱间洗过了澡,换了衣服,他这才回家。
此时家里,慕伶正坐在餐桌前,但还有些走神,饭都忘了吃。
可下一刻,霍修衍却直接俯身,将她强势抱进了怀里,也低头蹭了蹭她的颈窝。
慕伶立刻回神,被痒地也忍不住笑:“霍先生,你怎么好端端地,忽然变得更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