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
“虽然订单不算太多，但总算是勉强够让厂里的工人们，每周都有四五天时间有活干。”
在林森的询问声中，朱朱国平深吸一口烟，苦笑着说道：“现在市场很难开拓，尤其是不少商家因为之前我们玻璃厂生产的玻璃制品，质量上很差劲。”
“所以都对我们玻璃厂很有意见。”
“纵然我怎么说，但他们都不相信我们玻璃厂，害怕我们玻璃厂再搞出一堆劣质产品糊弄他们。”
“所以哪怕我们玻璃厂压低价格，他们也不愿意订购。”
“都是宁愿选择价格比较贵的临海县玻璃厂，而不选择我们婺州市玻璃厂。”
朱国平很是烦躁地拍着脑袋：“这一点真是非常尴尬，但一时半会，我又确实没法解决。”
“毕竟这些商家的担忧，不是无的放矢，而是现实中的确存在的。”
“面对他们的担忧，我除却尽力解释外，真没有其它什么好办法。”
“毕竟之前我们玻璃厂身边出来的产品，的确大部分都不合格，都是不能用的劣质产品。”
朱国平吐出一口烟，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们现在不信任我们玻璃厂，我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却是理解的。”
“毕竟换做我处于他们的位置，我也不敢轻易相信我们婺州市玻璃厂啊。”
“毕竟这可不是几十几百的事，而是几千上万的事。”
“若是我们婺州市玻璃厂，再搞出劣质产品。”
“那他们可就倒霉无比的，直接被坑惨了！”
朱国平一脸尴尬的说道：“没人敢用这么多钱打水漂地尝试啊，这很正常。”
“因此现在，我们婺州市玻璃厂也就只能通过市里的公家单位，接单制造一些玻璃制品。再加上市里给的专项补助，勉强的暂且维持运营。”
“但这估计持续不了太久。”
朱国平紧锁眉头，很有些烦躁：“毕竟市里不可能一直无条件地，给我们婺州市玻璃厂输血。”
“若是我们婺州市玻璃厂，始终无法改善经营状况。恐怕最后的结局，还是破产倒闭。”
“唉。”
朱国平一声苦涩长叹：“真要这样的话，我是太对不起玻璃厂的五百名工人了！”
“爹，这个事根本不怪你。”
“都怪该死的高为民！”
看着心态烦躁，很是忧愁无比的朱国平，朱勇怒气冲冲地吼道：“是高为民那个混账王八蛋的瞎操作，导致我们本来运营挺好的玻璃厂，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若不是他好一番瞎搞，那我们玻璃厂，肯定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爹，这事真的不怪你，都怪该死的高为民！”
“他就是个混账王八蛋！”
“砰！”
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的朱勇，真是提起高为民就愤怒无比，气得脸红脖子粗。
“现在埋怨他，又有什么用？”
“他都进去了。”
朱国平叹了一口气：“现在我们玻璃厂，需要的是恢复良好运营，最起码可以收支平衡的办法。”
“而不是埋怨人啊！”
“这……”
在朱国平这番话声落下后，朱勇顿时脸色一僵地愣住了，很是尴尬的不知该怎么说了。
因为朱国平说得没错，现在婺州市玻璃厂的当务之急，的确是拉订单赚钱，尽快恢复收支平衡的正常运营状态。
否则婺州市玻璃厂，肯定会被市里的有关部门，直接解散。
但是拉订单，这太难了。
朱勇根本不知该该去哪里拉订单！
毕竟很多之前婺州市玻璃厂的订货商，都早已和临海县玻璃厂达成合作，不再理会和相信婺州市玻璃厂。
“森哥。”
很是头疼的朱勇，只能神色复杂地看向林森：“对这个事，森哥，你有办法解决没？”
“这个事的确很难办。”
在朱勇目光凝重的注视下，林森苦笑着摇了摇头：“厂子的信誉就是这样，积累信誉需要很久。但是让信誉破产，却可以在一瞬之间。”
“高为民这个混账王八蛋，让婺州市玻璃厂的信誉，彻底破产。”
“因此婺州市玻璃厂的原有老客户，都不再信任婺州市玻璃厂。”
“这就让婺州市玻璃厂，失去了很多订单。”
“这是不可挽回的，不可逆的。”
林森摇了摇头，苦涩叹息着说道：“因此婺州市玻璃厂，只能想办法去扩充新的订单，寻找新的客户！”
“把旧有客户找回来的概率。”
“很小了。”
“嘶。”
“这，这，这……”
在听到林森这句话后，一瞬间，朱国平和朱勇父子都倒吸一口凉气的，神色无比复杂。
因为他们知道，林森说得的确没错。
他们婺州市玻璃厂，因为被该死的高为民毁了信誉，所以现在根本就无法得到老客户的信任。
想要继续弄到老客户的订单，这显然是难上加难，根本没戏。
“森哥，这新客户，我们该去哪里找啊。”朱勇挠了挠头的，很是狐疑地看向林森：“单单市里几个公家单位的订单，根本就养不活全厂五百人啊！”
“小森。”
朱国平也是狐疑无比的，目光十分凝重的看向林森。
“去外市。”
“尽可能去省城，或者其他距离较远的市，压低价格的找了找。”
林森说道：“毕竟他们没有被高为民坑过，还是有可能相信婺州市玻璃厂的！”
“这。”
“也只能这样了，不管行不行，总要试试啊。”
在林森这番话声落下后，朱国平和朱勇只能苦笑着嘀咕一声，选择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按照林森的主意行动，寻找新的客户。
毕竟若是一直没有新的客户，那婺州市玻璃厂，可就真的要彻底完了。
“然后。”
林森目光凝重的看着朱国平和朱勇，笑着说道：“我的啤酒厂，倒是可以给你们婺州市玻璃厂一批新的订单。”
“暂且缓解你们的困难！”
林森笑了笑：“让你们婺州市玻璃厂，可以全力以赴的工作一两个月，不担心工厂没订单，也不担心工人没收入！”
“哦？”
“森哥，你有什么的新订单！？”
在林森这句话落下的瞬间，朱国平和朱勇都顿时目光灼灼的，很是兴奋期待无比的看向林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