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宋裴闻心里隐隐约约的猜出凶手是何人。
只是他在等,看太子殿下那边如何处理。
若是太子殿下不忍,那就别怪他无情了。
感受到男人的触碰,女子心里一颤,含羞的抬头看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之下,男人慢慢低头逼近。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想亲她。
宋裴闻高大的身影将她包裹在怀里,随后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谁能知道他这两日寝食难安。
谁有能知晓,他其实知道江慈菀和太子之间的事情。
明明心里很着急,很痛苦,可他还是忍住了。
他不想江慈菀厌恨自己,也不想逼她,便由她自己去选择。
直到太子愤懑离去,直到江慈菀亲切的唤他子筠哥哥。
他便知晓江慈菀选的是自己。
两人心照不宣,宋裴闻也没多问,而是用行动证明他有多爱她,无论她如何,都是他此生心爱的唯一。
谢泽州匆匆忙忙的冒着大雪赶过来,悄悄的翻进院子,刚要从窗口熟练的进来。
便看见二人深吻纠缠的一幕。
看见的那一刻,愤懑从脚底涌上心头,手中的毛氅被他捏得死死的。
他亲口从江慈菀嘴里听见她说过心里有他。
如今又看见她和另外一个男人亲昵。
那自己算什么?
算她随意撒出些许怜悯的外室吗?
他气得胸口起起伏伏,背靠在冰冷的墙上。
听到屋里男女的低喘声,热血不断翻涌。
手指间血液缓缓流出,滴在冰冷雪白的地上,如同一朵朵盛开的牡丹。
若不是怕江慈菀伤心,他现在就想冲进去将宋子筠这个贱人千刀万剐!
可那日他逼得太近了,现在江慈菀见面就很怕他。
而宋子筠却努力做回他的伪君子,将自己的心上人哄得团团转。
屋里,二人并不知有人在偷听。
两人深吻一番后,宋子筠紧紧抱住她,手指若有若无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卿卿,待下月订婚后,你我二人快些成婚可好?”
“到时候去福州,我们夫妻二人一同去,有你在,似乎待在何处都一样。”
夫妻?
夫妻!
狗屁的夫妻。
原本就气愤的男人,因为宋子筠这几句更加愤怒了。
还想带江慈菀走?
做梦!
等到开春,他会想办法将宋裴闻赶出京城。
至于父皇,他自始至终都没想让他活到初夏。
等到宋子筠这个贱人回来的时候,江慈菀便已经是他的妻子,大晋最尊贵的女人。
且让他嚣张两日,无论如何,自己都不可能放弃晋慈菀的。
从他们依偎在一起,许下诺言的时候,江慈菀注定要与自己白头偕老。
谢泽州垂眸往窗内看,仔细听着江慈菀的回答。
只见女子满眼柔情的靠在男人胸膛上,软软细语:“子筠哥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宋裴闻惊喜,低头含住她的唇:“到时我们夫妻同心,若有孩子便更好了。”
江慈菀闻言,面颊绯红:“子筠哥哥怎么说那样远!”
“不远,早晚的事情。”
男人心里已经幻想着他们婚后的幸福生活了。
话到此处,他突然蹙起眉头一本正经的说:“不过,我并不想让你亲自生孩子,卿卿,女子怀孕生子最为痛苦。”
“到时候若是我们喜欢,便可在宗族里挑些懂事的孩子抚养。”
江慈菀故作惊讶,顺着他的话说:“子筠哥哥当真是这样想的吗?”
“当真不想我给你生孩子?”
宋裴闻亲昵的抵着他的额头:“不是不想,是不忍。”
不忍她受苦,于他而言,此生有江慈菀相伴就足够了。
“我说的自然是真的,到时候我会找白湫陌,喝下绝嗣的药,这样就不用担心你再意外怀孕了。”
莫说江慈菀,就连窗外的谢泽州都惊住了。
宋子筠这个贱人居然会说出这番话试图哄骗江慈菀。
无耻至极!
有他在,他们二人这辈子莫说孩子,夫妻都不可能再做!
他忍着一口气,直到宋裴闻离开,那股窒息的感觉才慢慢消散。
明日是除夕,宋裴闻说要给她惊喜,所以江慈菀睡得很早。
因为解药的事情,阿灿去了白湫陌的府邸,所以在睡梦中的美人根本没发现有人在接近了。
谢泽州缓缓走过去,撩开床帐,只见榻上的女子,面颊魏红,青丝铺满肩头。
男人的目光顺着女子的脸颊往下,随后落到那布满暧昧痕迹的颈上。
那是另外一个男人留下来的。
谢泽州的目光赤裸裸的盯着那些痕迹,粗糙的指腹轻轻的顺着她的侧脸往下。
江慈菀在睡梦中,感觉到腰间一紧,随后一种窒息感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身子被冰冷的双臂紧紧扣住。
谢泽州正压在她的身上,强吻着她。
江慈菀根本没反应过来,男人的吻强势,疯狂。
似乎要将她吞食。
她用力的咬住男人的嘴,腥味从口中蔓延开来,趁着男人走神的瞬间,她一把推开,急忙往榻下跑。
女子细白的足在冰冷的地板上奔跑,青丝顺着她的肩头落下,左右摆动。
谢泽州的目光落在她的细足上微微蹙眉,见她慌忙逃跑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起身从榻上走下来,朝她逼近。
”你要去哪里?”
江慈菀奔着外间跑,男人冲过来想要抱住她,却被她反手扇了一巴掌。
啪!
谢泽州头一偏,握住她的一片衣角,只听哗啦一声。
江慈菀身上的衣裙被猛的扯坏。
她忐忑的往后退,脸上满是惊恐。
谢泽州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缓缓向她逼近。
“姩姩,你要去哪里?”
江慈菀看着他手里破碎的衣角,脸色越发苍白。
刚想开口叫喊,谢泽州猛的走过来,吻住她的唇,然后按着她横抱起来返回床榻。
再一眨眼,江慈菀便发现自己被扔在柔软的榻上。
虽然她知道太子有点疯,可今夜的太子像饿狼一样。
“姩姩,怎么见到孤就跑了呢?”
她故作镇定:“殿下你…怎么来了?”
谢泽州高大的身影靠近床榻,几乎把身后的光芒遮住,只露出一个阴翳的笑容,歪头看着她。
“怎么?孤来你很意外?”
“孤若不来,今夜你是不是要与他同床共枕了?”
江慈菀避开他的目光,故作不知:“我听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说谎!”男人一寸寸逼近,将她按在榻角,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冰冷又刺骨的气息顺着她的侧脸洒下:“要孤告诉你,你们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