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彪是一名新兵蛋子!
确切的来说,半个月前,他还是秦邑护卫队的一名新成员蛋子。
那时,他刚刚参加秦邑护卫队。
资历浅的不能再浅,整个护卫队,找不出几个比他资历还要浅的。
但由于他训练刻苦,身体素质异于常人,被挑中入选特种小队,这是他的荣耀。
因为五百护卫队成员,特种小队只要三十人,他是其中之一。
刚刚入选特种小队不久,在一次日常测试中,他各项科目都是全队第一。
就这样,他破例成为特种小队一队的队长,手底下管着九个人。
队长还没当几天,护卫队改编,为秦王军!
现在,他是秦王军麾下一员,正儿八经的士兵,特种兵!
刚刚他的老大,所有特种兵的教官秦四海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他们这三十人的特种兵,有了正式番号。
秦王亲自取的,名曰玄甲军!
他们很高兴,可伴随着好消息的到来,也有一个坏消息。
他们要和步卒营进行一场比试!
这场比试,关乎他们玄甲军以后在秦王军中的生存问题,也关乎一直支持他们玄甲军秦王的面子问题。
“对方是正儿八经的正规军出身,武家军!”
“领头的是武家军大帅武定山的爱将石匪,听说石将军人如其名,带兵冲锋起来,犹如土匪下山,势不可挡!”
“这场比试,咱们能赢吗?”
特种兵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不少人脸上露出担忧神色。
其实不怪他们,毕竟他们都是半路出家。
几天前还都是护卫队出身,怎么跟人家正规军比?
更何况对方是武家军,那可是大玄名军!
凡是想当兵的,没有一个不想进武家军的。
跟正规军比试,他们心里都没底。
一时间,现场的气氛有些沉闷。
“怕什么!”
张大彪眼睛一瞪,忽然站起来大声说道:“谁也不比谁多一个脑袋,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他们不过是比我们资历老一些,参军时间久一些,有什么好害怕的?”
“一队的,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明天不管怎么样,咱们一队的绝对不能给玄甲军丢脸,给秦王殿下丢脸。”
“张大彪,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就你张大彪是玄甲军,我们二队和三队都是狗娘养的!”
“二队,三队,明天谁要是敢输给对方,都给老子卷铺盖滚蛋!”
看着手下的三个队长争的脸红脖子粗,秦四海往下压了压手。
他环视一圈,眼神在三十人脸上一一扫过,“还记得这半个月你们都过什么日子吗?”
此言一出。
三十人都浑身一颤。
过什么日子?
生不如死的日子。
名义上,秦四海是他们的教官。
可他们都觉得,秦四海就是阴曹地府里派来索他们命的恶鬼。
他们背地里,都叫秦四海为“瘸恶鬼”。
瘸恶鬼实在太可怕了,每日往死里练他们,只有他们想不到的训练科目,没有秦四海制定不出来的。
每一天,他们的体力和精神都被压榨到极限。
每一个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退出。
可就是这样的训练,在半个月时间内,将他们一个个都练成了兵王!
身体素质和各项技能,远超其他人一大截。
“菜鸟们。”
秦四海笑道:“训练了这么久,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
“这场比试,不仅是对你们的考验,也是对我的考验。”
“输了,咱们都得卷铺盖回家,没有人再有脸面留在这里。”
“所以,这场比试我们必须赢!这不仅关乎你我,更关乎秦王。”
“秦王这么相信我们,我们不能输!”
“对,不能输!”张大彪握拳,其他两个队长也赶紧附和。
点点头,秦四海道:“不想输,光靠嘴不行,得靠实力。”
“教官,您发布命令吧,你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招招手,把三个队长招到跟前,秦四海从怀中摸出一张地图,“这是步卒营营地的地图,石匪将军十分看重明天和我们玄甲军的比试,他在步卒营精心挑选了三十名强悍步卒,刚刚传来消息,他正在和这三十名步卒喝酒,地点就在这里。”
秦四海看向三名队长,又说道:“比试地点在后山训练场,时间是明天,可对方绝对想不到,今夜子时一过比试就正式开始了,我的意思是,你们带上各自的队员,今夜子时就开始行动!”
这时,二队队长绰号野狼说道:“教官,我们这样做算不算钻空子?”
三队队长柱子摆摆手,说道:“这怎么能算钻空子呢?不算,我们在约定的时间内动手,对方也可以子时一过就动手,他们不动,那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点点头,秦四海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能打胜仗,这是特种兵的基本素养,柱子理解的很好。”
“任务不变,子时一过,就准时动手,至于如何执行这个任务,你们三个自己商量,我只看结果!”
说完,秦四海就回去睡觉了,呼噜声很快就响了起来。
三人都有些傻眼,但很快进入状态。
对着地图,开始讨论,布置每个小队的任务……
……
子时。
步卒营营地。
三十人借着夜色掩护,摸到了营地附近不远处的灌木丛中。
探头看过去,营地外围有士兵站岗。
虽然他们的警惕性并不高,但三十人想要当着他们的面悄无声息地摸进去,基本没可能。
“按照原计划行事!”
张大彪说道。
野狼点点头,亲自带着两个队员,打开随身带来的酒坛猛灌了两大口,还往身上洒了不少。
而后,三人走出灌木丛,装作醉鬼的模样,互相搀扶着靠近营地。
“干什么的!”
他们刚一靠近,就立刻遭到站岗士兵的呵斥。
“干你娘,当然是回营!”
“快点,给老子把营门打开!”
野狼打着酒嗝,张口就骂道。
“滚滚滚,哪来的酒鬼!你们是我步卒营的吗?”
“再不走,休怪老子不客气。”
站岗士兵也不是善茬。
野狼二话不说,一拳打了过去。
“嘿,你还敢打我,兄弟们,快过来!有人闹事!”
一时间,营地大门口乱了套,附近站岗的士兵都被吸引了过去。
瞅准时机,张大彪往下一挥手。
剩下的二十多人,快速钻出灌木丛,潜入了步卒营的营地。
子时,士兵绝大多数都睡了,营地中很少能看见还走动的士兵。
张大彪和柱子带着人,按照地图指示,借着帐篷之间的过道,快速摸近石匪的营帐。
根据消息,石匪今晚在这里请明天参加比试的三十名步卒成员喝酒,算是战前动员。
“队长,应该就是那里了。”
张大彪探头看去,果然看见一座很大的营帐。
营帐前,有一团不小的篝火。
篝火四周,有不少人还在喝酒,也就不少人已经就地而睡。
“队长,他们应该已经结束了,现场未见石将军的身影!”
有人汇报观察到的消息。
闻言,石大彪下意识看向那座大帐。
据他猜测,石匪应该已经回去睡觉了。
换位思考,他若是石匪,明天步卒营和玄甲军之间有场比试,也不会和部下喝的太晚。
“按原计划行事,逐一击破!”
一声令下,二十多人立刻散开,朝着营帐包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