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老满脸狰狞,双眼因为愤怒而布满血丝,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吼道:“我们都是师父的徒弟,凭什么师父总是偏袒你?”
“就因为你是最小的徒弟吗?这么多年,我哪一点不如你?” 那声音里积压着多年的嫉妒与怨愤,仿佛一头被囚禁已久、终于爆发的猛兽。
宗主也满脸怒容,额头上青筋暴起,气愤地叫嚷着:“就连我们喜欢的女孩也喜欢你,而你呢?居然还拒绝!你凭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恼羞成怒。
柳云海阴沉着脸,真接受了你又不高兴了。
此刻,他顾不上与他们争论,心急如焚地冲到郑瑆槐身边,颤抖着双手将他手上和脚上的铁链解开。
随后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在怀里,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说道:“槐儿,你撑住,师父回来了,师父这就救你。” 他的眼神中满是心疼与自责,恨不得能替徒儿承受所有的痛苦。
郑瑆槐气息微弱,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缓缓说道:“没用了,师父,我...... 快不行了,我撑着这口气,就是为了能再见你最后一面。”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谢谢...... 师父,师父...... 对我这么好,可是我...... 却没能报答...... 师父的恩情。” 说着,泪水从他那满是伤痕的脸上滑落,滴在柳云海的手上。
柳云海抱着浑身是血的郑瑆槐,悲痛欲绝,泣不成声。
他紧紧地搂着郑瑆槐,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的生命力传递给他,嘴里不停地说着:“槐儿,你别说了,你别说了。”
慌乱之中,他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把疗伤丹药,喂进郑瑆槐的嘴里,紧接着又将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试图挽回徒儿的生命。
然而,郑瑆槐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痛苦地抽搐着,吐出一滩鲜血,刚吃下的丹药也随着鲜血一同吐了出来。
随后,他的双眼缓缓闭上,身体渐渐失去了温度,生机一点点消逝。
柳云海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颤抖着伸出手,探了探郑瑆槐的气息,当确认他毫无生气的那一刻,柳云海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槐儿!槐儿!......”
墨悉宗主站在一旁,看着这悲惨的一幕,心中也满是不忍,他走上前,轻声安慰道:“柳长老,请节哀。” 声音虽轻,却在这寂静又悲痛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柳云海哭了好一会儿,情绪渐渐失控,他突然发疯似的,转头看向宗主、慕容纪渡和三位长老,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怒色道:“我饶不了你们!” 那眼神仿佛能将他们千刀万剐。
话音刚落,他周身灵力汹涌澎湃,瞬间施展神通。
只见空气中出现了一只无形的巨手,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猛地抓住了冯长老的脖子。
柳云海咬着牙,冷冷地说道:“是你打我徒儿打得最狠,哼。” 那声音中充满了仇恨与报复的快感。
说罢,他挥动巨手,狠狠地揍向冯长老,直打得冯长老哭爹喊娘,连连求饶。
可柳云海仿佛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充耳不闻,依旧不停地攻击,直到把冯长老打得晕死过去。
紧接着,他又将目标转向谢长老,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般扑了上去,疯狂地对其进行攻击。
王长老和宗主见状,急忙上前帮忙,试图阻止柳云海。
但柳云海实力强大,他大手一挥,磅礴的灵力汹涌而出,王长老和宗主毫无还手之力,被强大的力量撞飞到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柳云海教训完谢长老,又马不停蹄地冲向王长老,拳拳带着无尽的愤怒,每一击都结结实实地落在王长老身上,打得他遍体鳞伤。
之后,柳云海又将宗主和慕容纪渡痛打了一顿。
就在他红着眼,准备将他们全部杀死,为徒儿报仇雪恨之时,墨悉宗主连忙出声阻拦:“哎,不能杀!如果杀了,你不就和他们一样了吗?停手吧,把他们带去执法堂处理吧。”
柳云海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这才逐渐恢复了理智。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声说道:“那麻烦墨宗主帮我带去了。” 说完,他弯腰轻轻地抱起郑瑆槐,脚步沉重地径直走了出去,背影满是凄凉与哀伤。
墨悉宗主望着他的背影,高声问道:“柳长老,你要去何处?”
柳云海没有回头,声音低沉而冰冷:“我带我徒儿离开这个地方。”
柳云海带着郑瑆槐来到一处宁静的村落,这里鸟语花香,与之前的血腥和残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轻轻把郑瑆槐放在床上,打来清水,温柔地擦拭着他的身体,为他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郑瑆槐身上的血迹虽然被洗净了,但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却永远留在了他的身上,也刻在了柳云海的心里。
柳云海看着徒儿毫无生气的面容,轻声说道:“槐儿,你放心,师父这就来救你。” 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
为了救回郑瑆槐,柳云海来到冥界,以一命换一命的方法,用自己的生命换回了郑瑆槐的生机。
郑瑆槐缓缓醒来,看到身旁已经没有了生机的师父,泪水瞬间夺眶而出,他悲痛欲绝地哭喊着:“师父,师父!你为什么还要来救我!我已经这么拖累你了!”
“师父,从我拜师起,您就对我无微不至,关怀备至,而今,还搭上了师父的性命,是徒儿不孝,害了师父,也许我不拜你为师,您就不会......”
说到这里,他已经泣不成声,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想着师父的音容笑貌,想着他所遭受的一切不公与苦难,郑瑆槐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狠厉,他发狠道:“我要给师父报仇!”
于是,他不顾一切地闯入执法堂,凭借着在冥界学到的神通,将宗主、慕容纪渡和三位长老全部斩杀。
然而,他的这一行为也引来了执法堂的全力追捕,从此踏上了逃亡之路。
记忆播放到这里,宁旋完全惊呆了,她呆立原地,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嘴里喃喃自语:“...... 这这这这......”
她的大脑一片混乱,思绪万千,不停地在原地走来走去,似乎在绞尽脑汁地思索着该如何面对这复杂的局面。
她转头看向芙洛,神色焦急地问道:“芙洛,这情况该怎么办?” 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助与迷茫。
芙洛同样满脸震惊,它扑闪着翅膀,歪着头,眼中满是疑惑,显然也不知如何是好。
宁旋又把目光投向程砚初,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建议。程砚初微微皱着眉头,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头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