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逍遥:
“浩然,武馆仅仅是我家门面,主要用来结识武道高手,顺便给有涯、无涯找点事做。我们尚家虽小,也不缺那几个钱。放心,不让你出钱。尚籁,去办吧;事情要紧,不要在乎钱!”
尚籁离开之后,尚老头唠叨道:
“我明白了,你是投资股票的人,讲究公平交易。这样吧,如果你练唐手有成,帮我做件事,咱们扯平。武馆的事嘛,不外乎搏击、比武、打架。你放心,有“寸止”约束,不会危及性命,也不会有伤残之忧。”
孙浩然还是不放心,弱弱地问道:
“不好意思,尚馆主,需不需要签合同?”
尚老头哈哈大笑,回答道:
“练武之人粗鄙,向来讲究信誉,讲究一言九鼎。我相信你的承诺,还要签什么合同,合同很有用吗?”
孙浩然咬咬牙,反正没有花钱买进,无惧涨跌,先答应再说其它:
“好,尚馆主,我答应你!”
尚家人的名字均来自《庄子》,尚籁的籁来自于“人籁、地籁、天籁”。尚籁的唐手技艺如何,没人知道,主要负责家族生意。按照尚老头的说法,山岳馆根本不赚钱,属于赔本赚吆喝,收益主要来自商籁的生意。
尚籁不清楚老父亲的真实目的,大致能猜出来,很重视特异功能神社的神像。尚家的事神神秘秘,尚籁不会随便打听;老父亲有要求,照做便是。
尚籁了解过特异功能神社、松崎异能的基本资料之后,到神社参拜,然后受邀参加布道会。课程结束后的购物阶段,尚籁出手阔绰,给人一副不缺钱、不在乎钱的样子;所有物品全买,还额外给了不菲的小费。
几次布道会之后,尚籁与松崎异能某徒弟相熟,蛊惑道:
“卖这些东西能赚多少钱?就算松崎异能先生用过的物品,比如头发,虽有神异,却卖不出真正的高价。我送你一笔大买卖,如何?”
没人会拒绝生意,尚籁继续蛊惑道:
“在我看来,特异功能神社最神异的不是松崎先生的物品,而是神社本身。我想捡个便宜,把神社买下来,如何?”
8月份,日银将贴现率调升到6%之后, Gdp增长几乎为零。金融界人士普遍认为,日本经济将会大受影响;由此推断,贴现率见顶,不可能再度调升。一年多以来,房产价格下跌不少,多家金融机构预测,为了刺激经济,降息周期即将来临;受此影响,房地产市场一定会进入另一个繁荣周期。现实是,各路资本纷纷出动,抄底各种资产。
布道会的教友大多都有证券、房产投资经历,对此并不陌生。尚籁提出购买要求,并不突兀,也不是第一个上门求购之人。徒弟转告松崎异能之后,当天,两人便在神社会面。两人都有耐心,谈价的时间很长;无奈,心理价格相差太远,无法达成交易。
尚籁劝告松崎异能道:
“松崎先生,我对你的神社有所了解,有很多家分社。你应该清楚,受美国打压之后,日本经济的大趋势如何。表面上看,我们大日本私人部门不缺钱,然而,大部分资产都堆积在房产。世界这么大,你觉得东京能值这么多钱吗?你应该清楚,失去这次机会,到了明年,即便大幅度降价,也不会有人接盘!”
松崎异能笑呵呵地回答道:
“其实,你我都明白,有钱不买房子又能买什么?放在银行?投资美国、欧洲?这是大资本、大机构无奈的选择,不是我们小门小户的选择!”
两人的看法不一致,生意谈不下去,默默喝茶。数分钟沉默之后,尚籁提议道:
“我买你的神社,主要在乎其中的神异。既然你不愿意出手房产,这样吧,我把你神社的神像都买下吧!神像总比你用过的物品灵验吧!何况,神像与地产无关。”
松崎异能没有拒绝,价格而已。两人爽快,几次反复之后,达成交易,价格比建造、购置价格高出几倍。这就是松崎异能,是神棍,更是生意人,似乎很缺钱。
尚籁将神像搬迁委托给专业公司,专业公司挖地三尺,将神像区域原封不动,搬迁到山岳神社。松崎异能不能理解尚籁的行为,问徒弟:
“山岳馆与我有过不愉快的往事,为什么买我的神像?”
徒弟有交易提成,心里高兴,乐滋滋地回答道:
“山岳馆除了打架就是卖药,势力、实力都比不过我们特异功能神社,想结个善缘吧。咱们日本政府受到压制,民间势力反而越来越强;世道太乱,即便是山岳馆这种武夫,也不愿意轻易得罪人!”
搬迁完毕之后,尚老头亲自陪孙浩然参拜,没有看出任何异常。孙浩然找回曾经的体验,体质重新开始提升。尚老头觉得神异,召集尚家人,按照孙浩然的说法去做,一无所获。
孙浩然不管其它,继续自己的训练;尚逍遥没有放弃,找专业人士分析神像。唯一有用的结论是,两座神像所用石材,均来自琉球诸岛。尚老头不死心,询问检测专家:
“石头有没有录音、录像功能?”
委托者提问,多几个测试项目而已;最终得出结论,绝无可能。没有收获也是一种收获,至少可以确认,孙浩然与神像结合,可以产生神异。
尚家人坐在一起商量,如何对待孙浩然。尚籁坚决不同意将孙浩然作为试验品去做试验:
“如果消息传出,我们小小的尚家,能得到什么?钱吗?钱有什么用?以我看,被人灭口的可能性更大。借口我都想好了:暴力集团!”
难得一次,尚有涯、尚无涯意见一致:
“保护好孙浩然,为其创造超越条件。等到真正突破了,才能得到有用结论。大道无形,经历过,才可能体验到道的律动。这就是无为而无不为!”
尚逍遥笑呵呵地说道:
“顺其自然最好。你们能够如此坦然面对诱惑,我很高兴。你们长大了!”
尚家没有给孙浩然任何特殊待遇,仍旧当做有前途的普通会员培养。身体素质提高,技能提升,孙浩然兴趣更浓,花费在电子游戏上的时间越来越少。
孙浩然经常陷入沉思,回放训练过程中的一招一式。股票分析法没有放弃,用以分析对手,分析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