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鳄神早就按捺不住,挥舞着手中钢刀,刀身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
他咧开大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恶狠狠地吼道:“嘿嘿,你们几个,是留下钱财,还是留下性命?”
汪啸风见状,心中一紧,脸上却保持镇定,拱手说道:“几位,我们不过是途经此地,身上实在没多少财物,还望行个方便,放我们一条生路。”
段延庆紧紧盯着汪啸风,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破绽。
片刻后,他冷哼一声,声音宛如寒夜中的猫头鹰:“哼,鬼才信!你们铃剑双侠闯荡江湖,会没有宝贝?少在这儿装蒜!”
汪啸风本就年轻气盛,听段延庆这般污蔑,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蹿了起来。
他涨红了脸,大声怒斥:“你们莫要欺人太甚!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抢劫,还有没有王法!”
云中鹤发出一阵刺耳的怪笑,笑声在庙内回荡,让人毛骨悚然:“光天化日?哈哈,你看看外面,风雨交加,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谁能瞧见?不过嘛……”
他顿了顿,眼神猥琐地在水笙身上肆意游走,“你要是让这小娘子伺候小爷一晚,我倒是可以考虑放过你们。”这话一出口,四大恶人顿时哄堂大笑。
叶二娘笑得前仰后合,南海鳄神拍着大腿狂笑不止,段延庆嘴角也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欺人太甚!!!” 汪啸风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作为水笙的表哥,又是铃剑双侠之一,他怎能容忍云中鹤这般羞辱水笙。
怒吼声未落,他拔出剑,如同一道闪电朝着云中鹤扑去。
云中鹤见状,不慌不忙,身形一转,如鬼魅般侧身躲开了汪啸风的攻击。
汪啸风的剑势凌厉,带着破空之声,却被云中鹤轻易避开。
云中鹤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容,他身形一闪,如同一只灵活的飞鸟,瞬间欺近汪啸风,手中的铁爪朝着汪啸风的要害抓去。
汪啸风侧身一闪,手中的剑如蛟龙出海,朝着云中鹤的胸口刺去。
云中鹤却不躲不闪,他的铁爪如同钢铁般坚硬,与汪啸风的剑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两人的内力在瞬间爆发,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搅动起来,形成一股气流。
云中鹤的铁爪在汪啸风的剑上一滑,顺势朝着汪啸风的手腕抓去。
汪啸风连忙抽回手,身形向后退去。
云中鹤趁势追击,他的速度极快,如同闪电一般,瞬间来到汪啸风的身后,铁爪再次朝着汪啸风的后背抓去。
汪啸风感受到背后的劲风,他猛地转身,手中的剑如旋风般挥舞,挡住了云中鹤的攻击。
两人的剑爪相交,发出阵阵火花,一时间难分胜负。
在激烈的打斗中,云中鹤突然使出一招绝技,他的铁爪如同幻影般在空中舞动,让人眼花缭乱。
汪啸风一时不察,被云中鹤的铁爪击中了肩膀,顿时鲜血直流。
“表哥!小心!”
然而,汪啸风并没有退缩,他咬紧牙关,忍着疼痛,再次朝着云中鹤扑去。
他的剑势越发凌厉,如狂风暴雨般朝着云中鹤攻去。
云中鹤也不敢怠慢,全力应对着汪啸风的攻击,两人的打斗越来越激烈。
四大恶人的其余三人似乎对于云中鹤有着自信,没有上前帮忙。
沈逸也站在一旁,双手抱胸,静静地观看着这场打斗。
在他眼中,四大恶人的实力虽然在江湖中算得上不错,但除了段延庆达到宗师之境,其余三人不过是半步宗师,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
水笙则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甲都快陷入掌心。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时不时朝着汪啸风望去,嘴里还念叨着:“表哥,小心啊……”
然而,混乱的打斗声淹没了她的声音 。
山神庙内,打斗声与风雨声交织,汪啸风在云中鹤凌厉的攻势下。
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衣衫,脚步也愈发踉跄。
云中鹤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狰狞,发出一阵怪笑:“哼,就凭你也想跟我斗?今天就让你知道得罪本大爷的下场!”
说罢,他猛地跃起,铁爪如钩,直直朝着汪啸风的胸口抓去,这一爪势在必得,一旦抓实,汪啸风的心脏必将被掏空。
段延庆三人抱臂旁观,脸上挂着嘲讽的冷笑,在他们看来,汪啸风已是必死无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掌悄然出现在云中鹤的肩膀上。
云中鹤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将他笼罩,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
段延庆三人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在他们眼中,沈逸就像瞬移一样,瞬间出现在云中鹤身后,速度之快,让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高手!!!” 叶二娘失声惊呼,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汪啸风趁机脱离战场,脚步虚浮地向后退了几步。
水笙眼眶泛红,心急如焚地冲过去,一把扶住他。
汪啸风心有余悸,大口喘着粗气,刚刚那惊险的一幕,让他感觉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此刻手脚还在微微颤抖。
云中鹤心中充满了愤恨和不甘,他不甘心就这样被制服,于是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沈逸的束缚。
然而,沈逸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只有对敌人的无情。
只见沈逸稍稍用力一捏,云中鹤的肩膀立刻发出了清脆的“咔擦”声,这声音在山神庙内回荡,仿佛是云中鹤生命的丧钟。
云中鹤发出了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啊!!!”这声惨叫在寂静的山神庙中显得格外刺耳,让人毛骨悚然。
但沈逸并没有因此而停下他的动作,紧接着,他隔空朝着云中鹤的眉心轻轻拍出一掌。
一股气劲散发开来,并且蕴含着无尽的威力。
云中鹤瞪大了双眼,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
那股强大的气劲如同一股洪流,无情地冲击着他的脑海。
一瞬之间,云中鹤的七窍开始流血,他的身体也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一丝气息。
这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仅仅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
一旁的段延庆见状,心中暗叫不好。
他原本想要出手营救云中鹤,但此时却已经太晚了。
他看着沈逸,眼神中充满了忌惮,忍不住问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