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李承泽回答,“至今没看出他有意结交范闲。
至于那个齐国密探司理理……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打算怎么用。”
谢必安沉默下来,因为这个问题他也无解。
送走了这笔财富,李承渊心中舒服了许多。
确实,相比较李承泽而言,太子更加让人憎恶。
毕竟太子行事比李承泽更狠辣,手段也更为极端,制造了不少祸患。
不过,由于他们“一母同胞”的亲属关系,太子和李承渊的关系一向不错。
太子从未招惹他,所以李承渊对太子并无特别的反感。
反之,李承泽表面上总是笑眯眯的,但常常使用卑鄙的手腕。
每一次总让人难以忍受,触动心底最敏感的地方!因此,比起太子来,李承泽实在是更令人厌烦。
所以,李承渊一生气就找机会去收拾李承泽。
比如这次范闲遭到偷袭,背后操纵的是李云睿和李承泽。
对于李云睿,李承渊暂时还无计可施。
然而对于李承泽,情况就不同了。
于是李承渊便先找李承泽发泄情绪,也算是提前算账。
离开秦王府后,李承渊让马车回到自己的府邸。
然而,在半路上,他让老黄下车去办些事情。
老黄随后前往一个普通的住宅区——蔡府。
他并未走大门,而是直接潜入进去。
进入蔡府书房后,找到了此次的目标——蔡荃。
蔡荃是李承渊先前完成任务获得系统奖励的人物之一,与沈追一起被安排在朝廷任职,他们对李承渊极为忠心,是其重要的助力。
沈追目前担任户部郎中,而蔡荃只是从六品的刑部员外郎。
老黄突然潜入蔡荃的书房,吓了蔡荃一跳。
老黄赶忙表明自己的身份:“大人请勿惊慌,我是三殿下身边的客卿剑九黄!”
蔡荃皱眉询问:“你又怎能证明你是三殿下的属下?”
老黄掏出一封信交给蔡荃说:“这里是三殿下写的亲笔信。
三殿下独特的瘦金体字无人能模仿。”
蔡荃接过信一看,果然是殿下熟悉的笔迹。
信内李承渊详述了自己的处境以及计划。
同时对蔡荃表示了嘉奖并许诺三年内会提拔他为至少刑部侍郎。
最终提及了一个请求,让蔡荃提供一具健壮死囚的遗体,用于某个紧急行动。
“嗯?殿下想要什么?”
“不错,越健壮越好。”老黄回答。
尽管蔡荃有些好奇用途是什么,但他明白不应追问。
“我相信三殿下!”蔡荃迅速回复。
“那我们就定在今晚!晚些时候来找我。”
“明白了!”商议好之后,老黄悄悄离开了蔡府。
另一边,回到府中的李承渊将珠宝和银票交给了红薯,并安排其做好相应的处理。
看到箱子里的内容,红薯惊讶不已。
“这些都是哪里来的钱啊?”红薯忍不住问。
这就是故事发生的部分描述。
“这是从李承泽那里得来的!”
“二殿下?”红薯惊叹,对着李承渊竖起了大拇指:“殿下真是厉害!”
说罢,红薯立刻吩咐人去通知桑文几人。
不久,桑文、黄瓜和绿蚁纷纷前来。
几个女子一见到那一箱子珠宝首饰,眼神中满是喜悦,毕竟谁也抵挡不住这些精美的饰品。
很快,每个人都选了好几件心仪的首饰,就连青鸟也不例外。
尽管她平日喜欢单纯素雅的打扮,可对这些珠宝首饰也是颇为喜爱的。
李承渊则挑选了几款玉石手串,他向来对这类玩意儿感兴趣。
欢笑声不断,直到中午开饭的时候,老黄才回到府上。
听闻蔡荃已经应允,李承泽终于放下心来。
有死尸作为筹码,计划基本顺利推进,估计范闲正在因滕梓荆的死而痛苦万分,一时之间也无法冷静。
另一方面,司理理也在筹备逃离之策,但她短期内还出不去。
倒是这几个兄弟,今晚恐怕要受一顿责备了。
果然,天黑以后,庆帝把他们召到了寝殿,三个兄弟齐齐跪在外间。
身穿睡袍的庆帝从内室问道:“今天的刺杀是谁做的?”
这一问让太子和李承泽顿时吓了一跳。
太子急忙申辩道:“陛下,臣子虽有过失,但决不会做出这种狂妄之事!”
李承泽也忙补充:“我与范闲交情不错,没有理由要杀害他!”
轮到李承渊,他直接答道:“陛下您最了解我的为人,如果我要动手,绝不会动用北齐武者。
咱们大庆能战的人不少,何必要与敌人勾结?”
这番话说得庆帝在内室一时愣住,继而追问道:“那你们认为真正的凶手是谁?”
太子立刻说道:“是北齐武者所为,也许是他们的阴谋。”
李承泽接着道:“太子说得有道理,但我真的想不出北齐为什么要杀范闲。
难道是为了郭保坤的事替他报仇?”
“二哥,这话万万不能乱说啊!”太子急道:“我绝不曾替郭宝坤做事。”
李承泽继续追问:“我也相信太子,并非所有事情都能解释清楚。
可是我在京城,实在不明白范闲还跟哪些人结下过仇怨。”
太子更加焦急。
“二哥哥不知流言蜚语的力量有多大!” 正在此时,庆帝走出内室,见李承渊一直不发言,于是问道:“李承渊,你怎么看?”
一直静观其变的李承渊听到问话,清声回道:
“陛下,我还是坚持原先的观点:
若是北齐人干的也没什么大惊小怪,两国间的恩怨总归是有各种手段;但是如果有人里应外合借北齐之力来害我们大庆的大臣,那就是叛国通敌的行径!
是卖国贼!
是无耻败类!”
李承泽被这言论弄得一愣:「???」
庆帝几乎被李承渊逗笑了,又冷笑道:「李承渊,你是不是话中有话啊?」
李承渊赶忙回答道:“臣只是就事论事,并无他意。”
庆帝看了李承渊一眼,摇摇头表示无奈,转而问向其他两位:“你们觉得暴力就能解决问题吗?”
太子立刻正色答道:“陛下,暴力肯定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世间纷繁复杂的事情,哪有如此简单粗暴的方法能彻底解决?”
“我也是这么想的。” 李承泽随后附和了一句,声音似乎还有些卡顿。
庆帝听完后冷笑一声:「朕觉得可以!」 这一说,太子和李承泽都被吓住了,连忙叩头。
庆帝冷哼道:「虽然暴力能解决问题是极端的想法,但这正是你们缺乏仁心的表现!身为君王需要有宽容和智慧,才能驾驭天下。
你们这样鲁莽行事,不仅是挑战国法,更是在挑战朕!
这让朕感到十分失望!」
三位皇子再次恭敬地跪倒在地。
庆帝转过身,挥了挥手,低声说:“你们都退下吧。”
李承渊离开皇宫时,已经是深夜二更天。
由于晚上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他没有多耽搁,径直快步离开了皇宫。
在外面,王府的车驾已经在等候。
不过今晚驾车的是青鸟,而不是平时的老黄。
李承渊上了马车,老黄在车厢内等待着,车子随即缓缓启动。
一上车,老黄立即汇报:“殿下,蔡大人藏尸的地点已经找到,是在刑部地牢两天前自尽的一个囚犯!”
“人在哪儿?”
“就在黄鱼巷附近的地下水道里,离范府不远。”
“明白了,一会儿咱们分头行动,你去取……那个,我去偷滕梓荆。”老黄显得有些为难:“殿下,这个事儿我去……不太合适吧?”
“你不是大宗师吗?怕什么?”李承渊瞥了他一眼,“你家里那些袜子三天不洗,还跟我说你有洁癖?”
老黄还是固执:“要不殿下行行好,陪我一起去吧?我自己容易迷路!”
李承渊一脸嫌弃:“你还真会讨价还价呢?回头再给你一坛养元酒怎么样?”
老黄立刻喜笑颜开:“嘿嘿,那我就认得路啦,谢谢殿下!”李承渊摇了摇头,“老黄,你也不年轻了,注意身体啊。”
老黄嬉笑道:“嘿嘿,年轻时只顾修炼,哪想到这些,现在倒是要享受一下,可惜身体不行了。”
李承渊说:“要不给你找个媳妇,也成个家,生个孩子吧?”
老黄沉默了一下,叹道:“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已经这年纪,机会不多了。”
“别胡扯,大宗师的身体比普通人强得多,你看有些人六七十岁还能当爹呢,你也有这机会,养元酒我也给你备着呢。
不如努力试试?”
老黄全身一震,激动地看着李承渊问道:“真的可以吗,殿下周全之策竟让我不惑之年的我还有机会?”
“我没骗你。”李承渊认真答道。
老黄拍大腿咬牙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听从殿下的建议!这两天我就找个姑娘成亲,争取再生一个。”
李承渊微笑着点头,“期待好消息!”
两人正交谈,车外的青鸟忽然出声:“殿下,此地无人,可以下车了。”
李承渊神情突然严肃,与老黄对视一眼后,没多说话直接下车。
下车后,老黄对李承渊轻轻一点头,运起轻功一跃上了墙头,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