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们过来打一下卡】
只见这名锦袍公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身后紧跟着惊慌失措的老鸨,还有几个家仆模样的人。
他冷冷地盯着江宁,满脸傲色,颐指气使道:“你小子算什么东西,赶紧给我滚蛋!
今儿个这柳家姐妹归本公子了。”
江宁眉头紧皱,毫不示弱地开口道:“公子,先来后到是规矩,您怎么着?
还想插队不成?”
锦袍公子顿时满脸涨得通红,怒不可遏地吼道:“小子,你给我听好了!
本公子李国瑞,乃是武清侯府的小侯爷!
你不过是哪根没名没姓的葱,也敢跟本侯爷叫板?
赶紧麻溜地给小爷滚!”
只见柳若烟和柳轻烟满脸皆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
李国瑞却浑然不觉,色眯眯地看着柳家姐妹。
嬉皮笑脸地说道:“若烟姑娘,轻烟姑娘,今儿个你们就好好陪陪本公子,只要把本公子伺候舒坦了,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把你们赎身接到侯府去。
往后啊,你们在侯府里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说着,李国瑞就伸出手,色眯眯地要去摸柳若烟。柳若烟吓得花容失色,惊慌失措地赶忙往后退,一时慌神,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江宁见此情形,眼疾手快,赶忙上前将她一把抱在怀里,这才避免她摔倒在地。
李国瑞见状,顿时怒不可遏,咆哮道:“好你个臭小子,竟敢当着小爷的面,动我看上的女人!”
说罢,便像一头发怒的公牛,朝着江宁猛冲过来,抡起拳头,狠狠砸下。
李若琏见势不妙,赶忙飞身而起,一个箭步上前,抬腿一脚,正中李国瑞胸口。
李国瑞被这一脚踹得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李若琏冷哼一声,声色俱厉地说道:“老子管你是什么来头,敢在我家公子面前撒野,老子今儿就打断你三条腿!”
李国瑞艰难地从地上挣扎着起身,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盯着江宁和李若琏,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喊道:“关门!一个都别想跑!”
话音刚落,一群家丁模样的人凶神恶煞地直冲了进来,迅速将房门关好,人人手持木棍,气势汹汹地朝着李若琏冲了过来。
江宁见状,不禁咬紧牙关,暗暗叫苦。
今日出门,他只带了李若琏一人,并未携带其他随从,这下可有些棘手了。
一群家丁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李若琏毫不畏惧,径直迎了上去,瞬间与家丁们混战在一起。
只见他身手矫健,动作如行云流水,在人群中穿梭自如,竟丝毫不落下风。
江宁不禁看得瞠目结舌,原本他只晓得李若琏是武举人出身,身怀武艺,但对其武力究竟高强到何种程度,并无确切认知。
毕竟身为堂堂锦衣卫千户,平日里鲜少亲自动手。
而此刻,江宁算是看得真真切切,李若琏拳拳生风,招招狠辣,拳拳到肉,招招见血。
不过片刻工夫,几名家丁便被打得东倒西歪,惨叫着倒地不起。
李若琏大步上前,一把揪住李国瑞的衣领,像拎小鸡一般将他直接拉到江宁面前,开口问道:“公子,您看这事儿该如何处置?”
江宁目光冷峻,死死盯着李国瑞,随后转头看向柳若烟,轻声开口:“若烟姑娘,这人可是经常来骚扰你们?”
柳青烟深知江宁的来头,赶忙接口说道:“江公子,您有所不知啊!
这个李国瑞觊觎我们姐妹的美色,三番五次前来骚扰。
不仅如此,还用尽威逼利诱的手段。有一回,他竟然妄图对我们姐妹用强……”
说着,柳青烟眼眶泛红,潸然泪下。
李国瑞双眼恶狠狠地盯着江宁,咬牙切齿道:“小子,别以为仗着你手下有点功夫,就能把本公子怎么样!
告诉你,我爹可是武清侯,我可是当今皇上的表弟!
等我爹来了,你们一个都别想跑,全都得死!”
江宁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竟然有人敢公然威胁自己。
他二话不说,当即蹲下身子,左右开弓,对着李国瑞的脸就是一顿大耳刮子。
只听得“啪啪”声响,李国瑞被抽得脑袋左右摇晃,不一会儿就满嘴是血,脸颊高高肿起。
片刻之后,江宁停下手中动作,冷冷说道:“今日就先给你个小小的教训!”
说罢,转头看向李若琏,吩咐道:“老李,把他和这些人全部扔出去!
要是他再敢闹事,让我知道了,就给他找个地方吃牢饭!”
李若琏一把将李国瑞拽起,正要往外走。
冷不防,李国瑞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趁着众人不备,猛地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那匕首刃身泛着森冷幽光,一看便知淬过剧毒。
他怒吼一声,径直朝着江宁狠狠刺去。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李若琏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儿。
他深知江宁身份非同小可,要是江宁掉根汗毛,恐怕以皇帝对江宁的重视程度,这方圆十里都得被夷为平地。
当下,他不假思索,拼尽全力飞身扑向江宁,试图阻拦李国瑞这致命一击。
因江宁此时背对李国瑞,毫无防备,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柳若烟瞧见这惊险一幕,芳心大乱,不假思索地飞身挡在江宁身前。
那泛着幽光的匕首,径直划过柳若烟的左臂后,又深深刺进江宁的手臂,瞬间,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
这一刻,李若琏只觉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满心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下糟了!
他双目通红,怒不可遏,如猛虎般扑向李国瑞,一把夺过匕首,顺势狠狠一挥,只听“咔嚓”两声脆响,直接将李国瑞的双手打断。
随后,李若琏心急如焚地转身,赶忙上前查看二人伤势。
只见江宁面色如纸般惨白,紧咬着牙关,右手死死捂住受伤的左臂。
再看柳若烟,同样面色煞白如霜,鲜血迅速蔓延,染红了大片衣衫,整个人摇摇欲坠。
老鸨此刻吓得浑身如筛糠般乱颤,柳青烟更是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江宁只觉一阵寒意自心底蔓延开来,四肢乏力,连站立都有些艰难。
他低头看向伤口,只见流出的鲜血竟呈黑色,心中暗叫不好。
强忍着剧痛,他艰难起身去查看柳若烟,却见柳若烟已渐渐陷入昏迷,她手臂上同样流出黑色的鲜血。
江宁紧咬着牙,声音虚弱却又坚定地说道:“老李,赶紧摇人!”
李若琏心急如焚,一脚踹开窗户,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支信号箭,用力朝着天空射去。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呼啸,一颗璀璨的烟花直冲高空,“轰”的一声炸响。
瞬间,四周巡逻的锦衣卫如潮水般朝着飘香苑迅猛扑来。
李若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团团乱转。
片刻之后,只见一名锦衣卫百户带着几十名锦衣卫匆匆冲了进来。
那百户见是李若琏,恭敬说道:“卑职见过千户大人!”
李若琏顾不上寒暄,急切下令:“快,把指挥使大人还有这位姑娘抬回镇抚司衙门!
再派人立刻进宫通知皇上,让皇上速派御医,一定要快!”
随后,李若琏怒目圆睁,指着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李国瑞,恶狠狠地说道:“把这小子先给老子拖到诏狱里去,好好招呼一顿,别让他死了!”
随后,江宁与柳若烟被一众锦衣卫小心翼翼地抬回镇抚司衙门。
随着江宁遇刺受伤的消息如惊雷般传入皇宫,彼时,朱由校正与皇后张嫣一同用膳。
听闻奏报,朱由校大惊失色,手中的玉碗“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紧接着,他满脸怒容,“欺天啦!”
一声怒吼响彻殿堂。
旋即,他急切地大声喊道:“快,立刻将太医院所有御医全部派到镇抚司衙门!
另外,把那个狗贼满门给朕押入镇抚司诏狱!
江兄若有个三长两短,朕定要让这狗贼九族陪葬,叫他们统统见阎王!”
说罢,朱由校仍觉放心不下,抬脚便要亲自前往镇抚司衙门。
皇后张嫣见状,赶忙出言安慰:“陛下,先莫要着急,如今御医已然派去,定能保江大人平安。”
朱由校满脸激动,眼眶泛红,说道:“宝珠,江兄于朕而言,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了。
除了五弟和几个妹妹,还有你之外,江兄便是朕最亲近之人,他绝对不能有事啊!”
言罢,朱由校再不耽搁,领着方正化匆匆离开宫殿,直奔镇抚司衙门而去,太医院的一众御医则一路小跑,全程陪同。
此刻,镇抚司衙门被一众锦衣卫里三层外三层地严密戒严。
江宁躺在办公房内,面色如纸,已然陷入昏迷。
李若琏直挺挺地跪在江宁身旁,满心自责,懊悔不已。
田尔耕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忍不住埋怨道:“老李啊,不是我说你,你跟着大人出去,怎么就不知道多带几个人手呢?
你瞧瞧,如今这事儿闹得……唉!”
李若琏低着头,一言不发,满心的愧疚让他无言以对。
镇抚司锦衣卫内部也有大夫,只见一名医官一脸无奈,手持银针,小心翼翼地扎在江宁手臂上,施针片刻后,又以同样的方法为柳若烟施针。
医官擦了擦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忧心忡忡地对田尔耕说道:“咱们这儿的法子只能暂时稳住指挥使大人和这位姑娘的伤势,持续不了太久。
毕竟耽搁的时间实在太长了,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宫里的御医,看看他们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田尔耕闻言,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不多时,朱由校领着方正化,带着一众御医匆匆赶到镇抚司衙门。
一行人径直来到江宁的办公房内,只见江宁面色惨白如霜,静静地躺在床上,旁边还躺着柳若烟。
朱由校此刻心急如焚,哪还有心思细想,赶忙急切地开口下令:“赶快给朕治好江爱卿!
若是能让江爱卿平安无事,你们所有人通通有赏;但若是江爱卿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别想活命!”
一众太医被吓得浑身战战兢兢,赶忙围上前去查看病情。
一众御医赶忙上前,围着江宁和柳若烟仔细检查,随后便低声讨论起来。
然而,半晌过去了,御医们非但没得出救治之法,竟还争吵起来。
朱由校见状,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声,桌上的物件都跟着震颤。
“你们这群废物!
到现在都拿不出一个治病的法子,要你们何用?”
这时,其中一名太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禀报道:“皇上,臣等无能啊!
江大人所中的毒性太过猛烈,虽说刚刚用银针暂时封住了毒性蔓延,但我等实在不敢贸然出手。
若是用普通的解毒法子,恐怕不仅救不了江大人,反而会危及他的性命。”
话一说完,一众御医“唰”的一下,全部跪了下去,大气都不敢出。
听到这话,朱由校彻底被怒火吞噬,眼睛瞪得滚圆,额头上青筋暴起,咆哮道:“你们现在立马给朕想出一个法子来!
江爱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个都别想活命!”
一众太医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在原地急得团团转,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却依旧毫无头绪。
随着江宁遇刺的消息如野火般在京城迅速传开,内阁六部的一众大佬们纷纷匆忙赶来探望。
他们踏入镇抚司衙门,瞧见已然处于暴怒状态的朱由校,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心底涌起一阵寒意。
平日里,天子待人宽厚温和,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可此刻,盛怒之下的天子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严,他们谁都不敢轻易上前劝慰,只能小心翼翼地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此时,徐光启站了出来,恭敬地拱了拱手,说道:“皇上,可否让老臣看看?”
朱由校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忙说道:“徐爱卿,你学贯中西,一定有法子的,对不对?
赶快看看江兄的情况。”
徐光启快步上前,仔细查看了江宁的状况后,脸色越发凝重,缓缓说道:“陛下,老臣虽略通医术,但江大人这情况,老臣也无能为力。”
听到这话,朱由校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无力地瘫倒在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完了……”随后,他怒目圆睁,指着太医们怒吼道:“你们通通该死!”
这时,徐光启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朱由校扶起,说道:“皇上,如今或许还有一人可以救治江大人。”
原本已经陷入绝望的朱由校,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赶忙开口问道:“徐爱卿,是谁?如今还有谁能救江兄?
赶快说出来,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朕也要救活江兄。”
徐光启赶忙说道:“皇上,江大人的师傅神虚子老神仙或许能救他。
这位道长不仅精通丹道,对医道造诣更是极深。
就在前段时间,他还在工部衙门与老臣探讨丹道医术,其见解独特,令人耳目一新。
想必以神虚子老神仙的本事,定能化解江大人所中之毒。”
这时,朱由校猛然想起来,江宁曾提过自己拜了一位道门高人为师,赶忙急切地对田尔耕说道:“快,是江兄的师傅神虚子老神仙!
赶快把人给朕请来!”
田尔耕不敢耽搁,立刻安排一众锦衣卫,四处寻找神虚子的踪迹。
只见锦衣卫们在镇抚司衙门进进出出,脚步匆匆,却始终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田尔耕急得满头大汗,心中暗自埋怨:“这老神仙平日里除了吃就是睡,逍遥自在,今天怎么就死活找不见人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