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吉隆坡末日基地的指挥中心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
“根据小日子国提供的情报,棒子国很可能借侦察之名大军压境。”
易普拉辛总统环视在座的高层官员,“诸位认为我们该如何应对?”
会议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通风系统发出的微弱嗡鸣。
国防部长哈桑突然拍案而起:“尊敬的易普拉辛总统阁下,这个狗屁联盟欺人太甚!表面上道貌岸然宣称不干预联盟外事务,却对棒子国这一年来对我们的骚扰视若无睹!”
他显得十分激动:“如果放任棒子国借机大军过境,我们将陷入腹背受敌的绝境,我主张坚决阻击,大不了举全国之力与棒子国鱼死网破!”
易普拉辛长叹一声:“问题在于,我们这张破网恐怕连对方一击都承受不住,此前的冲突中,他们碍于联盟颜面才有所收敛,如今联盟外国家日渐势微,他们迟早会撕下伪装。”
他的目光转向中央屏幕,小日子国提供的卫星图像清晰显示着龙城部队的装甲集群和导弹阵列。
正好当天出太阳,那些钢铁巨兽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令他羡慕不已。
“外联盟华夏敢如此大张旗鼓地演习,必然具备抗衡联盟的实力。”易普拉辛下定主意道:“即便知道小日子国在利用我们牵制棒子国,我们也只能寻求与华夏外联盟合作。”
“否则,马来基地迟早会被棒子国吞并。”
内政部长阿兹莎眉头紧锁:“与华夏结盟?这不是引狼入室吗?谁能保证他们不会成为下一个棒子国?”
“呵呵,”易普拉辛冷笑,“再过几天棒子大军就要兵临城下,到时候连马来基地存不存在都是问题,还谈什么将来?”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座众人:“别忘了几十年前那场惨剧,华夏是否愿意不计前嫌伸出援手,都还是未知数。”
阿兹莎张了张嘴,最终无言以对。
在座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段血海深仇的记忆,确实可能成为华夏拒绝援助的理由。
最终,易普拉辛决定派遣最高司令官拉赫曼秘密前往华夏官方基地,试图建立末世同盟关系。
至少要让棒子国和联盟知道,马来背后站着刚刚展示过肌肉的华夏。
龙城。
得知整个东南亚都将这场演习误认为是华夏官方所为,陈帆乐得顺水推舟。
既然谢老主动揽下这个误会,他也懒得澄清。
至于马来来访?
关陈帆什么事情?
他们认为演习的又不是陈帆,是官方。
此刻他正与一位特殊人才讨论粪便处理问题。
这位被陈帆私下称为“粪学专家”的中年男子正在满嘴喷粪......不对,正在口若悬河。
尿粪分集式厕所、沼气池、高温堆肥、臭氧灭菌、固体堆肥基质等等一连串专业术语让陈帆头晕目眩。
他原以为定期清理化粪池做有机肥就足够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门道。
更令人不适的是,这位专家一边讲解,一边慢条斯理地咀嚼着香蕉,显然是在官方基地太久没尝过水果滋味,连果肉从他那口泛黄牙齿间挤出的画面都浑然不觉。
“陈先生,谢老的电话。”
郑洁适时出现,将陈帆从这场有味道的会谈中解救出来。
那位专家识趣地告退,临走还不忘顺走果盘里剩下的香蕉。
“谢老您好。”
“小帆啊,我跟马来谈完了,让你一起来谈你不来,我还要转述,很累的,呵呵。”
听谢老这么说,陈帆有理由怀疑今天这名“粪学专家”老师是谢老故意恶心自己派派来的。
谢老多次邀请陈帆去旁听他没去。
对于这个国家陈帆从来没有好感,心中厌恶程度仅次于小日子国。
1969年5月13日的悲剧,陈帆的爷爷多次跟他说起过。
见陈帆久久不语,谢老又道:“我理解你的情绪,但如果不施以援手,棒子国占领马来基地后,我们就失去了战略缓冲地带。”
“谢老,联盟不是自诩禁止成员国干涉外部事务,我们凭什么要为他们破例?”陈帆反问,“干脆也划条红线,禁止联盟势力越过宋卡湖的泰国基地如何?”
在预见到各国终将因资源枯竭而灭亡的前提下,陈帆自然知道没必要逼得他们狗急跳墙。
虽然龙城一期的反导系统已经建成,足以抵御联盟中小规模攻击。就算对方真要拼命,背后还有华夏官方撑腰。
如今与谢老相熟后,陈帆说话随意了许多,不需要时时刻刻装老成,像个年轻人偶尔抱怨两句也无伤大雅。
谢老听出陈帆只是发发牢骚:“呵呵,你看你,又急。”
“重点是要从他们身上榨取最大利益。”
“联盟的东西我根本就看不上,能有啥好处?”陈帆不以为然。
电话那头传来谢老罕见的狡黠笑声:“好处不一定是实体的,棒子要强闯马来地接来我们这打探消息的消息你猜谁提供的?”
“谁?”
“小日子。”
“小日子?他们怎么会......”陈帆一时愕然。
但转念一想,这个国家什么时候安分过?
即便在人类存亡之际,他们依然在玩弄权术。
转瞬间他就想通了其中关窍,不禁苦笑。
何止小日子国,整个联盟、所有国家,在末日阴影下依旧勾心斗角不休。
人类,或许真是宇宙中最可笑又可悲的物种。
“谢老,您的意思是帮助马来阻击棒子国,实际上就是在遏制小日子国?”
电话那头的谢老下意识点头,虽然陈帆看不见,但他谋划的远不止于此:“如果......马来阻击棒子国使用的都是小日子国产的武器呢?”
卧槽!
陈帆顿时精神一振。
要聊这个他可就不困了。
若不是顾及谢老的身份,他真想夸一句:“您可真是老6啊!”
紧接着两人根据这个提案开始了长达半小时的电话沟通。
“桀桀桀。”
“咦,谢老,刚才这笑声是您发出来的?”
“不是我,我没有,你胡说。”
“呵,还说没有,我听得清清楚楚。”
“咳咳,小帆,你给的那老树大红袍我喝完了......”
“谢老,不是说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吗?”
“你又不是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