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辞修言道:“你这边打完小鬼子的时候,我们这一行人都已经在路上了”。
“在此期间,也的确得到了你击退小鬼子的消息,只不过,都已经在路上,索性就来看上一眼”。
秦正阳继续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卑职,劳烦总司令挂念了”。
陈辞修摆了摆手:“你就不要叫总司令了,虽说我军衔在你之上,但在江阴以及附近这一亩三分地,你才是总司令,从今日起,你小子叫我一声学长便可”。
“你小子在京沪战场上,可是给咱们土木系挣足了脸面,说说吧,此次在南闸动用了这么多兵员,你小子到底打出了什么样的战果?”。
秦正阳道:“卑职不才,在上任江阴警备司令的当日,便算出了小鬼子要偷袭南闸,但卑职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小鬼子特别的顽强,竟然和我死磕了差不多一天一夜……”。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秦正阳一五一十的说了下南闸一战的经过。
当在场之人,听闻秦正阳将数千小鬼子压制江岸处,逼迫他们与其短兵相接的时候,皆是目瞪口呆,然而更加让他们目瞪口呆的是,秦正阳还在故意保持不胜不败的状态,硬生生的和小鬼子那边短兵相接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的时间。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就是在刻意的,消耗小鬼子的兵员。
而当陈辞修等人得知,秦正阳以两万人出头的伤亡,歼敌一万多人的时候,便已经认定了这是一场大捷。
对于国军方面而言,别说是二比一的战损,就算是三比一,都完全可以接受,而当陈修辞得知,此战当中,秦正阳还缴获了小鬼子的武藏号战舰之时,震惊之余,又觉得,南闸一战,乃是大捷中的大捷。
为此,陈辞修等人还特意去了趟昨晚的战场,战场之上,近万具小鬼子尸体清晰可见,有这些尸体在,便足以证明秦正阳绝没有吹嘘战果。
巡视过昨晚的战场之后,秦正阳又带着陈辞修等人,去了小鬼子武藏号搁浅的地方。
此刻,武藏号上的小鬼子早已经撤走了,一艘两百多米长,舰桥被炸断的战舰,就那样大角度倾斜的搁浅在浅滩处。
当近距离看见这艘战舰的时候,陈辞修甚至都有了一些恍惚,直至呆愣了许久之后,他才对秦正阳说道:“真想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
“先是小鬼子的出云号,现在又是小鬼子的武藏号,你一个陆军,竟然能击沉小鬼子的两艘战舰,早知道你这么有本事,两个月前,我便能让你顶替了陈华宽的位子”。
秦正阳笑道:“略施小计而已,在学长面前,不值得一提”。
陈辞修的嘴角抽了抽:“略施小计?,上一个小鬼子的舰队司令,就是让你略施小计给弄死的,想必此刻的大角岑生,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你可千万要将这种略施小计的风格发扬下去,我土木系现在,全指着你长脸呢”。
话罢,陈辞修便见到一名女子和几名身穿德械军装的将士,正乘坐一只木筏,从小鬼子的武藏号旁,划向江岸处。
战场上出现女子,还是让陈辞修略感诧异的。
“正阳,她是谁?”。
秦正阳道:“江宁日报的派来的战地记者,她叫吴萱,自打在京沪地区的时候,便与我相识,此次算是又打掉了小鬼子的一艘战舰,我见小鬼子退兵了,便将她放出来拍几张照片”。
“登报之后,也总能鼓舞一下国人士气”。
陈辞修点了点头:“这个记者我虽才知晓她的名字,但在其他方面,却也是略有耳闻了,最近这一多月,怕是你所有的头版头条,全是出自这名记者的手笔吧?”。
“她将你夸的天花乱坠,好似我国军战神一般,此刻再看,你们俩的关系,怕是并不纯洁”。
秦正阳连忙解释道:“学长何出此言?,小鬼子未灭,卑职怎可能做出那些不纯洁的事情”。
陈辞修摆了摆手:“换做别人的话,或许不可,但若是你秦正阳的话,倒也无妨,打了那么多胜仗,享受享受怎么了?,身为党国的优秀将领,即便是偶尔风花雪月,也无不可”。
秦正阳听闻此话后,还想要解释些什么,然而陈辞修却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只见他对着即将踏足岸边的吴萱招了招手。
吴萱见状,跳下木筏后,便小跑了过去,只不过,她并不认识陈辞修,故而便对着秦正阳问道:“秦司令,你找我?”。
秦正阳道:“不是我找你,是我学长找你”。
吴萱将目光重新看向了陈辞修,只见她落落大方的说道:“长官你好,我挂职于江宁日报,有国府部门派发的通行证,是国府认可的正经战地记者,江宁日报将近一半的头版头条,都是我所撰写的”。
听闻此话后,陈辞修笑道:“吴小姐不用紧张,也没必要把自己介绍的那么清楚”。
“时至今日,你只需要说,你与我这学弟关系匪浅,国府上上下下,又有谁会不给你脸面”。
吴萱听闻此话后,脸色瞬间一红:“长官,这么严肃的场合,你竟然取笑我”。
“关系匪浅这几个字,不好乱用的”。
“只是不知长官叫我所为何事,若是您想拍照登报的话,看在您是秦司令学长的份儿上,我倒是可以满足你这个心愿,若你只是想拿我开玩笑的话,我可就要去忙别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