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和他对视，漂亮的眼睛里全部都是疑惑。
但他只道：“你以后会知道的。”
江御霄又道：“准备去哪，我带你先去吃饭？”
估计闹了这么长时间，乔瑞宁也饿了。
可是她却轻轻摇头，“不去了，我要先去一趟实验室。”
“白阿姨的药，回头我再给你一些，而且，如果她的身体检查没什么问题的话，已经差不多可以做手术了。”
江御霄点了点头，“大概什么时候？”
乔瑞宁微微抿唇，眸光轻轻闪动几下，没有看他，“大概这两天就可以。”
“不知道你这几天……”她微微一顿，又道，“不知道阿姨这几天有没有时间。”
今天已经是周一了。
再过两天，就是周三。
而这周三，就是江御霄和苏诗悦订婚的日子了。
乔瑞宁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最近几天，总是很容易想起这件事来。
江御霄眸子轻轻一缩，不知道是不是也想起了这件事。
他轻声道：“好，我知道了。”
却没有回答乔瑞宁的问题。
乔瑞宁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给白雅薇做手术。
“到了，”江御霄抬眸，他们两个已经走到了医学实验楼的门口，“你先忙，手术的事情，我再联系你。”
“好。”
乔瑞宁点了点头，便进了楼。
他们两个离开之后，门口的那些人也准备离开。
可秦思璇却不肯走，仍旧对着镜头哭道：“我请求大家，给宁宁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她毕竟还只是一个小女儿，只是喜欢出风头一点，她不是一个坏孩子的……”
“她还小，很多事情，她不知道做了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希望大家不要用她的药，如果真的用处了什么问题，也请来找我，不要为难我的女儿……”
她说着，就泪如雨下。
陆明月在一旁气得要发疯。
这秦思璇就是说的好听！
什么找她！
乔瑞宁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任何法律责任她都是要自己承担的！
秦思璇看着是在帮乔瑞宁揽责任，但其实就是往乔瑞宁的身上泼脏水！
一个人的亲妈都不相信她，还能指望别人相信和支持她吗！
就在陆明月准备和秦思璇好好掰扯掰扯的时候，有人却扒拉开人群，走了过来。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作为一个病人，我很感谢乔瑞宁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如果没有她的话，我很可能活不过三年了。”
“你知不知道这个药有多么珍贵，有多么难得？”
“如果因为你的话，有的病人本来可以用药，却没有来找乔瑞宁。”
“或者有的病人已经拿到了药，却因为你的话却偷偷不吃。”
“你知道这是多大的浪费吗？你知道你会害了多少人的生命吗！”
程文旭目光冰冷，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思璇。
秦思璇本来在弯腰对着镜头各种鞠躬道歉，听到程文旭的话，便慢慢直起腰来。
她咬唇，委屈道：“我是她妈妈！这个世界上，谁还能比妈妈更了解女儿呢？”
“但我是她的第一个病人。”
程文旭说着，便把自己手里的资料全部都拿了出来。
那是他的病历，和所有人的诊疗记录，以及他最近的检查结果。
这些都是他的隐私。
很多病人都不愿意暴露自己的隐私。
但是他不怕。
只要能保护瑞宁，只要不让这些人继续骂瑞宁。
他什么都愿意做。
学医是瑞宁的爱好和梦想，他不能让这些人轻易毁了她的梦想。
镜头对准了程文旭拿出来的这些资料。
直播间里，也是讨论声一片。
【医学生路过，其实看不出什么，这个人确实有心脏病，但是其他的就没了，要我说，下次找水军还是找个用心一点的吧。】
【笑死，这么快就被锤了吗？】
【我就说，长那么漂亮，肯定是靠脸吃饭的。】
【无语，别的事情草台班子一点也就罢了，医生要是不靠谱，可是真的会害死人的啊！】
【心脏病专科医生，从业十二年，这个人的心脏病应该是天生的，而且他最近的检查结果，确实取得了让人震惊的改善。如果这种药能够广泛推出的话，不知道会拯救多少人的生命。】
【真的假的啊。】
【不会也是水军吧。】
【卧槽点开主页真的是医学大佬。】
【上面那个医学生下次能不能把专业课学好了再出来说话？】
【这一晚上反转太多次了，不敢说话了。】
乔钰晨安顿好了乔悦安，又过来找秦思璇。
他道：“妈妈，别管了，她造她的孽，我们积我们的德，以后她是死是活，我们都不管了。”
秦思璇被程文旭那么一指责，哭得站都站不稳。
她本来被乔钰晨扶着往外走，可是却忽然爆发，直接就朝着程文旭扑了过来。
“我不准你这样害我的女儿！”
“你以为你这是对她好吗！”
“你这是害了她！”
周围的人实在太多了，秦思璇一个没站稳，就扑到了陆明月的身上。
陆明月摔在地上，差点被周围的人踩踏。
还好程文旭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因为校门口差点发生踩踏事故，保安便赶紧过来疏散了人群。
看着也挖不到更多的料了，那些营销号的记者也就都散开了。
乔钰晨也扶着秦思璇离开。
但是路上，他一边开车，一边眉头紧锁。
甚至差点闯红灯，追尾前面的车。
从昏迷中醒过来的乔悦安看着他精神恍惚的样子，忍不住担忧道：“哥哥，你怎么了？”
乔钰晨微微蹙眉，“就是感觉刚刚那个人有点眼熟。”
乔钰晨只和程文旭见过一面，后面关于投资之类的事情，都是电话沟通的。
所以他第一时间没有认出来程文旭。
但是程文旭却是能认出来乔家人的。
但他也没管那么多。
毕竟，保护瑞宁对他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人群散开之后，他就松开了陆明月。
“谢谢你，”陆明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你就是瑞宁之前提起的那个小时候的好朋友吧。”
陆明月也听说过程文旭，乔瑞宁说过，他从小就有心脏病。
程文旭点了点头。
陆明月又道：“你好，我是瑞宁的舍友，我叫陆明月。”
她朝他伸出手。
程文旭轻轻点了点头，和她浅浅握了一下手，就快速松开，“你好。”
程文旭往前走，陆明月则小跑了几步，追上他道：“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必了，”他轻轻摇头，“我准备去找瑞宁。”
都怪他，来得太晚，不知道瑞宁有没有受委屈，现在怎么样了。
可是医院的医生和护士都不准他出来，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偷偷溜出来。
还好，还能赶得上帮瑞宁做一点事情。
陆明月也道：“刚好，我也要去找瑞宁，咱们两个一起吧。”
程文旭没有说什么，只是快步往前走去。
而此时，实验室里，乔瑞宁也收到了一条消息。
【给乔家投资的人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