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程芝的话,今晚有眼神暗了下来。
做了什么?
温妤跟工作人员僵持下不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程芝拉着今挽月,堆起笑脸扒拉前面的人,“麻烦让一让,让一让,让我们也看看。”
其他人见她们两长得漂亮,尤其是今挽月,一身马术服,说不出的有味道,就自动让开空位。
温妤看着周围这么多人,气焰也逐渐熄灭,脸通红,眼眶因为屈辱都已湿润不已。
今挽月知道,沈让辞是故意在人多的时候,给温妤难堪的。
温妤这种从小被捧在手心的大小姐,最要命的就是她骄傲的自尊心。
沈让辞很懂得打蛇打七寸。
让温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她看不上的工作人员驱离晚宴现场,比杀了她还难受。
温妤耗不住了,做出一脸委屈的样子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眼神突然看见人群中的今挽月。
她眼里闪过一丝嫉恨,突然收起手机,又对工作人员高昂激愤起来,“那你告诉我,我到底违反了什么规定,让你们无缘无故将我赶走?”
说完,温妤直接将矛头指向今挽月,讥笑,“今挽月,你可是今天的重头戏嘉宾,你说一说,我们要违反了什么规定才能严重到被收回邀请资格?”
温妤的话音一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到了今挽月身上。
谁都知道她跟沈让辞的关系,而温妤又是沈让辞差点联姻的对象。
很难不让人联想,温妤被收回邀请资格的事,是不是跟她有关。
工作人员看了看撒泼的温妤,又看了看今挽月,表情为难,“温小姐,这事跟今小姐无关,您做了什么事,我想您自己心里清楚。”
温妤提高声音,“我做什么了?你倒是说清楚啊!”
她抓着今挽月不放,“今挽月,这马场可是沈让辞的,你说我还能做什么?”
今挽月平静地盯着她,直到她打着什么主意。
将矛头引到她身上,如果她想要澄清,就必须说清楚昨晚的事。
而那是她的心理阴影,温妤有把握她不会说。
程芝直接将今挽月拉到身后,激情开麦,“温妤你是不是有病?你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挽月怎么会知道。”
这时,周围突然嘈杂起来。
“沈总来了!”
“沈总,沈总好。”
今挽月突然拉开程芝,冷冷盯着温妤,“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温妤瞧她这副模样,眼里的慌乱稍纵即逝,随后又定了定心神,理直气壮地说:“我什么都没做,我知道什么?”
她查过,今挽月经常看心理医生,肯定是因为孙国栋当时干的事,今挽月不可能说出来的。
“昨晚你的司机喝醉,无辜闯进我的房间,”今挽月走上前几步,声音冷静,一字一句地说:“他可是交代了,是你指使的!”
温妤没想到她会直白地说出来,心底一慌,下意识大声反驳,“怎么可能!他胡说!”
今挽月微微一偏头,疑惑,“你不是说你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他有没有胡说呢?”
温妤脸色惨白。
周围一片哗然。
“我靠,这是真的吗?”
“昨晚我好像听见有个房间有那么的惨叫,我还以为是我怕打雷出现幻觉了呢。”
“今挽月可是主办方邀请的重头嘉宾,要不是温妤的操作,一个司机怎么可能进得去嘉宾住的地方。”
“温妤也太恶毒了吧!
原本准备走过来的沈让辞,突然停下脚步,站在不远处。
他深深注视着这样的今挽月,为她能鼓起勇气面对而欣慰,同时又抑制不住地心疼。
这么多年,小姑娘因为当年的事,对所有男人的触碰都生理性抗拒。
此时此刻,得是花了多大的勇气,才能将昨晚的事情说出来。
程芝听完,气得眼睛都红了,“温妤!你还是不是人!”
温妤看着周围人的厌恶、震惊,恶狠狠瞪向今挽月,“今挽月,说话要拿出证据!你的意思是我叫人强x你了?”
某些刺耳的字眼,让今挽月握紧拳头,控制不住地发颤。
这时,沈让辞抬脚往这边走过来,步子沉稳地走到今挽月身边,伸手握住她的,触手的冰冷僵硬,如刀割在他心上。
掀眼皮看向温妤,脸色少见的沉,“昨晚我跟晚晚在一起,孙国栋已经送去公安局,他已经交代受温小姐指使。”
温妤脸色一白。
她没想到沈让辞会半点不顾温家的面子,他可是个商人,商人啊。
就不在乎利益吗?
感受到男人手心的温暖干燥,今挽月浑身紧绷成一根快要断掉的弦,骤然放松。
僵硬捏成拳的细指,渐渐松开来。
她明白,沈让辞这样说,不仅是公布温妤就是幕后指使,更是在告诉大家昨晚她并没有被怎么样。
他的细心,就像初夏的阳光一样,温暖却又不会灼烧人的眼睛。
虽然今挽月并不在意贞操,但谣言可畏,她也更不想跟孙国栋那样恶心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温妤就算再胡搅蛮缠,也没有警方的证据有力。
沈让辞冷淡地看着温妤,“温小姐,警方就在外面,先去公安局一趟吧。”
温妤不甘心地盯着如一堆璧人般的两人,咬牙道:“沈让辞,你放着好好的温家大小姐不要,就这么喜欢别人玩儿过的破鞋是吗?你知不知道孙国栋在今家的时候对她做了什么?”
今挽月下意识看向沈让辞,唇瓣抿得紧紧。
程芝冲上去就想扇她,“你嘴巴放干净点!”
被跟着沈让辞一起来的赵景行拦住了,“悠着点啊,要扇等没人了再扇。”
沈让辞面色冷沉,看着温妤的目光几乎不像在看活物,语调慢条斯理,“如果这就是温家的教养,那日后长空也没有与温家合作的必要。”
“小鱼!”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苍老震怒的声音。
温妤听见熟悉的声音看过去,仿佛看到了靠山,顿时委屈地喊,“外公!”
众人看过去,只见陈老杵着手杖在保镖的护送下挤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