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姒看向门外,来者不善的傅母。
“小贱蹄子,我儿子到现在还没醒!你怎么有脸休息的!”
苏老爷子皱眉:“我们家姒姒也受了伤,话怎么能这么说?”
“苏老,我还敬您是长辈,劝您别掺和这事!苏姒现在可还是我们傅家的儿媳,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您就少给她操心了!”
傅母大咧咧走进病房,环顾四周。
看到桌上的高级营养品后,暗骂一声:“打肿脸充胖子。”
苏姒察觉爷爷的情绪,拉住他,冷漠看向傅母:“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我想看你去死!”傅母狠狠瞪她一眼。
这小贱蹄子命是真硬!
愣是让她吊回来了!
不过,她这个贱蹄子都能醒过来,她的儿子凭什么不能!
傅母越想越气:“没死成就赶紧收拾东西,滚回来照顾成州!”
“成州妈妈,你别太过分!”
苏老爷子气得血压飞升。
苏姒眼疾手快将他拉开,扯下床单,迎上傅母。
“我和傅成州已经离婚了,我没有义务和责任去照顾他。”
傅母不屑:“离婚?我儿子还在床上,你休想谈离婚!我告诉你,苏姒,去照顾成州就是你现在最大的义务和责任!”
苏老爷子当了一辈子老艺术家,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
“那你报警抓我吧。”
苏姒也丝毫不惧,态度坚决。
“好好好!真是反了天了!我还拿不住你了是吧!”傅母气急败坏,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沓文件:“这里拢共三个亿!都是你们苏家伸手要的!别想抵赖,这纸张签的还款人可是苏老爷子你!”
初听这个结果,苏姒眼前一黑。
直接上前抢走了傅母手里的文件。
上面黑纸白字,的确签的都是苏老爷子的名字。
但若仔细看,能看出临摹的痕迹。
“这不可能的!一定是有人冒充爷爷代签的!”
傅母恶狠狠道:“不可能?证据可都摆在你面前!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么去成州床前服侍他!据我所知,你们苏家现在资产加起来都没超三亿的零头吧?你要是交不起,就让你爷爷进牢!”
闻言,苏姒握着那团所谓的欠款合同,心都是凉的。
现在还不是和苏家硬碰硬的时候。
一旦弄巧成拙,可能还把徐老爷子最后那点愧疚都铲没了。
苏姒能屈能伸。
“我爷爷确实没签过这些东西,您知道是谁来签署的?”
“我怎么知道!傅氏一年管理哪有那么多闲工夫,一个一个去核对!哦,对了,你别想给我耍心眼,我已经查到当时,你们苏家人来签合同,还留了一块玉佩做抵押!”
傅母说着,从口袋掏出一枚红色月牙弯形状的玉佩。
苏老爷子顿时坐不住了。
“这块玉佩怎么会到你这里!”
当年,他膝下有了一双儿子,取名高明和高风。
这对祖上传下来的血玉,两兄弟一人一半。
苏姒父亲离世后,那枚玉佩不知所踪。
另外一块还在苏高明那。
然而,他前几年却向老爷子提起,那玉佩因为搬家,被弄丢了。
苏老爷子被气急了。
差点进了医院。
最后玉佩还是不了了之。
没想到,现在其中一支落到傅母手里!
不用想,他都知道是哪个混蛋儿子干的好事!
“看来这是你们苏家的东西了。”傅母得意将玉佩收了起来:“我警告你们,别太嚣张!这些年你们家打的秋风,我们都一笔一笔记在账上,别说你现在和成州准备离婚,就算你离了,我们傅家也不可能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傅母态度嚣张。
这把明对着苏姒而来。
苏老爷子气得不轻:“大不了,我拼了这把老骨头,再多画几幅画!我不信就被你们傅家一辈子压在下头!”
傅母叉腰大骂:“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报警抓你们这一大家子吸血鬼!趴在我们傅家背上吸了这么多年,你们还有理了!”
苏老爷子两袖清风一辈子。
从来就没被这么侮辱过。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苏姒扶住爷爷,连忙将他安置到床边坐下,按铃叫医生。
傅母被吓了一跳。
看这老东西的样子,不会死在这,赖她身上吧?!
苏姒回头,含着冷光的眸色让傅母突然打了个寒颤。
“小贱蹄子!看什么看!要么还钱,要么乖乖跟我回去!我告诉你,我才不怕你爷爷这老东西赖上的命!”傅母咬紧牙关道。
她说的话极其难听。
苏姒忍了又忍。
才忍住要动手的冲动。
她暗暗深呼吸。
半晌,在傅母不耐烦的时候才缓缓开口:“好啊,那你去报警。”
傅母不可置信瞪着她:“你说什么?!”
“报警,把我抓进去,最好留下老赖欠钱不还的罪名,让你的孙子孙女考公不成,还有一个犯罪的亲妈,说出去多有面子。”苏姒心平气和说完这一切。
傅母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疯子:“你在说什么?!你居然还敢威胁我!”
苏姒勾起唇:“没有啊,我在给您提供解决思路。你拿的这些签署我爷爷姓名的欠款,第一没有正当支出凭证,我爷爷的银行账户也没有相关流水,至于你拿的那证物,网上九块九能包邮买两对,你有什么能证明自己手上的东西就是对的?就是真的?”
这一连串的话语,将傅母逼得哑然失声。
她缓了半天,才指着苏姒怒目道:“你这个小贱蹄子!你胡说八道!你敢大不敬!你想干嘛?现在是想不承认吗!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乱来,明天你们一家就等着蹲大牢!大不了雨心雨寒我送他们出国!一辈子就当没你这个妈!”
都怪傅天征那个老偏心的!
还说用这招能把苏姒弄到成州身边,现在他生死不明,继承人的身份岌岌可危。
继续和苏姒稳固的婚姻来绑定。
就算是把她绑也要绑回去一个病房!
结果她不过随便找了一些陈年旧账,这贱蹄子就敢这样对她!
真是不得了!
苏姒顺手抽了两张纸,递到傅母面前:“瞧您气的,这才哪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