卤肉制品厂开业以后,就投入了正常运作当中。
傅临伟从春麦面馆中抽出身来,全面接管了卤肉厂。
京都几家春麦面馆,现在全都是傅临平在管。
之前与傅临川在宣城合作的几个合作商,有一部分直接从京都的厂里订货,这样缩短了路程,节省了运输成本。
厂子里每天也会定时往春麦面馆送卤制品,节省了面馆的时间。
京都的经济要好过宣城很多,所以卤肉制品的销路打开的也很快,有不少商家来厂里进货。
当然,卖的都是包装好的,带有“春麦”标识的成品。
价格也都是傅临川定好的,所有经销商都不能擅自更改。
这样才能保证,不会出现压低价格,恶意竞争的场面。
在京都这边,厂里除了之前原本就在卖的几种卤制品。
傅临川又加了新品。
鸭货类的,这个可是大家都喜欢的。
刚开始做的少,一开始往外卖,很快就受到大家的欢迎。
在京都地销路,慢慢地就打开了。
傅临川将工作都安排妥当,还带着孙向东又跑了一趟里河镇。
毕竟今年包点儿伐木的手续都办完了,他总要来看看的。
再次见到傅临川,陈大发很是激动,连连邀请傅临川去吃饭。
因为傅临川,他才有机会干他一直想干,但是又不能干的事情。
傅临川和陈大发吃了顿饭,第二天他们就进山了。
京都还没下雪呢,这边的雪已经非常厚了。
一路七拐八拐地,终于到了陈大发在山里安扎的地方。
“老板,你给的钱多啊,咱们的东西都是好的,你看看,咱们这帐篷里多暖和。”
他现在给傅临川干活,直接改口叫他老板了。
一进去,傅临川发现,炉火烧的旺旺的,确实暖和。
这一片已经搭建了好多帐篷。
傅临川挨个地方看了看,烟囱啊什么的,各方面的保暖措施都不错,也很安全。
他站在到膝盖的雪地里,看着这些树木,想想这些在这种环境,最冷的时候都零下三四十度的时候在户外工作,真的是非常辛苦。
他转了一圈,“大发,干的不错,都筹备的很好,之后有什么需要,直接联系向东。“
“好嘞,老板,你放心吧,工人都准备好了,过两天就都能上山,跟着你,那一定是好好干!”陈大发是信心十足。
他找的都是老手,因为傅临川给的工资大发,找人可比别的老板容易的多。
傅临川他们在山上住了两天感受了一下。
早晚全是冷,幸亏这边木柴多,炉火基本一直在烧。
到了第三天,工人全都到位,陈大发带领大家弄了一个简单的开工仪式,就开始了工作。
看着大家干的热火朝天的,还在那儿喊号子,傅临川也觉得心潮澎湃。
他和孙向东到处走了走,到处都是雪,到处都是树。
正印证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他们走了没多远,傅临川就听到有人呼叫的声音,但是明显说的不是汉语。
他再听听,似乎又没有了。
“向东,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孙向东刚觉得自己看见一只老鹰,回过神来说道,“没听见啊。”
傅临川又和孙向东往前走了走,又听见了有人在呼喊。
这次孙向东听见了,“我听见声音了,在那边。”
傅临川蹙了蹙眉,“去看看。”
孙向东将他拉住,“别是有什么野兽。”
傅临川琢磨着,“应该不是,听着像是俄语。”
“你懂俄语啊?”孙向东很是惊讶,傅临川这也太厉害了。
傅临川确实上辈子后来精通好几国语言,俄语只懂皮毛,没有德语法语那么精通。
“懂一点儿,我听着像。”
两个人走过去,果然看见一个十分高大的外国人坐在那儿捂着脚踝。
傅临川很是诧异,现在苏联还没解体。
这个苏联人,自己一个人在这儿深山里干什么?
终于看见了人,这个苏联人很是激动,用蹩脚的汉语说了两个字,“救我,救命。”
傅临川看了一下,苏联人手里没拿什么,这才放心走过去。
“你的腿被野兽夹伤了。”傅临川说道。
苏联人没太听懂,他都被冻的不行了,然后用俄语说道,“我没听懂。”
傅临川想了想,用他那个不太熟练地俄语与他对话,“我说,你的腿受伤了,你忍一下。”
苏联人一听,更是欣喜,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抱住傅临川,“太感谢了,太感谢了。”
“我能忍住。”
傅临川蹲下来查看一下,孙向东站着没动,他不放心。
他就这么盯着这个老毛子。
他手里还拎了个棍子,要是这老毛子有任何动作,他先打他一闷棍。
傅临川蹲看了半天,找了一个硬的棍子,又拿出一把匕首,他撬了半天,终于将这个夹子给撬开了。
苏联人的腿已经被夹的流了不少血出来,现在这条左腿完全没办法走了。
傅临川问道,“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苏联人立马说道,“我的朋友邀请我到这里工作,我跟车过来的时候,想上厕所,他们把我给忘了,我找不到他们的车。”
傅临川懂了,但是也没办法确定这个苏联人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过来工作倒是也正常,这里距离苏联东部并不远。
“我扶你去我的帐篷,先看看你的腿伤。”
苏联人立马热泪盈眶。
傅临川和孙向东一起,将他扶起来,孙向东递给他一根棍子,他就一边借着傅临川的力道,一边借着棍子的力道往前走。
但是雪特别厚,每走一步都艰难。
就算傅临川他们的帐篷距离这里并没有很远,三个人也差不多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回去。
突如其来的热气,让苏联人感觉脸和手都在疼。
傅临川将他的鞋袜脱掉,裤子用剪子剪开,小腿的地方已然惨不忍睹。
帐篷里有医药箱,傅临川给他做了清创,上了药,又缠上了纱布。
“我只能给你简单处理一下,你这个还是要去医院处理,否则,会发炎感染。”
苏联人很是激动,连连点头,“我真的是遇到了大好人,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傅临川。”
苏联人自我介绍道,“我叫梅德维德。”
说着,他还拿出了自己的证件递给傅临川看,生怕傅临川以为他是骗子一样。
傅临川看了看,问道,“怎么能联系到你朋友?”
梅德维德翻找了一下,找到一张纸,”这是他给我的地址,我就是从那儿上的车。”
傅临川琢磨着,说不准是另外再山上包点儿的人,总之是能给他提供工作的。
“我的车下午上来,我可以先带你去镇上看医生。”
梅德维德又是一番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