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别装死,赶紧赔钱!”
面对瘫坐在地的宁胜,宁枫嘿嘿直乐。
宁胜木讷地转动眼珠子,然后再缓缓地转动脖子,苦着脸道:
“六弟,你三哥是真没钱了,你就放过三哥这一次吧!”
宁枫立马摇头,憨憨地道:
“你又骗人!你的府邸这么大,而且还有百宝楼,怎么会没钱呢?”
宁枫可是去过百宝楼的,那里收藏的宝贝随便丢几件出来,也能卖个几十万两银子了。
“你……”
宁胜本以为宁枫这憨子只要自己卖卖惨,就能忽悠过去,可结果这家伙居然还惦记着自己的百宝楼。
一想到三件宝贝和三间宝贝的区别,宁胜就气不打一处来。
“反正我没钱!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一分拿不出来了。”
宁胜干脆耍起了无赖,一副你要杀要剐随你便,反正就是没钱的泼皮无赖架势。
可下一秒,他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一阵剧痛传来。
紧接着,一阵拳影在他脑门前一顿飞舞。
宁枫那硕大的拳头毫不犹豫地犹如雨点一般倾泻而下。
四周下了赌注却亏得血本无归的大臣们,瞬间停下了脚步,一个个看得津津有味。
这该死的四皇子,口口声声说没钱,但这些下注赌宁枫输的大臣们的银子呢?
他可是一分都没吐出来啊!
“别打了!老六,三哥给钱!”
众人正吐槽的功夫,宁胜这边终于投降了。
只见他此刻满脸淤青,两只眼眶黑得发慌,鼻子已经歪到了一边,显然是被打断了鼻梁骨。
至于身体其他部分,虽然看不出什么伤势,可那身价值不菲的锦袍此刻已经碎成了布条子。
“你早给我就不行了,非得让我锤你一顿你才开心,真是贱骨头!”
宁枫一把抓过宁胜从怀里掏出来的银票,居然足足有一个三寸之厚。
“诸位大臣,凡买我赢的,记得都去拿钱哈!”
宁枫一边大声发笑,一边数着银票走向了斜对面的宁淮。
宁淮刚才本来是想走的,可奈何曾行知拦住了他,以至于他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二哥,你不会像三哥那么犯贱,非得让我捶一顿才肯履行赌约吧?”
宁枫甩了甩手里厚厚的一叠银票,劈啪作响,犹如天籁之音。
宁淮嘴角抽抽,咬着后槽牙道:
“当然不会了!你二哥可像来都是说到做到的人。”
宁枫满意地点点头,道:“那当然了,我最相信我二哥了!”
说罢,他又冲着曾行知得意地道:“曾大人,我就说我会赢的吧?怎么样,这么多银票,你羡慕吗?”
“老臣羡慕。”
曾行知哄小孩似的笑了起来。
“羡慕也不能给你,这可是我的老婆本,等我娶了我家娘子,就把这些银票都给她。”
宁枫畅想了一下美好的未来,然后拍了拍宁淮的肩膀:
“二哥,晚点我去接收那两个庄园和那个皇家马场,你可千万要交代好了,不然我可是会锤死人的。”
“对了,你看到我那些府兵了吗?那可是一个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就领头那个,可是能够一人独自清洗全府兵两千人恭桶的狠人哦!”
“你要是到时反悔,我可不保证这家伙能做出什么来。”
说着话,宁枫已经大摇大摆地走了。
原地,宁淮怒不可遏,却只能无声咆哮。
“好你个老六,竟然如此羞辱于我,从今往后,你我不死不休。”
宁淮恶狠狠地发着毒誓。
“三哥,呜呜呜……三哥啊,我的钱全被那老六抢走了!”
宁胜鬼哭狼嚎的声音传了过来,宁淮越发觉得烦躁。
不过他看着宁枫带着府兵离去的背影,却突然心生一计:既然你这么喜欢炫耀你的府兵,那有胆你就让他们去皇庄收地,看他们怎么死。
想到这,宁淮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狞笑。
一旁,宁胜一看到这熟悉的笑容,顿时止住了哭声,低声谄媚道:
“二哥,你有法子治那憨子了?”
宁淮微微点头:“不仅要治他,还得让他把赢你的钱都成倍地吐出来。”
“太好了,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宁胜激动起来。
宁淮当即附耳低语了一番,宁淮听着听着就嘿嘿奸笑起来:“此计妙哉!哪怕是告到父皇那儿,咱么也不理亏,父皇顶多各大五十大板。”
“哼,这次我要这个老六跪下来求我才行。”
宁淮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表情阴险毒辣至极。
当日傍晚,宁枫派了天策府的太监大福前往宁淮府上要求交接地契、房契。
结果当晚就被人赶了回来,并告知说地契、房契在早已送至各处庄园和马场,让宁枫自己去交接。
“殿下,以二皇子的为人,恐怕不会这么好说话吧?”
庭院中,苏星彩难得地穿了一身女装,虽装饰朴素,但依旧难掩她艳丽的容颜。
“放心吧!二哥向来说话算话的。”
宁枫浑不在意,抓起身前烤架上的一串烤鱼,张嘴就咬了下去。
但心底里,他却是在思考这宁淮到底又想整什么幺蛾子,看来明天得亲自过去一趟了。
“你呀,老是这么心地善良,迟早会被你那二哥和三哥欺负死。”
苏星彩见宁枫吃得满嘴是油,伸手取出贴身的手绢一边替宁淮擦嘴,一边嗔怪道:
“陛下也真是的,你都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了,居然还仍有宁淮、宁胜欺负你,真是偏心。”
此时若是太和帝在场,恐怕会气得暴跳如雷,然后质问道:“苏星彩,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哪一次不是宁枫痛揍宁淮和宁胜?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在宁枫手里讨到过便宜了?
一旁,暂时在天策府充当教官的熊龙和涂灭忍不住面面相觑。
“郡主怎么好像不知道六殿下的真实情况啊?”
别看涂灭长得五大三粗而且异常凶狠,但其实他却是极为心思细腻的角色。
“嘘!这是殿下和王妃大人约定好的,暂时不想把郡主卷入党争之中。”
熊龙赶紧解释,随后又失笑道:“不过咱们殿下明明如此英明睿智,勇猛无双,可咱们郡主怎么就一直都发现不了呢?”
“爱情这东西就是这样,来的时候你毫无防备,走的时候你猝不及防,唉……”
涂灭深深地叹息道。
熊龙顿时直翻白眼,浑身恶颤:“你特么的像得跟个怪物似的,别这么伤秋悲春的,这是你该有的台词吗?”
“你……”
涂灭顿时老脸一红:“老子跟你说不到一块去,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