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归感慨,九叔双眼一直没有离开过天空中的黑色火焰,手上捏着的符纸一直处于待激发状态。
“砰”
天空中的火焰内忽然传来一道炸响,接着就见贼婆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铠甲被打飞出来,她的披风已经在火焰中化为灰烬,魔气在为她抗了一次黄粱的攻击同样被火焰彻底吞噬。
“啊!!!”
贼婆悬浮在空中极为不甘的咆哮,表情愤怒无比想杀回去,可是一想到那恐怖的黑炎整个人冷静下来不少。
“看符!”
下方一直等着的九叔可算是等到自己出手的机会了,双指夹着的黄纸以违反物理学的姿态飞出,化为一团火焰直扑贼婆面门。
贼婆被黄粱的火焰烧的痛不欲生,底牌尽毁,眼下见到九叔的火符心中对于火焰的恐惧又上升了几个层次,头也不回的跑入树林内。
“哪里走!”九叔手握附魔戈伯剑正准备要追上去,却见天空中的黑炎以极快的速度回到中心,直到完全消失显露出天空中的黄粱。
“九叔,你留在镇子上以防万一这又是调虎离山,我去追贼婆。”
黄粱说完跟着贼婆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九叔细想一下这样确实是最保险的办法,一个人追一个人留守镇子以防不测,索性将戈伯剑收了起来。
当然,这种计策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必须要两人的实力都很强,都能独当一面才行,不然那就不是以防不测,而是等着被别人包饺子。
“让我看看你的魔气是从哪里得到的吧。”
树林内,黄粱一路跟着手上的阴阳二气指针飞行,贼婆是他故意放走的,为的就是找到对方的老巢一锅端了。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专门把贼婆从火焰中打出来给她一个逃生的机会了,而受伤的野兽是不会随意找地方安心养伤的,一般都会归巢休养。
前方和黄粱有一大段距离的贼婆完全不知道黄粱跟了上来,在火焰里的时候黄粱嘴里喊着什么忽然一掌打向她,她正好利用这次攻击反退出火焰捡回一命。
“修士也不过如此!”贼婆嘴里说着让人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方言,默默加快了几分自己的速度在山林穿梭。
一路不知道翻过多少山岭,跟在后面的黄粱都纳闷是不是要出省去了,忽然手中的指针停了下来。
“到了?”黄粱收好指针,落在山林中观察四周的环境,
就在刚刚,贼婆一路跑到深山后一头扎进一个外围布满藤蔓的山洞之中,里面还有一些土匪正在巡视,听闻洞口传来声音立马拿着火把跑了过来。
走到最前面的马匪明显是山洞马匪的头目,他用手里的火把将闯进山洞的人的脸照清晰时脸色大变,一把将火把递给身边的小弟上前把贼婆扶了起来。
“你怎么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头目将贼婆抱起往山洞内部跑去,嘴里说着和贼婆同样的方言关心她,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很不一般。
“山下镇子内有修士,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贼婆说话断断续续的,黄粱的火焰虽然没有烧死她,可是挨了几次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她体内的法力早就油尽灯枯。
能够跑回来都是心中极强的信念在支撑她,名为复仇的信念。
“老三死了,兄弟们全部死了,就我一个人勉强活了下来。”贼婆接着的话让头目脸色铁青,双眼仿佛被火焰点燃,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你先好好养伤,等你伤势好了之后我们在下去找那个人为三弟报仇!”
头目强压下自己心头的愤怒走开,周围的小弟纷纷提着一个木桶上前,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虫子,小弟将这些昆虫全部泼在贼婆身上。
这些昆虫对于贼婆来说好像是疗伤的圣药,有了它们在身上贼婆脸上的痛苦之色减轻不少,整个人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头目走近山洞的另一边,这里只有几根蜡烛照明,整个洞穴都昏暗无比,地面上被挖出一个圆池子,里面装着的居然全部是红色的血液。
一般情况来说,血液在失去温度之后很快就会凝固,当然某些特殊生物的血液不在此列,不过眼前的血池完全没有这种迹象。
血池正中心有一个石台,上面放着一根漆黑的小石柱,明明那么平平无奇,但光是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背脊发凉,有不明的呓语声进入脑海中。
“不行,不能被它给迷惑了。”
头目用手掌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小心翼翼的搬来木梯架在血池边缘和石台边缘,走过去将黑色石柱拿在手心当中。
石柱入手,呓语声更多了,还清晰不少,头目心中一股名为愤怒的情绪飞快上涨,双眼快速变红。
“杀...杀...杀!!”断断续续的话从他嘴里吐出。
“不行,我在做什么?我不能被这东西蛊惑!”很快他从那个快失去理智的状态强行回归,拿着石柱飞快跑出洞穴。
“用这个吧,可以加快你的伤势愈合,还可以让你的实力更进一步。”头目拿着石柱跑到贼婆面前将东西放在她的手心当中。
“你......”
贼婆眼中闪过异色,这石柱除了她接触,其余人接触都会因为扛不住呓语声失去理智,就连她拿的时候也要先抗一次才能使用,只不过因为从小生活的环境让她心智无比坚定所以才不会受太多影响。
结果眼前的人居然硬生生扛过了呓语声为她取了过来,这不由得让她心中无比感动。
“好!”贼婆重重点头,握着石柱闭上双眼。
头目双眼忌惮的看了一眼石柱推开,只见石柱在贼婆手上居然弥漫出一缕缕的黑气包裹她的身体,进入她的竖眼中,原来她所得到的魔气就是这样来的。
有了魔气的帮助,贼婆的伤势明显在快速恢复,最好的表现就是她脸上的烧伤已经消失,细嫩的新肉重新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