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在这里。”
忽然,山洞的洞口传来一道年轻的声音,一个穿着打扮和眼前这些马匪格格不入的年轻人掀开藤蔓进入山洞中。
“不错,那你们是懂得选取地方作为大本营的。”黄粱看着不远处对他抱有强烈警惕心的头目赞叹道。
这个山洞隐藏的十分好,门口还垂落有不少的藤蔓,加上这里地处深山老林基本没有活人涉足,种种因素的加持下,这里赫然成为了马匪的天然大本营。
如果不是因为他发动了木灵力运用植物的视角,他还真不一定能够找到这地方,因为从外面看,藤蔓垂下的周围都是石壁,人潜移默化就会认为这一片有藤蔓垂下的地方都是石壁。
“你是谁?!”头目从一旁拿起自己的大刀握在手上警惕问道,大刀在手,他心中的安全感足了不少。
黄粱皱眉:“说的什么玩意?”他是真的听不懂这个头目说的话,听起来又不像是粤语,更不是那些很明显能懂的话,这里还是国内吗?怎么进了个山洞他就出国了?
贼婆听到动静,睁开双眼,恰好看见走进来站在洞口的黄粱,厉声道:“你还敢追过来!?”
“他就是那个修士?”头目闻言询问贼婆。
贼婆点点头没有说话,面庞涨红,双眼如利刃,恨不得将黄粱签千刀万剐。
“杀了他,劳资要用他的头颅祭拜我的弟弟!!!”
壮汉得到确定的回答高举手中的大刀,站在山洞内还剩下的几十号马匪纷纷挥舞自己的武器朝黄粱冲来,嘴里还喊着不知名的话语。
黄粱扫视他们一圈,这里的每一个人的双眼都充斥着嗜血的欲望,有些人看着他的眼神中还有着贪婪,所有人身上都有浓重的怨气,没有一个善茬,这些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一群畜生。”
黄粱弓步站在原地,双手交叉身前,纯白之气环绕。
贼婆看见他手上的白色气体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大喊:“赶快退开!”
可惜她手下的这些马匪得到进攻的命令一个个便已经迷失在兴奋之中,根本没有听见她的声音。
下一秒,几道无形的气刃从黄粱手掌中甩出,这些冲上前来的马匪一个个被气刃贯穿而过站在原地维持着自己的动作一动不动。
“噗噗!!”鲜血如喷泉从每个人的身上喷涌而出,贼婆还没有来得及为自己的兄弟们悲伤,一束亮光在她和头目的眼神越来越近。
“轰”
那是一团深邃的黑炎,从洞口的方向喷出瞬间吞噬这些马匪的尸身,在贼婆和头目的眼前吗,马匪的尸体连带着血液一同被焚烧一空,洞口除了一片焦黑什么也没有留下。
“点心吃完了,现在可以开始上主菜了。”洞口的黄粱甩甩手腕,一步一步走上前。
贼婆身边的头目也是见识过一些场面的人,自认为不会被任何血腥吓住,可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手段真的将他吓住了,仅仅一个照面,自己的几十个兄弟被分尸火化。
他连一句话都还没有来的及说,对方已经打扫完战场了。
“我和你拼了!!!”头目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举着自己的大刀冲向黄粱。
“不要!”贼婆伸手想拉住头目,她知道对方不是黄粱的对手,可惜她的动作晚了一步,头目已经冲过去。
黄粱微微皱眉,面对直奔他来的头目看都没看一眼,手掌火焰喷涌,头目手掌中的刀化为铁水落在地上,至于头目本人则是尸骨无存。
“不!!!”贼婆亲眼见到头目死亡,伤心欲绝,眼泪再也止不住的从她眼角滑落。
“别搞这一出,搞得我好像才是那个反派一样,他们有这样的下场是因为你的原因。”黄粱冷眼道,对于眼前的贼婆没有丝毫的同情。
修士的六感都是非常敏锐的,他从进来的时候就闻到这个山洞内充斥着鲜血的气味,而且全部都是人的鲜血,那股子铁锈味做不了假。
所以对于眼前的这些马匪,哪怕是将华夏上下五千年的刑法都用上一遍都不为过。
“我要杀了你!”贼婆嘶吼道,猛地从那一堆昆虫堆中蹿出来,握掌成爪抓向黄粱的咽喉位置。
“如果不是我想找到你的大本营,你哪里还有蹦跶的机会?”黄粱丝毫不惯着贼婆,也没有因为对方是女性而手下留情,简单侧身躲开贼婆的攻击,挥动气刃,贼婆的手掌被硬生生切掉一只。
还没等贼婆反应过来断掌之痛,一股强烈的冲击从她后背传来,原来是黄粱转到她背后的时候一肘顶在她的背后将她打飞了出去。
贼婆被打飞落在地上,出乎黄粱意料之外的是对方居然丝毫没有因为断掌的痛发出惨叫,而是十分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撕下一截衣服将断掌的地方死死抱住不让血液流逝过多。
“要殊死一搏了吗?”对方平静的样子让黄粱的警惕心提到了最高,手掌的白色气体消散,一把横刀兀的出现。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从始至终他就没有放松过警惕,眼下贼婆的平静恰恰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我们一起死吧。”贼婆眼神中愤怒全然消散,惨然一笑,完好的那只手从自身穿着的铠甲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石柱。
黄粱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贼婆拿起石柱猛地插入自己的心脏位置,一股鲜血喷出溅在石柱上,血液和石柱本身的黑色混合让它显的更为诡异。
“咕隆,咕隆。”不明意义的声音从石柱中传来,下一秒,石柱钻入了贼婆的身体之中。
“啊!!!!”面对断掌无动于衷的贼婆这一刻惨叫了起来,脸色煞白,似乎在经历什么重大的痛苦一般,断掌处渗出的血液全部被回体内,那个黑色石柱在吸食对方体内的鲜血来滋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