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在新加坡构建一股新的势力,就必须以合法商业作为外壳,以灰色安保当作利刃,巧妙借助政策红利与地缘缝隙,精心打造一个 “科技研发 - 物流运输 - 安全服务” 三位一体的隐蔽体系。
2004 年,新加坡的生物医药产业成绩斐然,产值高达 158 亿新元。彼时,新加坡政府为推动产业发展,颁布了《经济扩展法案》,给予企业极具吸引力的税收优惠政策,企业所得税直接降至 10% 。在这样的政策背景下,注册一家 “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并将其选址在纬壹科技城(biopolis),宣称致力于 “热带疾病疫苗研发”,便可向新加坡政府申请 “研究、创新与企业计划”(RIE)资金,首期就可达 20 亿新元。
在 “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的实验室设备采购过程中,夹带精密机械加工工具,例如 cNc 铣床,这些工具稍加改装,便可用于制造武器部件。同时,以 “动物实验” 为幌子进口麻醉剂,像氯胺酮这类,随后通过地下渠道转手卖给东南亚的武装组织,还能利用生物安全等级 3 级(bSL - 3)实验室所具备的安保资质,便能堂而皇之地建立起 24 小时武装值守体系。
在运输环节,通过在裕廊岛的储油区设立 “国际物流集团” 来掩人耳目。该集团表面承接电子元件、医疗设备等高端货物的运输业务,实则借助新加坡港每年高达 2130 万标准箱的巨大吞吐量,将拆解后的武器巧妙地藏匿于冷冻集装箱的夹层之中,伪装成生物医药样本进行运输。
如此一来,既完美契合了 2004 年新加坡的产业政策导向,又能在灰色地带悄无声息地完成武装力量的原始积累。其核心逻辑在于:合法商业源源不断地提供可持续的资金支持与社会认同,而非法武装则牢牢确保对关键资源的掌控,两者通过技术、地理以及权力网络紧密交织,深度绑定,从而形成一个难以被外部力量轻易瓦解的生态闭环。
而海外贸易仓的地址为何田毅偏偏选择建立在芽庄呢?这源于在生物科技公司众多业务中,非法基因编辑服务堪称最赚钱的项目之一。在芽笼或者牛车水设立 “高端医疗中心” 地下诊所,可谓是隐秘至极。
表面上,这里是为东南亚富豪提供定制化基因编辑服务的场所,诸如抗衰老、增强运动能力等项目,单次收费可达 50 万新元。其技术源自胚胎基因编辑研究,更为关键的是,此地菲律宾器官贩子众多,双方合作默契,将经过基因编辑后的器官,比如抗 hIV 的肾脏,通过新加坡港转运至中东地区,利用当地的宗教豁免条款,成功规避伦理审查。
但这些都需要获得新加坡政府的认同,所以生物医药有限公司要生产开发市场刚需产品。2004 年,全球因抗生素耐药性导致的死亡人数已飙升至 70 万之多。新加坡作为国际医疗枢纽,每年都会收治大量外籍感染患者,对抗生素的需求极为稳定。因此,开发针对耐碳青霉烯类肠杆菌(cRE)的新型抗生素,比如基于多黏菌素 b 的衍生物,就显得尤为重要。而这项技术,通过田毅脑海中的神秘系统扫描,能够轻松获取哈佛大学、美国疾控中心(cdc)等权威机构的技术清单。
还有新加坡拥有极高的医药产业品牌效益。高端市场,生物仿制药能够顺利打入马来西亚、泰国的私立医院,定价约为原研药的 60% 。以罗氏赫赛汀仿制药为例,其定价约 2000 新元 \/ 支,而原研药则高达约 3500 新元。低端市场,通过缅甸、柬埔寨的非法药商网络,打着 “学术交流” 的幌子,将过期或未注册的生物仿制药倾销至当地基层诊所,单价低至 50 新元 \/ 支,充分利用当地药品监管的漏洞迅速获利。
当然除开技术,还需通过政治献金的方式,例如向人民行动党捐赠 100 万新元,以此获取新加坡卫生部的 “抗耐药菌药物储备” 订单,每年的采购量约为 5000 万新元。随后,再以 “人道主义医疗援助” 的名义,将抗生素免费提供给印尼、菲律宾的公立医院,附带条件是允许通过当地军队渠道将药品分销至黑市,形成一种 “白手套” 式的利益输送链条。这样既满足了官方层面的政策要求,又在地下构建起了庞大的利益网络。
现在基本规划方案已定,剩下的就交给执行力。田毅运气不错,现在因为德隆系得崩溃,从德隆系流出来的人才在执行方面确实都有两把刷子,只要给够钱,事情立马就能办得妥妥当当。
田薇娅在接到指令后,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还在新疆屯河啃草的郑伟。当天夜晚,新加坡独立法学经纪人黄斌就接受了郑伟压价委托来到了芽庄 17 巷口。这里满地散落着避孕套包装,潮湿的空气让霓虹灯管滋滋作响,散发着一种暧昧又诡异的气息。二十米外,“春棠阁”的鎏金招牌在昏暗中闪烁,三个身着旗袍的越南女人正站在门口,用带着浓重口音的广东话招揽着客人:“老板,全套八十新币,开发票哦。”
在新加坡,有句俗语是这么说的:“芽笼的妓院就像榴莲,闻着臭,可有人就嗜这口。”
深夜 11 点,黄斌踏入了春棠阁地下室。他擦得锃亮的皮鞋踩过霉斑肆意蔓延的水泥地,每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伸手掀开一道暗门,一个约三十平米的空间便出现在眼前。里面挂着皮鞭、铁链和注射器,墙角的监控屏幕还定格着性工作者被殴打的画面,画面中的场景让人触目惊心。
妓院老板陈天福站在一旁,抖着烟灰,满脸抱怨:“去年刚花 80 万新元装修了这个‘员工培训室’,你们现在压价到 300 万新元,太狠了!”
“这就是陈老板口中的‘员工培训室’?”黄斌微微皱眉,用手中的钢笔小心翼翼地挑起一条沾血的布条,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新加坡《妇女宪章》第 17 条明确规定,非法拘禁可判处七年有期徒刑。”
陈天福一听,顿时吓得冷汗直冒,赶忙辩解道:“黄总,这都是给那些不听话的姑娘立立规矩……绝对没有拘禁这回事儿……”话还没说完,黄斌便面无表情地递上一个文件夹。里面详细记录着春棠阁的偷税记录、未成年越南劳工的假护照,以及陈天福与秘密社团“洪顺堂”资金往来的流水单。
“陈老板抽取 45%的嫖资,还要扣姑娘们 30%的食宿费。”黄斌一边说着,一边翻到财务报表的末页,“去年你给洪顺堂的保护费涨到了 120 万一年,是不是因为马来西亚妹拒绝接艾滋客人被砍手那件事啊?”
陈昌隆听到这里,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沙发上,随身携带的鳄鱼皮钱包也滑落下来,散出一叠芽笼警察局副局长的赌场筹码。
小妓院的压价博弈只是收购中很小的环节,而真正重要的谈判,是在离春棠阁金沙赌场内。
张波正带着六个退伍的成都山地侦察兵,在金沙赌场贵宾室约见洪顺堂话事人“黑佛”。这个潮州帮派头目坐在那里,悠闲地转动着手上的翡翠扳指,身后的马仔则毕恭毕敬地拎着装有砍刀的吉他包,整个场面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张先生这是要清场的架势?”黑佛吐着雪茄烟圈,不紧不慢地说道,“春棠阁每月给我交十万茶水费,你打算出多少买平安啊?”
张波不慌不忙地推过两份文件。一份是《海峡时报》的剪报——2003 年警方突袭芽笼地下钱庄的新闻;另一份则是黑佛女儿在伦敦政经学院的入学证明。“令嫒的学费账户最近收到三笔柬埔寨赌场汇款,”他一边说着,一边点开手机银行页面,“你说苏格兰场要是知道了这事,会不会感兴趣呢?”
当黑佛阴沉着脸要离开时,张波转头对助理项连英吩咐道:“明天让《联合早报》发篇关于妓院整改的软文,标题就叫‘新时代芽笼产改先锋’。”
同一时间,田毅的黑色奔驰 S600 稳稳地停在 “金孔雀会所” 门口。这座妓院在芽笼核心地块已然矗立了 30 年,犹如这片声色之地的一座标志性建筑。
田毅坐在车内,透过车窗静静地凝视着这座建筑。他的律师团此刻正在里面忙碌地清点产权。门口那块 “合法营业” 的标牌,颜色早已在岁月的侵蚀下褪去,显得破旧不堪。
田毅的目光扫过后视镜,就看见十几名手持铁棍的私会党成员正站在不远处。副驾驶位置上,日本三井物产代表佐藤正人紧紧地攥着公文包,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田先生,非要选这种地方谈合作吗?”
\"新加坡的夜,得在阴影里才能看清。\"田毅按下车窗,妓院二楼的霓虹灯在他脸上投下血红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