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进去看到自己那熟悉的身影,这不就是自己的亲二叔吗?
就在那一瞬间,何雨柱的双眼像是被点燃了一般,迅速变得通红,他扯开嗓子,对着前方不远处的何新年的后背声嘶力竭地大喊道:“二叔!”
此时正在那边忙碌着的何新年听到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呼喊声,心中不禁一紧,他猛地转过身来。刹那间,只见到何雨柱那满是油腻和油烟味道的身躯如同一头饿虎扑食般直直地朝着刚刚才用格二尼卡可可沐浴露仔细清洗过、浑身散发着迷人香气的何新年冲了过去,并紧紧地抱住了他。
然而,何新年可没有丝毫犹豫,他用力地挥动着双臂,以一种近乎暴力的方式狠狠地甩开了像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的大侄子。然后,他一脸嫌弃地皱起眉头,没好气儿地冲着何雨柱嚷道:“好你个柱子啊!瞧瞧你这一身的油烟味儿,简直能把人给齁死喽!赶快给我老老实实站好了,不许乱动!”
原本满心欢喜且无比感动的何雨柱被何新年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浑身一颤,整个人就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乖乖地站直了身体,一动也不敢动。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顿时蓄满了泪水,可怜巴巴地望着何新年,活脱脱就是一副受尽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而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差点儿就让何新年的心软了下来,差一点儿就要忍不住走上前去,给这个让人心疼不已的大侄子一个大大的拥抱,但是一闻,就看何雨柱这一身埋汰模样,这都结婚了还不注重自己的形象真想狠狠的一记爆栗上去。
“好了,是不是刚刚下班?雨水放学回来了吗?”
何雨柱满脸笑容地说道:“没错儿,二叔我刚下班啊。估计雨水也快到家啦。嘿哟,您这突然回来,连封信都没提前寄给我们,可真是让我吓了一跳呢!刚才我还寻思着,是哪家不开眼的家伙,竟敢跑到您这儿来放肆撒野!”说着,他还夸张地挥了挥手,仿佛真有什么人被他赶跑了似的。
何新年看着侄子那副活宝般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但还是接着问道:“行了,柱子,别耍嘴皮子啦。我问你,你媳妇是不是怀上啦?”
听到这话,何雨柱立马挺直了腰板,脸上洋溢着幸福和自豪的神情,大声回答道:“可不是嘛,二叔!再过几个月呀,您就能当上爷爷喽!”
何新年听着何雨柱的话,心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好像哪里不对劲,但一时之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他摇了摇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接着说道:“既然如此,柱子,你赶快回家把你媳妇接过来吧。然后就在我这儿做顿晚饭。这次我可是带回了不少好东西呢,你可得好好给你媳妇补补身子,争取让她给咱家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快去快去,动作麻利点儿,等雨水一回来,咱们叔侄几个就能开开心心地吃晚饭啦!”
何雨柱一听这话,顿时两眼放光,心中暗自思忖:以自己这位神通广大的二叔的眼光和见识,能被他称作好东西的,必定是极为罕见的稀世珍宝!想到此处,何雨柱二话不说,抛下一句“我去接我媳妇来”,便如同脚底抹油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奔中院而去。
没过多久,只见何雨柱领着自家身怀六甲、小腹微微隆起的媳妇于莉走了进来。于莉见到何新年后,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二叔”。此时,刚刚放学回家的何雨水也凑了过来,她像个跟屁虫似的紧紧缠住何新年,脸上满是委屈之色,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着实令人心生怜悯。
紧接着,何新年开始给大家分发礼物。一时间,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院子,每个人都喜笑颜开,气氛好不热闹。
然而,在前院东边的阎家却是另一番景象。此时此刻,阎家一家老小围坐在一起,个个面色凝重,忧心忡忡地听着三大妈讲述事情的经过。尤其是阎解成,当听到自己的相亲对象秦京如竟然与刚归来的何新年看对了眼时,更是气得暴跳如雷。若不是阎埠贵在一旁极力压制,恐怕他早已头脑发热,不顾一切地冲到何家找那位何局长讨个说法了。
三大妈一脸笃定地说道:“没错儿,我可是个过来人,这方面的直觉准得很呢!就瞧那秦京如的眼珠子啊,都快掉到地上去啦,还直勾勾地盯着,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一看就知道这乡下丫头心里头肯定打着小算盘呢!”
阎解成一听这话可急眼了,涨红着脸大声反驳道:“妈,您怎么能这么说您未来的儿媳妇呀!人家京如可不是您想象中的那种人呐!这里面肯定有啥误会,说不定是何新年那个混蛋干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咱们不清楚罢了!要不是你们死命拦住我,我早就冲过去找他问个清楚明白啦!他一个长辈,咋就能这么不知廉耻地跑来破坏咱这些年轻人的好姻缘呢?这种行为简直比畜生还不如!”说着,阎解成气得双手握拳,狠狠地在空中挥舞了几下,以宣泄内心的愤怒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