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机会?有什么机会啊?
莫不是可以摸他的腹肌?
云蕖立时眼睛都亮了,看着宁政的眼神都跟看到了什么香饽饽一样,格外激动。
宁政自是也瞧见了,他只当没瞧见,兀自站直身子,对着尚且还捂着被子犯花痴的姑娘开口:“快些起,孤等你。”
说完,宁政很快离开。
待门被带上,半夏方才大喘着气站起身来。
她伺候着云蕖起身梳洗,打量的视线就没停过,直看得云蕖都觉得不得劲了,这才透着镜子看向身后的半夏。
“半夏,你看我作甚?”
半夏的视线跟镜中的云蕖撞在一处,她到底没压住,还是开了口:“郡主和公子如今似乎比之前更亲近了。”
半夏算是两人一路走来的见证者,虽之前云蕖跟宁政也算亲近,可这一切她看在眼里都知道,是云蕖对宁政更亲近些,但如今看来,似乎两人之间的气氛格外不一般。
云蕖也知道之前的原身与宁政是如何相处的,此刻听半夏这样说,她到底还是多想了些。
似乎当真如半夏所言,不知从何时起,她跟宁政是有些不同了,她好像不那么怕他,也真心开始依赖他了。
云蕖不知这一切是为何,只能在心里将这一切都归为抱大腿。
但这话云蕖定是不能跟半夏说的,她只敷衍着回了半夏。
拾掇完,云蕖开门出去便见在外头候着的宁政。
眼下正是暑热时节,云蕖穿着轻薄,因此她朝着宁政跑过来的时候,翻飞的襦裙衬得她好似一只飞舞的蝶,格外灵动。
宁政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的眸子中不自觉的多了些占有。
“公子。”云蕖到了跟前,软着声唤他。
宁政不动声色的转身,“走吧。”
云蕖本来其实是存了小心思的,她知道宁政受不住她撒娇,她想着就冲人撒撒娇,指不定今儿就用不着苦巴巴的锻炼了。
谁知这个木头,竟是对她这般动作无动于衷。
她气闷的跟在宁政后头,时不时抬头看两眼这人挺直的背影,没忍住轻哼了两声。
宁政耳力极佳,哪儿能没听到她这一声,他绷着的唇角轻微勾起,却依旧抬步往前去。
霜花居不知什么时候,竟被宁政僻出一处树林,进去之后,才发现内有洞天,这地方只外层有树木做掩映,里头却立着好多木桩,木桩旁一个武器架上甚至还排列着不少的刀剑。
云蕖不由睁大了双眼。
“这……这这这……你何时弄得?”
云蕖都难以想象,她日日住在这霜花居,都没发现宁政竟在里头僻出这么一块地来,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
她觉得她对宁政的佩服又要更上一层楼了。
宁政提溜起云蕖,将人放到跟前,“未有多少时日。”
云蕖正想着这个未有多少时日是不是就是他们穿来之后呢,就倏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她低头看向那只有她一只脚那么大的木桩,瞬间头皮都麻了,偏偏她还被宁政拎着,按在桩子上一点都不能动。
“你干嘛!?”
云蕖伸手紧紧揪住宁政的前襟,谨慎的看着脚下,总觉得稍有不慎自己便会摔下去。
看着看着,云蕖的眼眶中便染了些许的水雾,手也在不自觉中扯得更紧了,眼下正是暑热时节,宁政本身穿的也就不多,这会儿被云蕖扯着,自然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指尖那若有似无的触碰。
宁政不由深吸一口气,从前他一直觉得自己并非是沉溺美色之人,但现下在云蕖面前他却总会失控,他对云蕖似乎没什么抵抗力。
有了这层认知,宁政伸手握住胸前还在乱动的手,将人稳住,缓了片刻,方才开口:“别动,今日只站桩,旁的不要你做。”
宁政说完,见面前的姑娘已经稳住身子,他这才松了手。
甫一松手,云蕖刚好了些的面色又白了几分,她那双眸子似含了水一般,直勾勾的朝着宁政瞧过去,扁扁嘴咕哝出声:“不能不站吗?公子……你护着我,我跟着你,不成吗?我不想锻炼!”
云蕖难得示弱,宁政只瞧了两眼,便迅速调转视线,而后当着云蕖的面走到一旁的武器架处,随手拿了一柄长剑,挺心狠的开口道:“不成,你身子太弱,若往后孤不在,你护不了自己。”
似是知道云蕖素日来的小心思,他说完又撩起眼皮朝云蕖看过去一眼,“今日站满半柱香,双脚若是离了柱子便再加半柱香,郡主可听到了?”
云蕖听罢,更想哭了。
宁政怎么这么讨厌!!
心里虽然拼命腹诽着,但云蕖还是乖乖站好了,深怕自己一时不慎当真落了地,她是一点不怀疑宁政这厮说的话的。
那头宁政余光瞧见云蕖已然站好,他也未曾耽搁,提起剑便开始操练起来,剑花所到之处甚至都能带起片片树叶,一时间树林中因着宁政的动作便是漫天落叶。
云蕖从未见过这样的画面,不由惊得瞪大了眼。
她只以为宁政说得练剑是花拳绣腿而已,倒也不是她瞧不起宁政,而是她们现代来的,能有几个会这玩意儿的,就算是练,也不过是摆摆样子。
但如今见宁政这样,云蕖又不由想起前几日他抱着自己以轻功行走的模样。
这些似乎……都不是一日两日能练就的。
莫非……
云蕖那双眸子紧紧盯着宁政,没忍住开口问道:“公子先前就会功夫吗?我说的是穿来之前……”
宁政手上动作未停,依旧是行云流水一般,他低低嗯了一声,回了云蕖的问话。
云蕖倏地被他的话镇住,这一切也正好被宁政看在眼中,他微微勾起唇角,正打算以自己的真实身份面对这个所谓的后代之人时,却听那头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神神叨叨的开口。
“敢问大侠师从何处啊?是当演员还顺道练了练功夫吗?”
“那你会御剑飞行吗?就是像仙剑奇侠传里一样,站在剑上,然后嗖的一下就飞起来了。”
云蕖边说边还冲宁政比划了一下,谁知她这得意忘了行,一点没想起自己眼下还在站桩呢,这动作幅度一大,脚上就开始不稳起来。
身形晃了晃,眼见着一只脚就要离了木桩,往地上栽去。
电光石火间,只觉一阵风掠过来,而她想象中的疼痛却未曾当真到来。
她的胳膊被宁政的大手稳稳托住,半个身子就这么趴在宁政身上,而方才落下时,云蕖的唇似乎是擦过了宁政的侧脸。
意识到这一出,云蕖不由呼吸一紧,到嘴的话都软了不少。
“那个……公子,我没有落地哦,所以不用加半柱香吧!”
“方才……我也不是故意的……咳咳……”
方才什么事,两人都心知肚明,因此云蕖说完,便故作无事的干咳两声,只想着把这事就这么揭了过去才好。
耳边温软的声音以及方才脸颊上柔软的触感,让宁政愣了好半晌,半晌过后方才缓过神来,他僵着身子,面无表情的将面前的姑娘扶起。
云蕖还没意识到宁政的不对劲,她见宁政什么话都没说,只当这人是不计较了,于是偏头喜滋滋的看向他:“公子,你还没跟我说……唔……”
谁知她话才说到一半,剩下的便被宁政堵住。
宁政大掌托在云蕖脖颈后头,唇就那么紧紧贴在云蕖的温软之上,灼热的呼吸焦灼在二人之间,一时间,滞闷的环境似乎又添了些暧昧。
云蕖没想到宁政会突然来这一出,一时间愣在原地,隔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男人的唇依旧印在自己的唇上,但云蕖却未曾将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