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原来这个山长位置如此赚钱,那看来他那两袖清风的名声都是买来的咯,之前他还是个当大官的。”
郁金堂看着那些金灿灿的黄金器皿,不由得心神一荡,喜上眉梢。
谢冕喜欢亮晶晶的石头,她喜欢黄金,喜欢看起来就富贵的东西。
乾坤袋将满床板藏着的黄金收起来,郁金堂敲敲卧房其它地方,又找到一处密室,细腰犬闻闻,走在前头。
暗道幽深曲折,两侧墙壁倒是干燥,立着无数盏莲花金灯,郁金堂睁开血瞳,在黑暗中也跟白日一样。
魔界生物就是没见过太阳的,它们生来,一双眼珠就是血红色,沾染上母亲的血渍,一双双竖状眼瞳,跟毒蛇一般毫无感情,冷漠嗜血。
郁金堂走了一会儿,在其中一个暗室前站住。
“好大一股发情的腥臭味。”
她快要窒息了,哪天回到凌绝宗,她要研制一种让人族失去发情期的药。
要不是自己打不过枳明道人,她高低要给全人族的雄性做绝育。
她推开门,只看见一个全身赤裸的美貌少男,身上青紫痕迹密布,手脚被红绳束缚,嘴里塞着一块棉布,正呜咽哭泣,倒有一副芙蓉沾露的风情。
郁金堂都用过两次血蛾,也就懒得计较是用几次,被戒律堂抓住,她们才不管是用了几次。
郁金堂读取完记忆,那血蛾寄生宿主,将这美貌少男变成自己傀儡。
想要接着搜查时,有声音从郁金堂身后传来,馥郁的玫瑰花香气,冲得郁金堂半边身子都开始发麻,暖风吹在后脖子,激得后背汗毛竖起来。
“仙师不打算救救我们吗?”
身后的人勾着郁金堂的脖颈,一双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抚摸着郁金堂脸颊,涂着血红蔻丹的指甲划来划去。
郁金堂抓着魔物的手,狠狠朝地上一摔,将身后人摔在地上,发出砰的巨大闷响。
“我说过,我脾气不好,别随便搭我肩膀。我见你是同族,且不砍你手脚,若有下次,我连皮带筋都给你扯出来做风筝。”
那魔物穿的衣不蔽体,衣襟敞开,露出雪白的胸膛,一头青丝垂落肩头,笑靥如花地看着郁金堂。
“仙长,您摔疼人家了。难道仙长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真是不解风情的道士。”
郁金堂刀抵在她颈上,一脸冷漠,“你要死想死,我可以送你一程 。”
说着,她看着那双跟自己同样的血红竖瞳,哂笑道:“魔界的食物不够吃了么?居然需要千里迢迢从魔界跑到人间打猎。”
上古时期,创世神徒手撕开混沌,浊气下沉,直达地底数千万仞,造就一片无光无音晦暗之地,也就是被现如今修真界称之为“魔界”的地方。
郁金堂对魔界都是道听途说,修真界对魔界的记载甚少,甚至全部都上了宗门血封,修士不够品级,根本打不开那些卷宗。
“口腹之欲犹如心中贪欲,胃吃饱了,我的嘴还有没有过瘾,好想尝尝修士的血肉。”
那魔物顿时指甲变成利爪,飞扑向郁金堂。
郁金堂想要动弹一二,却发现手脚早已麻痹,不听使唤,只能任由那魔物咬上自己脖颈,撕扯上面的皮肉。
“仙长这一份正道功法还不够火候,想来是人间藏得太久,忘记了自己的本性,我们魔族不吃点好吃的,是没办法精进修为的,姥祖宗留下的规矩,谁也违背不了。”
那魔物将郁金堂压倒,吃得尤其舒服,眼冒精光,忽然停下撕咬的嘴,用手指在嘴唇上摩挲,半边嘴唇已经消失不见。
“还吃么?我全身可是有毒的,你有这个胆子就继续下嘴咬。”
郁金堂这是第二次吃瘪,全都怪对方下流狡诈,居然用旁门左道使坏。
她忽然想起凌绝宗的好来了。
那魔物忽然嗤嗤笑起来,风情的脸上溅射着斑斑血迹,无一不在散发危险气息,但看着这一张勾人心魄的脸,又不自觉沉沦,甘为裙下之臣。
她坐在郁金堂的小腹上,捧住郁金堂冷冰冰的脸。
“魔族之徒大多丑陋粗鄙,长得跟这辈子不打算出门见人一样随意,你这模样倒是生得很合我心意,俊俏邪魅。”
其实,细细看过去,两人的五官是略有相似的。
说着,她用自己的利爪勾着郁金堂的皮,故意在那雪白的肌肤上勾出细长血痕,等挑开上衣,她又变回之前的豆蔻指甲,柔情似水地抚摸在她胸膛上。
“不如仙长与我双修,白日你在下,夜间换我。”
说是在问,但这魔物根本不给郁金堂说话的机会,下一刻就剥掉了郁金堂的裤子。
郁金堂冷着脸,一脸谦恶。
“想死你就摸。”
那魔物伸出血红蛇信子,狠狠舔完郁金堂的冷脸一圈,刮得脸上一抹血珠沁在雪白的脸皮上,像甩上了艳丽的胭脂汁子一般。
“我不要 。你也杀不了我。”
她继续肆无忌惮地摸着,一派小人得逞的小样,亲吻着郁金堂脸颊上的血珠子,染得新长出来的嘴唇也红艳非常。
“凡人老得快,死得也快,有一撮凡人的人生信条是及时行乐。
我虽然比她们多活了几千年,但是,魔界真的好贫瘠,一点寻欢作乐的地方都没有,比棺材里都寂寞。”
她擒住郁金堂,细细啃咬着郁金堂,感受着这块肉的鲜嫩弹牙。
“仙长若是去过魔界看看,就该当明白我所言不虚,天道不平,致使魔界沉堕地底,不见天日,也不见凡间种种繁华。
我们仿佛天生有罪,不管我们想要追求什么美好,都会即刻被天道打回地下,继续当阴沟臭虫。”
郁金堂翻个白眼,不想搭理这魔物,但那魔物继续得寸进尺时,她沉不住气了。
凌绝宗自从出了那档子破事后,宗内焚毁了一切杂学,独留无情道、剑道跟药道三门。
若是想要入道,修士躯体跟灵魂都不得浑浊。
换个人话就说,不能发情,不能交媾,不能跟任何人产生因果纠缠。
“我再说最后一句,从我身上滚下去。”
郁金堂看着暗道的穹顶,黑漆漆一片,那魔物还如痴如狂贴着她脖子上的创口舔舐鲜血,她不由得哂笑,心里默数起了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