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荣缓缓说出自己的遗憾:“我年少时贫穷,后来经过不懈的拼搏后才有了一些钱,之后娶了夫人,结婚后夫人很快就生了小女。”
“之后我的生意越做越大,但是小女出生后,夫人却迟迟没有再怀上二胎。”
“开始我以为是夫人的问题,便纳了妾,结果妾室还是没能怀上,后面更是连续的纳了几房妾室,结果都和夫人一样,几个女人没有一个能怀得上胎儿的。”
“所以我到现在膝下也就盈儿一个女儿,我这里看到别人儿孙成群,心里是多么的羡慕呀。但这些年来我寻医问药无数,却根本没有什么改善。这就是本人最大遗憾!”
张华见到黄荣面色萎黄,面部有浮肿,双眼有明显的黑眼圈,脸上皮肤的肤质粗糙。心想以黄荣的生活条件,平日养尊处优,不应有这些表状。再加上其不肓的情况,难道真的是肾亏引起的?于是便试探着问:“黄老爷,请问一下,您平日是否会有头晕目眩、腰膝酸软、耳鸣、手足心热等症状?”
黄荣呆了一下,想不到张华还会问他的身体症状,不过他平日也确实是有这些问题,本来以为只是工作劳累引起的,但听得张华这么说出来,黄荣还以为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大毛病,不由慌了,连忙点头称是,并紧张的问是不是自己有严重的疾病。
张华让黄荣先不要紧张,接着问他是否在女儿出生后,因生意应酬导致酒色过多?黄荣倒是没有尴尬,反而略带自豪的说自己一向酒量高,年轻时更是身体强壮,一夜可以连御数女,当然近些年来因年纪渐长,表现稍差了一些,但还是雄风依旧。
旁边的众护院听了都哄堂大笑,纷纷称赞黄老爷厉害,是男人的典范。
张华听得黄荣这样说,便确认他是酒色过度,身体被掏空了。张华先是赞了一句说黄荣他厉害,然后说:“酒色固然让人亢奋,但是也会影响身体机能,导致子嗣不盛。黄老爷您如果还想后面能生下个一男半女,最好要节制一下。除了节制酒色外,我这里也有一种药,或许会对黄老爷您有所帮助。”
说完张华目光便呆滞了一下,旁人见张华突然出现奇怪的表情都有些奇怪,而黄荣听了张华的话,开始时稍有不快,但他毕竟精明的商人,转念一想知道张华有直言不讳其实是对自己好,便消散了些许不快,反而更加的欣赏张华,又听得张华说他有药能帮到自己,更是意外。
张华突然出现的目光呆滞,其实是在专注的看着只有他才能看得到的系统屏幕,他在系统中找到了六味地黄丸的订单,然后把手探入怀中,待订单的东西出来后,先在怀里抠烂纸袋,从纸袋里取出六味地黄丸的药瓶,然后从怀中拿了出来。
这时张华脸上的神色已恢复如常,他拿到瓶装的六味地黄丸走到黄荣前面,交给他说:“黄老爷,您这边身体过度劳累引起的亏损,这个叫六味地黄丸的药您可以试一下。”
黄荣“哦”了一声后接过药瓶,拿近一看,药瓶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的,放近鼻子时感觉到一阵淡淡的药香味,药瓶外观为乳白色圆柱状,但上部圆柱小一点且短,下方圆柱大一点又较长。瓶内有些细粒的东西,摇起来咚咚的响。瓶外还贴着一张黄色的纸,上面工整的写着“六味地黄丸”的字。
看着这个张华拿出来的药瓶极为精美,黄荣赞叹了一声,然后说:“这是药瓶吗,不知瓶子的材质是什么做的,非金非石非木的,用力按捏时还有些柔软感觉。药是在里面的吗?可又怎么才取得出来?”
张华便向黄荣要了药瓶回来,对着瓶盖旋转了一下,然后撕掉瓶口的封纸,把里面的小丸倒了一些出来在瓶盖里,对黄荣说:“黄老爷,这药是这样取出的,每次只需要吃8个小丸,每日三次,长期服用应该能对黄老爷的身体有所帮助的。加上后面黄老爷您节制一下酒色,或许把身体调养好了,以后再添三几个男丁也未可知。”
然后又指着瓶子上面小字说:“这里有服用说明,您一看便知。”说完把药丸倒回瓶里,拧好再交给黄荣。
黄荣再次接过,按先前张华的手法,果然就拧开了瓶盖,然后小心倒了一些小丸出来在瓶盖,再放回去,然后拧好。
黄荣向张华说:“这个药瓶看着精美,而且设计巧妙,一看就知价值不菲,里面的药有一股浓郁的药香味,肯定是好药。张公子拿出如此贵重的药,我怎能白要你的?需得给您药钱才是,要多少钱你只管说。”
黄荣见张华随手就是一个精美的药瓶拿出来,虽然不知里面的药是否有效,但是他因此便对张华多了一份敬重,称呼也从小兄弟变成了张公子。
张华摆了一下手说:“先前黄老爷给了我百两纹银作酬金,小子厚颜收下了,但给的钱是有些多了,这药就投桃报李的奉送给黄老爷您吧。您可以先试一下,如果确认此药有效,后面您如果还有需要时,我们再谈价格。”
黄荣也不确定药是否有效,见张华这样说便多谢一句就收了起来。收下药后,他也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就吃这个药,后面得先让信得过的大夫查看一下,确认没问题再说。当然这此后续的事不会在张华面前说出,面上含笑谢过张华后,便与众人再次举杯祝酒。
在觥筹交错中再吃喝了一阵后,张华见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向黄荣告辞,黄荣本来说张华可以留宿在他家中的客房处,但张华以在城中客栈已经订下房间为由,推辞了黄荣的好意。
于是黄荣便让徐良送张华出了黄宅。在送别过程中,徐良已经有一些酒意了,又心情高兴,便挽着张华的手说:“张兄弟,沾你的光,这次东家给我的奖赏很是丰厚,这些都依赖兄弟的帮忙呀,来日大哥这里必给兄弟你备上一份厚礼答谢。”
张华连忙摆手拒绝,说:“徐师傅功高劳苦的,黄老板给予厚赏自是应得的,与我没有关系,我这边也得了黄老板的重酬,徐师傅就无需在此事上纠缠了。”
徐良抓住张华的手说:“我这边年纪比兄弟大一些,如果兄弟不嫌弃,不如叫我徐大哥如何?”
张华先轻轻挣脱被抓住的手,然后施了个礼说:“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兄弟以后就叫徐大哥了。”
“好!好!哈……”徐良更是高兴,连说了几个好字,继续说:“张兄弟要回吉祥客栈,还要走一段路才行。现在兄弟你也算是身怀重金了,夜路里走路我怕会有什么意外,这样吧,我让个手下陪你回去。”于是便叫了一个没有参加营救行动的年轻护院过来,让他护着张华回去客栈。
黄宅里的所有没参加营救行动的护院,这次也得到了黄荣的奖赏,虽然奖赏比参加行动的人少了许多,但是他们没有出多大的力就有奖赏了,所以这些护院都很高兴,人人士气高昂,对徐良自然是更加的听命。
张华见徐良一番好意,而且有个人陪着也确是更好,便不推辞。与徐良拱手作别后,就在那个叫陈武的年轻护院提着灯笼陪同下,向客栈回去。
这个护院陈武为人有些木讷,除了刚开始时听到张华说出吉祥客栈的名称后,说了一句:“走这条路近一些。”之后就不再主动开口。路上张华与他说话时也就嗯嗯呀呀的应道,张华有些无趣,后面就不怎么跟他说话了,只是闷着头走路。
再说黄荣这边,在张华离开后,因为张华的一番说话和献上的六味地黄丸让他又有了冀望,觉得事关重大,于是不顾夜色已深,让人去把他平时最信重的郎中张仰景叫了过来。
张仰景到了黄府后,黄荣先与其寒喧了一番并对深夜打扰表示一番歉意。黄荣是个大金主,张仰景自然回答说没关系,表示自己作为一个医者,深夜出诊是常有之事,黄荣无需致歉。之后张仰景又问了黄荣找他过来是何意。
黄荣回答说:“今晚我得了一个药,献药的人说对我身体会有帮助,最好的情况甚至还能让我恢复生儿育女的能力,此说法太过玄妙,但是我听了又非常的心动,因此把张圣手你找过来给我看一下这个药,是否真的有所说的这个功效?”
黄荣说完,把六味地黄丸拿出来给张仰景看,又把张华关于这六味地黄丸的介绍原话说了一遍,让张仰景验证一番这瓶药,是否真如张华所说的有效用。
张仰景是吴城县首指一屈的杏林圣手之一,他的话黄荣就会完全相信。黄荣倒了一粒小丸给张仰景,张仰景拿到后,先用鼻子闻了好一会,然后又用指甲抠出一点放入口中用舌尖轻尝。
良久后,张仰景拱手跟黄荣说:“黄老爷,此药气味浓郁,放入舌中品尝味道,觉得其带有微甜及酸涩之味。这药应该是由熟地黄、牡丹皮、山药、茯苓等数味上成药材调制而成,这些药材本身对调理身体是有不错的功效,合在一起炼制出来应该也不会差。但至于是否真如黄老爷所说的那般有效,老夫则无法确定。不过吃这药应该不会对身体有什么损害,黄老你倒是可以放心一试。”
黄荣听得张仰景这样说了,便放下心来。于是向张仰景感谢了一番,又奉上诊金。送走张仰景后,黄荣就迫不及待的按张华所说服用了八颗小丸。
而张华那里,在陈武的带领下走了不多久,就回到了吉祥客栈外。此时已经晚上十点五十多分了,按这里的时辰是亥时末。
张华在吉祥客栈的门口谢过陈武,而陈武也抱拳作别,两人就此分开。
张华便走入客栈,却见客栈一层柜台前方的堂食区,大多数桌椅都已叠放在桌上收起来,但居然还有一张桌子没有收,桌子上点了一盏青灯,放了三四个菜和酒瓶及酒杯,桌子后坐着一个人在喝着闷酒。
张华走近一看,豁然发现那人就是日间寻找不到的古明。古明本来在低头喝酒,听到有声响,抬头一看,见到一个人影走了进来,本来客栈里人员进进出出的,他也不以为意。但那个人影居然走了他桌子的附近,然后行礼问候:“见过古兄,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房睡吗?一个人喝酒好有雅兴!”
此时客栈内有些昏暗,开始古明没有认出张华,张华走近后才认了出来。古明原来有些愁意的脸庞挤出了一些笑容说:“原来那个卖好吃饭食给我的小兄弟,呀——对了!你叫张华,这么晚了才从外面回来吗?”
张华回答说今天有事忙所以回来晚了些,古明闪过一些失落的神色说:“小兄弟的事情可办妥了吧,我今天也是事情很多,却没有一样顺利的。”
“怪不得古兄半夜了还在喝闷酒,难得给我遇上,我给古兄增添一些可口小食怎么样?这次的小食完全是个人赠送,无需古兄使费。”
说完张华先到柜台拿了一只托盘,然后快步走回自己的客房,打开系统屏幕,取了一份有好些烧烤串、还附有两瓶啤酒的订单出来。又把订单的包装袋和标签处理掉,把烤串和啤酒放在托盘,端出来房间来,走向客栈堂食区,放在古明的桌子上。
古明想起前一日那个饭盒的可口味道,在听到张华说有小食赠送时,就开始无比期待了。见到张华端了个托盘出来,那托盘垫着一张油纸,纸上面摆放着一串串金红色的肉串,香气扑鼻,引人唾涎。肉串旁边还有两个又高又长,通体晶莹的琉璃瓶,琉璃瓶内装着黄色的液体。瓶子外侧还有些露珠沾着像要滴下来。
古明吃了一惊,用手摸了那琉璃瓶一下,瓶子上面冰凉冰凉的,露珠沾在手指上感觉冰凉冰凉的,连忙说:“小兄弟,你这吃食自不必多说,但这琉璃瓶,是个宝物来的呀!装在里面的可是琼浆玉液?”
张华对古明那没见到啤酒瓶的样子暗暗好笑,但是这也提醒了他这啤酒瓶在这古代可是罕见物,后面可不能随意的拿出来,免得世间出现的数量多了变得不珍贵。
张华拿来两个干净的碗放在桌上,然后倒了两碗啤酒出来,向古明做出请的手势。然后对古明说:“古兄无需紧张一个装酒的瓶子,先试过这酒和肉再说。我先干为敬!”说完便端起碗咕噜咕噜的喝光碗里的啤酒。
古明赞了一声说:“小兄弟痛快,好酒量!不过我酒量可是一般般而已,可不敢像小兄弟这么的喝。”
张华说:“这酒很柔和的,你试一下就知道。”
于是古明也学着张华的样子,端起碗来大口一喝,本来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要被酒刺激喷出口来。但是啤酒才入口,那醇厚的口感和甜中略带微苦的感觉让他感到一阵舒适,加上冰凉的清爽从口中一直压到肠胃里,让他今天的烦恼溘然消逝。
“痛快!”古明叫了一声,然后继续大口的连续几口把那碗啤酒喝完。
“古兄再试一下这烤肉串。”张华又拿着一串肉递给古明。古明也不说话,接过就啃,然后脸上再次露出惊叹之色,不可思议的味道让他欲罢不能。古明很快的把烤肉串消化了,然后又继续第二串,第三串……并伴着啤酒一碗又一碗的进入了肚中。
很快,肉串与啤酒在两人的猛吃猛喝后,很快就精光了。古明打了一个饱嗝的声音,然后呼出一口浊气,叫着:“痛快呀!肉是好肉,酒更是妙酒!”
“小兄弟你更是个妙人,上次那个饭食,好吃是好吃,但是却狠狠的宰了我一刀,一盒饭吃了我一桌酒菜的钱。这次的酒和肉,显然比上次的饭食更佳,却是免费赠食。”
“话说,这两个琉璃瓶不会也送了给我吧!”古明有些期待的说。
“此一时彼一时也,上次的饭食对古兄来说是雪中送炭,需得收些费用。这次的酒肉却只是锦上添花,因此免费赠送。”张华呵呵一笑的说。
“不过这酒瓶可不能给你,你何尝见到客人到了主人家吃饭后,还要把主人的碗碗碟碟也带走的?”张华拒绝了古明要啤酒瓶的提议。
古明听了张华的话,心想果然如此,也不失望,反而是笑着试探问张华,是否愿意转让这酒瓶给他。
张华却不回应,只是说:“这酒瓶除了罕见一些,却是没有什么实用价值的,先不谈这个吧,否则变成我故意在古兄面前耍宝了。”又问古明:“刚才回来时见到古兄神色落漠,不知有何心事?”
“别提了,提了心更烦!”古明被勾起不快事,又有些苦恼了,但是后面却主动向张华说出他的烦恼事由。